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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适时地打断道：“我先回个消息给他。”

“你回嘛。”程慧妮恋恋不舍地放开手机，最后还忍不住瞟了一眼说，“林姐又买了条白色的裙子啊，白色，看起来好贵啊……”

时小砚知道妈妈心里肯定是酸了，所以也没再补刀，就连她都看得出来：林阿姨根本就没有便宜衣服！

“这大晚上的，你居然有蛋糕做宵夜这么幸福！”

她就像个捧哏演员一样，无关乎自己的悲喜，只要配合逗哏演员的表演就好。

程慧妮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又想起一事，回头对女儿说：“你帮我跟锦书说：祝他生日快乐哦。”

时小砚闻言就愣住了，直勾勾地看着妈妈。

程慧妮没看明白女儿的眼神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这么小一件事，也不至于不愿意为她代劳吧？

于是她也就看了回去，等着女儿发表意见。

时小砚自己消化了一下，终是淡淡地应了说：“好，我会跟他说。”

程慧妮不知道女儿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是怎么回事，虽然也不指望她像晏锦书一样温柔爱笑，但是动不动就对妈妈横眉冷对的：叛逆期吧。

手机又响了，时小砚本来已经是一脸失落，看了一眼就变得更加消沉了。

晏锦书问她：“你有吗？”

她当然没有啊，怎么会有。

同样是过生日，晏锦书的爸爸妈妈就会陪他一起吹蜡烛、吃蛋糕，而自己的妈妈就只记得要给“别人家的孩子”送上生日祝福。

完全不记得，她其实都没有对自己的女儿说生日快乐。

可能是因为自己不配拥有快乐吧。

“我没有，毕竟今天也不是我真正的生日。”

时小砚到底还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太好了！”晏锦书秒回道。

时小砚直接看傻眼：非要在这种时候这样气人吗？

虽然她看起来是像个百折不挠的不会倒下的不倒翁，可坚强和难过是两件事啊，坚强的她也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委屈得落泪的！

正当她难过得眼圈儿都红了的时候，晏锦书又发了一条消息：“我现在骑车过去，很快就到了，一起吃蛋糕吧！”

眼泪都已经到临界点了，下一秒就要涌出来，却因为后面这句话：眼泪瞬间就收回去了！

时小砚抠着手机屏幕，觉得还是要象征性地拒绝一下，诸如：“你们吃就好，不用管我。”

“我没关系，又不是很爱吃蛋糕。”

“已经很晚了，你还是别出门吧。”

等她确定好发哪一条更合适的时候，新的消息已经来了：“我到了，你可以直接下楼吗？还是要我上去跟叔叔阿姨报备一下？”

时小砚表示：就，真的来得很快！

她跟爸妈打了声招呼就下楼去了，边走边问晏锦书在哪里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