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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迟来的报应
晚上,祝胜文的心情很好,他独自一人喝了点烧酒,然后慢慢地走到作坊里,他开了灯,暗黄的灯光驱散不了浓浓的黑暗。
也许是该换个新的灯泡了。祝胜文想。
作坊的门突然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个人影突然在门口,祝胜文心里一惊,急忙看去,却是村长。
祝胜文紧张的心稍稍地安歇了。
村长的手里还提着一些酒菜,他小心地放在方凳上,招呼着祝胜文说道:“来吧,一起喝点酒,我们兄弟两个也有很长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
祝胜文点头说道:“是的。是有很长的时间了。你总是那么忙。”
两人在方凳前席地而坐,斟了酒,轻轻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祝胜文发现酒有点腥,似乎是血的味道,他定睛一看,那酒瓶里哪里是酒,分明是血!
祝胜文仓皇地叫了起来,他蹦起来,退后几步,惊慌失措地看着村长和那些血一样的酒。
村长却似乎一点也没有觉察到,他继续喝了一杯,说道:“好酒。”
祝胜文隐隐地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他觉得村长可能知道了一切。
也许自己又该做点什么了。祝胜文的手慢慢地摸向靠在墙上的木棍。
村长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来,刀锋雪亮,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看来村长是有备而来,今天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祝胜文突然举起木棍向村长打去,村长轻巧地避开了,然后祝胜文只觉得小腹一阵冰凉,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蔓延全身……
“啊!”祝胜文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小腹间隐隐还有疼痛,借着月光一看,幸好没有刀插在里面。不知是热还是做噩梦的缘故,他的一身已经湿透。
祝胜文长吁了口气,他起来喝了一瓢水,感觉清凉了许多,再躺回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恐惧。
天渐渐地亮了,祝胜文在床上赖了许久才起来,他懒洋洋地洗了把脸,然后扛起犁赶着牛向黑头冲走去。
黑头冲是祝家庄一个很是偏僻的地方,三面环山,只有一个进出口,形似口袋。黑头冲里各式的蚊虫野蜂甚多,劳作的人们往往会被咬的一身的包,奇痒无比。由于现在外出务工的人员越来越多,因此像黑头冲这种偏僻地带的稻田就渐渐地被荒废了。祝胜文因为承包了黑头冲里的山塘用来养鱼,所以顺便也耕作了山塘附近的农田。
黑头冲一旁的山上,有着几十座坟,给寂静的田野平添了几分诡异。
祝胜文听到了一群鸭子的叫声从山塘里传来,心中疑惑,怎么会有人到这里来放鸭子,走上山塘的坝,却只见山塘水面平滑如镜,根本就没有一只鸭子。
也许是自己听错了吧。
祝胜文先是让牛吃一会草,这样它才会有力气干活,而自己就在山塘里捉泥鳅。
祝胜文的手气似乎格外的好,他居然发现了一个泥鳅湾,里面缠绕着数不清的泥鳅,泥鳅湾里一点泥土都没有,除了泥鳅,只有一些细小的白色的泡沫,那些泥鳅根本不用捉,只需要用手去捧,大捧大捧的泥鳅就轻而易举地被他扔进了桶子里。
祝胜文眉开眼笑,他提着一大桶的泥鳅喜滋滋地走上岸来,这时他的头皮有点发痒,于是伸手狠狠地抓了几下,痒意消失了,只是头发上沾了一些泥鳅的腥水,粘在了一起。不过,祝胜文并没有在意。
有时候,人的一个不经意的疏忽就会要了自己的命。
祝胜文仿佛看到一群鸭子向自己游了过来,然后伸出长长扁扁的喙来咬自己,麻麻痒痒的,稍微有点疼,却又感觉很舒服。
祝胜文感觉这群鸭子看起来似乎很熟悉,猛地想了起来,这不正是祝子俊家的鸭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