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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登齐政楼-下阙》张宪.诗
寿山树色笼佳气,
御水波光日晖晖[1];
手把阑干频北望,
心如征雁独南归。
马车回到了齐政楼。
停好了车,友乾就对有才说:“你在车上看着,我和你姐去给你们‘相当’衣服去。”
清婉一听,高兴无比,也忘了崴脚这回事儿了,便一跃就跳下了马车。
有才惊奇地问:“姐姐,你不是崴脚了吗?”
“崴脚?哦,好了!”清婉的脸随即一红,“怎么,你还不让姐的脚好啊!?”
“不是,”有才笑道,“只是姐姐听说有新衣服穿,脚好得格外地快。”
“好得快,不好么!”说罢,清婉白了有才一眼,转身而又优雅地往南边走。
走到崇仁大街[今鼓楼东大街]拐角的地方,见有一个“糖肆”[糖果店],糖肆的门口挂着一张妖娆女子大大的画像,手里端着个青花瓷小碗,旁边还有三个小字——月月暖。这是当今的花魁诸爱芳为红糖做的广告。
友乾朝清婉诡异地一笑,说了句,“你等我。”
“又要干嘛?”
“进去买几斤红糖。”
“糖荚[糖包]已做了不少,足够我们过年吃的了,你还买那么多红糖干什么!?”
“你大姨妈…不是快来了么……”
“谁要来?”
“你大姨妈[2]!”
“大……”清婉忽然领会,那脸臊的,就差有条地缝了,她低着头,羞涩地挤出一句话,“我…哪有大姨…只有小姨……”
“小姨来了,也挺要命的!”说罢,友乾就笑着进了糖肆。
不一会儿,就提溜出两盒精装包裹的红糖来。友乾叮嘱清婉说:“别着急,天还早着呢,你在这儿等我,我先送车上去。”
清婉瞅着他的背影,剜了他一眼。
很快,友乾又一路小跑地回来了。
一见面,清婉就数落起来,“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老想着人家……人家……羞不羞呀……”
友乾笑道:“这有什么丢人的,哪个女人不来红?”
“我是说你——!”
“我怎么了?我又不来那玩意儿……”
“不要脸——!”虽是骂他,可清婉的眼睛却根本不敢对着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这座高楼。
“怎么,想上去看看?”友乾问道。
“人家让你上去么?”
“这儿的銮仪卫,是我一哥们,我们经常一起喝酒……”
“你和他喝酒!”
“怎么,不信?”
“他喝酒,不会把鼓给敲乱了么?”
“我认识的,是这里的头头,哪用得着他去敲鼓……走,我带你上去参观参观,看一看世上最大的鼓……”说着,就带清婉朝齐政楼南大门的方向走。
“他不会认为…我是…你的……”
“不会,”友乾道,“若他问起,就说你是我的侄女。”
进了大门,守门的銮仪卫见是甄友乾带一女子进来,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就放他俩进去了。
这鼓楼坐北朝南,为重檐三滴水木结构楼阁建筑,通高十五丈。楼身坐落在一丈三高的砖砌城台上,东西长十八丈,南北宽也得十丈有余,台上四周围以宇墙。
鼓楼屋顶为灰筒瓦绿琉璃剪边重檐歇山式,正脊两端安背兽,平坐周围以木制滴珠板封护;上层檐下施重昂五踩斗拱,下层檐为四坡屋顶,檐下施单翘单昂五踩斗拱;各层屋顶戗脊上置狮子为首的五跑小兽,平坐下施重翘五踩斗拱。
楼体面阔五间,进深三间,外带周围廊。从外观上看它是一座两层的建筑,实际在两层之上还有一个暗层。城台为砖石结构,外显面阔七间,进深五间,内部为拱券结构,前后各有三道券门,左右各一券门,南门前有一对石狮。
友乾和清婉一前一后顺着东北角的边门,上了六十九级石阶。进得二楼,先见过了他的朋友。朋友很是热情,让他俩随便转着看。
楼内是方砖漫地,通体彩画,金碧辉煌。
放置于高台之上的铜壶滴漏和铙神,在夜以继日地按部就班运转;大殿内设主更鼓一面和群鼓二十四面用以报时;那主鼓放置在红油漆上雕云纹的大木座上,大鼓的直径得有五、六尺高,鼓面由整张牛皮蒙成。
二层以上全为木质结构,外檐的装修是采用六抹方格格扇门窗,四周修有回廊,外侧设望柱和栏杆等。
看到友乾和他朋友说的热切,清婉就独自来到了二楼的回廊看风景。
【二】《菩萨蛮.赤阑桥尽》陈克.词
赤阑桥尽香街直,
笼街细柳娇无力。
金碧上青空,花晴帘影红。
黄衫飞白马,日日青楼下。
醉眼不逢人,午香吹暗尘。
西南风吹来,仿佛送来了春天。
刚才还是睡意朦胧的样子,就这一出了楼阁,清婉就欣欣然张开了双眼,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句,“吹面不寒杨柳风。”
风儿,轻抚着她的秀脸;风里,带着些泥土的芬芳;还有,一种烤肉的香……
顺着香味寻找,在靠水边的一处,有一摊子,那随风飘摇的布幌上写着三个大字——烤肉季。
吃肉的人们都带有一种“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