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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小砚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落叶,她知道没办法完全拍干净,却也没有别的选择,她现在的状况很差,无法独立行走。
“我身上很脏哦……”时小砚不无担心地说。
“我身上比你更脏,石阶都被我擦干净了。”晏锦书说着就马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和背上的灰。
他想都没想过她身上是干净还是脏的问题,只是经她提醒,就有点担心自己会把她给蹭脏了。
纵然是在这么痛苦时刻,时小砚竟然有点想笑:我们这是在比惨吗?
她轻轻趴在晏锦书背上,也不敢马上就把重量全部加诸在他身上,怕把他给扑倒了。
“我很重啊,你背得动吗?”她主动预警。
晏锦书反手找到了她的膝弯,双手抓紧了以后,一下就站起身了。
时小砚本来还很担心,还要爬一段台阶,自己会不会把他给压垮了,结果人家不仅背着她,同时还背着自己的斜挎包,依旧走得如履平地。
“我们做基础体能训练的时候是被要求能背起队员跑步的,跟他们比起来,你超轻的!”晏锦书实话实说。
时小砚一直觉得:语言是一门艺术。
有人习得了这门艺术,有人一辈子都找不到它的入口。
而晏锦书,是时小砚认识的人里面把这门艺术学得最好的人!
任何时候,任何场合,只要他想,就能说出最得体,别人最想听的话。
她常常因为无法说出父母想听的话而被嫌弃,父母认为她不懂事,也不知道感恩。
实际上她知道父母想听什么,像感谢的话、奉承的话、夸大他们付出的话,不妨多多益善,可她就是说不出口,哪怕知道这样做就可以讨得他们的欢心,她也不想说,因为那是理智告诉她“你这样说对自己有利”,而不是心告诉她“你真的很感谢他们”。
她不是一个靠理智趋利避害的人,而是一个跟着心走的感性的人。
晏锦书和她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仿佛有让任何肉麻的话变得合理的超能力。
那些她以为只会出现的影视剧里的台词,那些她永远说不出口的真诚的感恩的话,只要是他来做,就会显得无比合理!
就像她完全无法对父母说出“我爱你”一样,晏锦书对妈妈是可以随时随地在任何场合都说出这三个字的,就像呼吸一样的简单。
而他对大家也是非常友好的,除了听他讲冷笑话的时候需要穿貂御寒以外,绝大部分时候,大家听他说话都觉得如沐春风,因为他几乎都只说别人的好话。
时小砚问过他:“你就没察觉到那人不好的地方吗?”
“那人不好的地方还需要我说吗?”
晏锦书始终觉得,人其实都是了解自己的,只是是否愿意诚实面对自己的问题罢了,自己哪儿不好,自己能不清楚吗?还需要他指出来?
完全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