片刻后,他走到浴室门前,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
宿艺接过毛巾时,蹭了一下他的掌间。
她身上只剩一套底衣,因为刚洗完脸,额前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边,水迹从发尾往下滑,一直滑到她小巧的下巴,顺带浸湿了她的唇瓣。
她在他掌间画了个圈。
“鹰队,”她放低声音,话里满是引诱,“要不要再洗次澡?”
男人挑眉,眼底晦暗不明。
半晌,他道:“别闹,不然又着凉了。”
宿艺抓住他的手臂:“我病好了,真的。”
因为动作幅度大,她一边胳膊完全暴露在外,又白又细,上面还有水珠。
见他没反应,她继续道:“真的,不信你来探探。”
她把自己的额头往外送,底衣把她上半身线勾勒得异常分明。
褚鹰眯起眸子。
他喉结微动,弯下腰,贴上她的额头。
很凉。
“对吧,没烧……”了。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下巴微抬,堵上了她的唇。
他吮着她一边唇瓣,不轻不重地在上面咬了一下。
宿艺一个激灵,想往回缩,被男人抓着下巴,舌尖紧接着强势地撬开了她的嘴。
宿艺只觉得自己像回到了昨天,全身不断在发热。
她被吻得腿软,手得撑在门上的把手,才能堪堪站稳,她总觉得这个姿势特别羞耻。
“……你进来,我站的酸。”
她不论发烧还是哭泣,声音都一如往常。
只有这种时候,会带有一丝沙哑,在她柔柔的语调里极其好听,尾音微微上翘,招人。
男人没再多说什么,大步迈进了浴室。
两人再次接了个绵长的吻,他的手由上往下,细细碎碎地跳跃、摩挲。
宿艺抵在墙上,没一会就全身都软成了水,全身重量都只能靠着墙和男人扶着的手。
她红着脸,想伸手去关水,她现在全身沾着情/欲,只想快点进入正题,不想在浴室多浪费时间。
没想到面前的人突然扶住她膝间,宿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是悬空状态了。
她登时吓得不敢乱动,手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脖子:“你……你放我下来。”
褚鹰又吮了一口她的唇:“招惹我这么久,现在知道怕了?”
“我才不怕,”宿艺脸蛋红扑扑的,还要嘴硬着,“我只是担心你体力不够……”
可以。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鹰队。
宿艺自食恶果,被按在墙上,足足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她没有支点,就像是深海中间的小船遇上了大浪,只能任由着海浪把她带向各处。
她脸上挂着泪,靠在他的肩窝,摇头喃喃着,说的都是无意识的话。
风平浪静后,宿艺已经完全没了力气。
男人却是神清气爽,大手一捞,轻轻松松把她抱到了床上。
“你之前在浴室,说我什么?”
他话里带着揶揄,手上还在肆意游走。
宿艺学乖了,不敢招惹他,胡乱找着成语:“说您身经百战、所向披靡。”
“所向披靡是真的,”褚鹰笑了,在她耳尖上咬了一口,“但没有身经百战。”
“只有你。”
宿艺认真感动了几秒钟。
然后抓住他乱来的手。
“我明天还要拍戏,”她手搭上他的腰,懒懒地垂着,晃了两下,“举旗投降。”
褚鹰显然意犹未尽,但也并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他拿开她的手,起身关了灯,然后把人抱在怀里。
“睡吧。”
……
晚上,床头边的手机闹得震天响。
宿艺睁眼时,身边的男人已经起来把电话挂掉了。
她抬眼看了下,响的好像是她的手机。
她又躺回去,迷迷糊糊问:“是谁?”
褚鹰:“陌生号码。”
刚说完,手机又响了。
宿艺蹭了蹭他的腿:“你帮我接一下,没准是工作上的事。”
褚鹰接起来,听了几秒。
宿艺问:“是谁,说什么了?”
“好像是你经纪人的未婚夫,”褚鹰道,“说你经纪人出轨了。”
宿艺安静了一会,才慢悠悠地睁开眼。
她拿过手机,喂了一声。
刘明昊声音很急:“小艺吗?我是刘明昊,这回你可千万得帮我,吴雪她出轨了!我亲眼看到她跟一个男人进了酒店!”
宿艺眉梢一挑,心中思量不过两秒,压低声音道:“你打错电话了。”
褚鹰在旁边轻轻笑了声。
“什么?”对面顿了顿,估计是核对电话号码去了,“不可能啊……”
啪嗒。
宿艺飞快地挂了电话。
褚鹰嘴角微勾:“怎么,护短了?”
“是,”宿艺承认,把手机放到桌上,“而且我并不相信他的话,我相信我闺蜜。”
第二天清早,她刚起床就收到了吴雪的信息。
吴雪:“我出轨了。”
……
宿艺觉得脸蛋有点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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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艺:偶尔讲理,非常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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