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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临安春雨初霁-下阙》陆游.诗
矮纸斜行闲作草,
晴窗细乳戏分茶。
素衣莫起风尘叹,
犹及清明可到家。
霍站赤猛一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奔马图》,禁不住大笑起来,“哈哈,老甄,你快看那副‘马到成功’……”
甄友乾哪有心思,他连眼都懒得抬,继续端着杯子,喝他的酒。
霍站赤却起身走了过去。
他站在画前欣赏道:“还真是任子明【1】画的呢,这老爷子,他是很少以画赠人的,看来这老板娘的面子可真不小。”他又看了看落款时间,“嗯~这一定是他在做都水庸田使司副使,主持贯通‘通惠河’、‘会通河’的时候,来此吃饭,现场作的画……哎哟,算起来,他今年得有七十三了吧!有道是,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
霍站赤只管自说自话,友乾心马意乱地坐在那里喝闷酒。
霍站赤回头看了看友乾,笑问道:“友乾兄,你听说过‘马踏飞燕’吗?”
友乾头也不抬地应了句:“我对画不感兴趣。”
霍站赤重新坐了下来,“我说的也不是画呀,而是堕胎。”
友乾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不屑地说道,“你搞什么搞?这和‘马踏飞燕’有何关系?”
“呵,还有何关系,我跟你说吧,这关系大了!”霍站赤又饮酒一杯,“这‘马踏飞燕’之法,定能化解你心中的郁闷。”
“真的!这怎么说?”
霍站赤道:“我跟你说,你那事,就用马。”
“用马?”
“对呀!”
“怎么用?你细细说来。”
“这用马之法,有三种:第一种叫‘骑马法’,顾名思义,就是让孕妇横趴在马背上,肚子朝下,然后让马跑起来,胎儿自然就颠没了……”
“不行,不行!这种方法肯定不行!真那样做,岂不搞得个人仰马翻,路人皆知?”友乾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是还有第二种么,这一种隐秘,你自己在家里就可以做。”
“怎么做?”
“就是‘马踏飞燕’呀,让马蹄踏在孕妇的肚子上,硬那么…踩……”
“哎,停!停!停!”友乾惊的,瞪着俩大眼珠子,怒道,“你是不想把人踩死?!那畜生那大铁蹄子,铁的!!!”
“你急什么,你听我把话说完嘛!”霍站赤边说着,手边比划着,“你别死心眼呀,咱不能用打了铁掌的老马,改用三岁的小马,就是还没上马掌的那种。”
“这~能有用吗?”友乾紧锁着眉头问。
“有没有用,你不都得试试!”
“那,第三种呢?”
“第三种……”霍站赤明显不想说,“哎呀,你就用前两种就好,保准你打得下来!”
“你给说说嘛,多一个法子,多一条出路。”
“第三种,我真的记不得了,等我有时间再给你访听访听。”
“我去哪儿买马?”
“驴市口[今礼士路北口]呀!”
“长春观[白云观]那个驴市?”
“对呀!”
“那,我是去买驴呀,还是去买马?”
“这就根据你的喜好了。”
“什么叫根据我的喜好!?”
霍站赤嘿嘿一笑,“不是,主要是看你用完了,还用不用了。”
“谁没事儿,成天介老怀孕玩儿?”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驴或马,堕完胎后,你若是用它拉车呢,你就买匹马,若是你用它耕地呢,你就买头驴,这不是不浪费你的钱财么!”
“那买马吧!”
“对,买马好,马的劲力头大!”霍站赤又道,“怎么,我找个牙侩【2】,给你寻匹好的?”
“那更好啊!”
找小二拿来了纸笔,霍站赤铺开小纸从容地斜写行行草草,一张小条他都写的字字有章法,“行了,你拿着它去找李牙侩……”
友乾如释重负,此时脸上的表情也松散了许多,说道:“今天正是逢集,事儿及早不及晚,那,我先走着?!”
“去吧,去吧,哎~,你先把这账给结了!”
“知道,知道,还能让你花钱么!”
见友乾正趴在柜台结账,霍站赤又叮嘱了一句,“别忘了,你跟李牙侩说,要‘儿马’,就是那种小公马,性子野些,可不要母的,娘们唧唧的……”
他感觉还是不放心,又起身走了过去,趴在友乾的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子,只听得甄友乾脸红耳赤,脖子都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