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缈淡淡道:“去备车。”“行吧。”黑鸡一向拿她无可奈何,刚要走,想起了那两人,就说:“老大,有件事我得跟你说,刚才我路过,恰好听到白先生和封总的话,他们俩好像吵架了。”千缈沉默了一秒,一脸无谓:“他们碰在一起就吵,正常。”“可是,白先生抽烟了。”他把那半支烟拿了出来,递给千缈看:“你看,吸了一半呢,你之前不是说过他是一个厌恶烟味的人?”黑鸡有烟瘾,但是只要白慕承来,他就会被千缈禁烟,说是白慕承不喜欢烟味。千缈拿起那支烟看了眼,目色寂然。“这支烟的样子跟平常我见到的有些不大一样。”黑鸡道。千缈:“能有什么不一样。”“大了一圈儿。”千缈端详那烟,确实比平常的烟看起来大一些。“去备车吧。”黑鸡点点头,走开了。千缈靠着廊柱,过了会儿,一圈圈地拆开了那支烟的外衣。一些白色粉末状的东西,从里头散落出来。她眯了眯眸,拿着烟返回实验室。几分钟后,钱儒告诉她,这是某种镇定剂制成的药粉,一般多用于患有精神疾病的病患身上,但有时候人压力大了,面临情绪崩溃的状态,偶尔也会用到。“缈缈,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个?”钱儒好奇。千缈收回思绪,道:“钱叔,这件事保密。”钱儒点头:“好,我不会说的。唉,肯定是压力太大了,情绪起伏大,才用到这些东西的,属于个人隐私,我不会往外说的。”千缈点了头,往外走去。钱儒在背后喃喃,叹了口气,道:“封弦这孩子,承受的压力太大了,居然都用到了药物控制,唉。”-千缈回到京大后,让黑鸡在车上等待。她只是回实验室待一会儿,没多久就出来。耳力和嗅觉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她就摘了弱听器。走在大路上,还有些不大习惯。不会有混乱的声音堵着耳朵,也不会突然闻到一股股复杂刺鼻的气味,与它们一同消失的,还有安全感。这就是正常人的状态。她走得有些累了,正如钱儒所说,她这两天会很容易犯困,此时困倦正冲撞着她的意识。正好旁边有张椅子,她就坐下了,吹着暖和的杨柳风,倒也惬意。只是没几秒重,就被身边聒噪的女声给吵到,眼皮半开。那几位女生在她旁边不远处坐着,手里抱着一些零食,像要野餐。那声音和面孔,有些熟悉。“菲菲,你不是也去了那个邮轮吗?快给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况呗。”菲菲。千缈想起了那天在餐厅里听到的话,事关林文雨封楚楚和施承安三个人。“那我只跟你们说,你们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一点啊,否则咱们都得被林文雨弄死。”“啊,真的是林文雨叫你去做的?”“那还用说?说白了吧,就是林文雨看上封楚楚她男朋友了,想离间两人的感情,就几次三番地设计他们,让封楚楚误会那男的,误会来了,两人就不听地吵啊,吵着吵着感情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