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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笑的,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小气吧啦,男人,哼!”
时小砚的嘴有多硬,心里就有多没底气,在这种事实胜于雄辩的场合,她除了硬撑着表演一个“背着牛头不认赃”以外根本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晏锦书多聪明一人,此刻,他已经占尽优势,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只听他悠悠然地说:“有件事我很好奇。你说我跟一个妙龄少女住在同一屋檐下,对你有没有产生过邪念,那你呢,跟正当年华的我住在一起,有没有对我产生过非分之想?”
时小砚发现一件事:跟头脑清晰、记忆力好的人斗嘴,真的很容易变成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他不仅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还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这话她没法接,她对他的非分之想又岂是住在同一屋檐下之后才产生的。
那是在更早以前,在她说出“等你有了女朋友,我就必须离开了”的那一刻,她对他就已经产生了非分之想。
晏锦书很不理解她的观点,他觉得两人并没有任何越界的行为,不懂为什么需要避嫌。
可时小砚一直就想越界啊。
她对他岂止是有非分之想,那非分之想早已经根深蒂固。
时小砚把腰板一挺,双手叉腰,虚张声势的模样,应该是跟伞蜥学的。
她强撑着气势说:“大晚上的,你问一个少女这种问题,合法吗?”
晏锦书顺势后退了一步,目光示意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强调道:“我可没有碰到你哦,是你主动跟我进行身体接触的。”
时小砚脑子里“轰”的一声,脸上更热了: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对于“我打他”三个字的表述是“身体接触”!他怎么那么能呢?
对方善于偷换概念,气得她脑子嗡嗡的!
她故意又往前走了一步,就见他敏捷地向后退去。
她前进,他就后退。
时小砚一下就乐了:小样儿,敢跟我叫板,还以为你现在多大的胆子呢!够胆你别后退啊,我跟你真正的“身体接触”一下啦!
晏锦书越慌张,时小砚就越开心:长得人高马大的又如何?事实上,他还不是那个软萌萌又好欺负的小竹马?
虽然她不许别人欺负他,但她也承认:总有忍不住想要欺负他的时候。
晏锦书见她玩得兴起,唇角一勾,几不可察地笑了一瞬。
时小砚完全不知道自己才是钩上的鱼,还美滋滋地去撵人家。
她笑得一脸得逞的样子,自信地又往前追了一步。
这次晏锦书没有再后退,她就直接撞在了人家身上。
她一个站立不稳,伸手去找支撑,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壁咚”的姿势。
晏锦书端正地站着,声音从她头上飘下:“大晚上的,你把我压在墙上,合法吗?”
时小砚表示:想报警的人明明是我!
她真不是故意的,但是在这样的姿势之下:她百口莫辩,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不是故意的!”她苍白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