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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巴沟余韵》佚名
巴沟西桥,流风余韵;
韵在细柳遮羞,
韵在烟雨谜媚。
夏末的雨与春天恰恰相反,总是急匆匆地来,毫无预兆地下。
烟雨朦胧中,一道斑驳的灰影伫立在小河之上,静静地聆听下方河水流淌的声音;清风掠过,你可看见那残破的石桥上,顽强的藤蔓不时地摇曳着,柔软的身躯衬托出古桥的坚韧。
古桥是用石头砌成的,下面没有桥礅,只有一个拱形的大桥洞横跨在十米多宽的河面上。大桥洞顶上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拱形的小桥洞。平时,河水从大桥洞流过,发大水时,河水还可以从两个小桥洞分流。这样的设计,既可减少流水对桥身的冲击,又可以减轻桥身的重量,节省了石料。
今年雨水少,不过,就算雨水再多,这么高的石拱桥也用不着从耳洞里过水。
在石桥的右侧,有一棵高大的杨柳树。它孤独地守候在小河旁,静静望着桥上行人的过往。虽然经过风吹雨打,使之身躯黑黝残破,但也树冠如盖,足能为人挡风遮雨了。
友乾牵着白马来到柳树下,寻一根低垂的枝条系上,又拍了拍马屁说道:“好好待着,别出去淋了雨。”说罢,便来到桥洞口察看清婉睡了没有。
清婉闭着双眼静静地躺着,仿佛在聆听下雨的声音——那细细的“沙沙”声。
友乾爬上了桥洞,吻开了清婉的双目。清婉随之坐起身来,仔细端详着这个古桥洞。
桥洞里很是干净,像是有人住过。
因为,在桥洞斜坡的地面高处,放着一个枕头,枕头的上面还整整齐齐地叠着被子和褥子。
清婉问:“谁在这里放了被褥,乞丐么?”
友乾笑道:“乞丐哪会有如此干净整齐的被褥。”
“难道是你?”
“我有世外桃源似的家,住这儿干嘛!”
“家有这儿好么!东塘西桥,流风余韵。”
“韵在何处?”
“韵在细柳遮羞,韵在烟雨谜媚。”
友乾淫意地看了清婉一眼,说道:“是呀,是个偷情的好地儿。”说罢,便过来搂抱清婉。
“去,去,去,一边去!”清婉推了他一把,问道,“你说,谁会在此偷情?”
“偷什么情,这是看守萝卜地的人在此过夜的地方。”
“那,人呢?”
“可能是回家吃早饭去了。”
“萝卜还需要看守吗?谁人会来偷萝卜呀!”
“哎~,这可不是一般的萝卜,这是从西域带过来的胡萝卜。”
“胡萝卜[1]?”
“你爹是太医,没带这种萝卜回家熬粥喝么?”
“没有呀!”随即,清婉又拉长了脸说,“哼,就算是带回来,也是送到甄姨娘家里去了。”
“哦,是这样啊!”别说,友乾还真在自己妹妹家吃过胡萝卜,便笑道,“待会儿,雨小了,我下去拔两颗给你尝尝。”
“它能生吃?”
“那当然,它和青萝卜、水萝卜一样,都是可以生吃的。不过,人们一般不拿它当食材,而是用它做医药。郎中说,吃这种东西,益肝明目,利膈宽肠,还管它叫什么‘金笋’、‘小人参’之类的……”
雨,越下越大。
雨水顺着桥面排水口的地方流了下来,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渐渐连成了一条线;河坝上的水越集越多,渐渐汇成了一条条小溪,顺着坡流向了大河。
“你饿吗?”友乾边说边打开了昨天买来的糕点。
“我不饿。”
“渴吗?”
清婉点了点头。
友乾说:“刚才,我在大柳树旁看见一堆柴火,可能是那看地的人备下烧水用的,你把他那把水壶递给我,我下去为你烧水喝。”
清婉把水壶递给了友乾,他提起它一跃便跳下了桥洞。
【二】《芳闺十胜》佚名.诗
脉脉双含绛小桃,
一团莹软酝琼醪。
等闲不许春风见,
玉扣红绡束自牢。
温比玉,腻如膏,
醉来入手兴偏豪。
不一会儿,开水便烧好了,友乾递给清婉说:“你别用他的杯子,脏,用我的杯子吧!”
清婉白了他一眼道:“你不脏!?”说罢,便笑着从马褡子里找出了友乾昨天喝酒的那只酒杯,倒上开水也是涮了涮,顺手泼到了桥洞外。然后倒满开水,用嘴吹着喝。
友乾顺手拔了一株山姜,扒掉一两层的“外衣”,从底部小心的撕下带膜的茎叶,对折后含在嘴里,学着鸟儿,清脆地鸣叫;又移步趴在洞沿上欣赏着清婉喝水。
听到友乾的叫声很是优美,清婉道:“别说,你吹的还真好听。”
友乾从嘴里拿出了山姜叶子,说道:“这鸟鸣声可不是‘吹’的。”
“不吹,它怎会响?”
“是靠我的嘴‘吸’。”友乾边说边示范给清婉看,“将对折的茎叶放在上下唇瓣间,用力吸;如果你还是发不出声音来,就再调整一下膜的位置。”说着,把山姜叶递给清婉。
清婉拿着叶子,只是脸红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