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她捂着有些发撑的肚子，往后挨着，想歇一会儿，一抬头，却看到空荡荡的包厢。视线一转，对上了男人的眼神。“吃饱了？”他问。她眼神迷茫，透着浓重的醉意，迟钝地点了点头，然后嘟囔道：“我好想吐。”这声音软软乎乎的，似乎放下了所有的防备。苍择越眉头微微一蹙，问：“肚子不舒服？”陆绾鱼吸了吸鼻子，说：“好像是吃撑了。”男人微微一叹，伸手拿起了电话，叫下头的人送来消食片。“往后挨着，别乱动，歇一会儿。”陆绾鱼身体也想这么做，就往后挨着，慵懒的眼神透出了困倦和疲惫：“我还是想吐。”“那谁让你吃那么多？”话刚说完，他又是一皱眉。是他让的。刚才没注意太多，只看她像是几天几夜没吃饭，就不住地往她碗里头加东西。他有些无奈，失笑：“你是小奶狗吗？”她小脸一阵迷茫。他道：“只有小奶狗才会不知道自己饱不饱，会一直吃，就跟你刚才一样。”她哦了一声，状似思考了一下，就说：“原来我是狗啊……”这副蠢萌蠢萌的模样逗笑了男人，他耐不住心里的悸动，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小鱼啊，你还是喝醉了可爱。”他一直都知道，她喝醉了就会变得很单纯，很好骗。陆绾鱼缓缓眨眼，扭头看着他。光线昏暗，气氛朦胧微醺。她的手突然摸来了一个枕头，悄悄地挡在了两人之间，也挡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巴，只露出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那双眼睛时不时向男人瞄过去，然后又迅速垂下。娇羞。苍择越一下子想到了这个词。她在害羞。他笑了，很新奇地看着她。接着，他问：“小鱼，你最喜欢的男人，是谁？”“我爸爸。”“除了你爸爸呢？”“嗯……我老师。”苍择越的心稍稍往下沉了沉。他居然排不上前二。“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怀疑她醉得认不得人了。“你是公蝴蝶！”她笑道。苍择越被这个称呼雷到：“什么，蝴蝶？”“嗯，蝴蝶最喜欢沾花惹草了，跟你一样！”他眼中掠过一抹暗色。女孩却突然赖上来，嘴角微微一扁，说：“你为什么劈腿？”男人正色，柔声道：“我没有劈腿。”“你有，我看见了，她们都搂着你的腰。”“那不叫劈腿。”“那就是劈腿！”她突然急了，一下子撒开了他，还捶了他一拳。苍择越肩膀疼得一麻一麻的，深邃的眼神盯着她。“小鱼，我喜欢你，听到没有？”她微微有了点反应，却还是鼓着脸。“我以前是不太愿意跟小我那么多岁的女人谈的，你是第一个，而且，你也是第一个甩掉我的人。”陆绾鱼感觉心底里的委屈全都涌了上来，雾蒙蒙的眼神看向他：“是你逼我的。”苍择越有点心累。这对话很熟悉，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初吵架的状态当中。他不愿继续往下聊，因为他知道聊不开，只会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