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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风.郑风.褰裳》诗经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
子不我思,岂无他人?
狂童之狂也且!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
子不我思,岂无他士?
狂童之狂也且!
王冕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说:“不过,我听杏儿说,上巳节那天,她们相约去踏青。”
“踏青?”达普化问,“去哪儿踏青?”
“玉泉山。”
“就是西海[昆明湖]西面的玉泉山?”达普化又确认了一遍。
“是啊。”王冕道,“听说,那天那个西域的青年,还要用西方的求婚方式向蕙兰姑娘求婚呢!”
“西方人求婚还要跑到山上去?”
“也不是说非要到山上不可。”王冕说,“只不过,听说,求婚的男子要手捧玫瑰花,跪着向被追求的女子献上信物……”
“如此?这也太下贱了吧?男儿膝下有黄金,难道西域人不知?”达普化一脸的惊愕。
“我也没见过具体是啥样子,到了那一天,咱们去一看便知。”
“不过,上巳节确实是求婚的好日子。”达普化说,“记得读《诗经》里的一首《褰赏》,说的好像就是发生在上巳节的故事:
说是溱、洧两河边的一位姑娘撩逗她相中的男子:‘你如果思念我,就提起你的衣角趟过水来找我;你要是不想我,难道就没有别人喜欢我了么!?’
所以,那一天呀,你一定要和杏儿姑娘在一起,千万不要让她像《诗经》里的姑娘一样骂你——你这个狂妄的傻小子!你要是不想我,难道就没有别人想我了么……”达普化一边说笑一边表演。
“唉~老哥哪是那种重色轻友之人?我得陪你呀!”王冕又说,“我若不陪你,你怎知道哪个是蕙兰?”
“不就你们三个人么,加上西域的那位,也就四位……”
“那天,英英好像也去。”
“她去也好,正好我连她也一起相一相。”
“你不会搞混了吧?”
“怎么会!”达普化道,“你说的多清楚,长得最高的是蕙兰,长得最白的是杏儿,长得最媚的英英么……”达普化逗他道,“反正,不管了,我看上哪个就是哪个。”
“哎~,那可不行!那个白的,你可甭想!”
“好~”达普化一想,不对,“诶~,这不还是挑你剩下的么!?”
“每个人的眼光不同,一人一份姻缘,这怎么能说是挑呢!”
“诶?”达普化问,“那天,你送杏儿姑娘什么礼物?”
王冕指着那张画说:“就那儿。”
“嗨!那哪成?”达普化说,“我们东方的女孩子,不喜欢什么花呀、画的!还是送她首饰,比较实惠。”
“女孩子的东西,我哪会买呀?”
达普化站起身来,说道:“你等着,我去取一样东西来,一准你见了喜欢。”说罢,他便去了自己的书房。
很快,他便拿着个小首饰盒回来,说,“打开看看。”
王冕接过了盒子,轻轻打开盒盖,只见里边是一件白光闪闪的簪子。
只见它玲珑剔透,簪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杏花枝,簪头三朵杏花悄然绽放,还有三个金光闪闪的花骨朵静待佳期,有一个花蝴蝶的吊坠吊在顶端,若不是两片叶子坠着,那蝴蝶都能飞走!真是端的飘雅出尘。
王冕是兴奋异常,“兼善兄,你哪得来的这件好东西?”
“嗨,别说了,”达普化道,“我好不容易托人买来送她,可人家非说这不是梅花簪,而是杏花,给我退了回来。元章兄,你是画梅的高手,你来说说,这是杏花么?”
“当然是了。”王冕肯定地说,“杏花的花瓣略微纤弱,浅白色和淡粉色居多,花枝短节,枝条不舒展,单重花瓣,五片花朵;而梅花的短梗就是它的特色,花瓣多重,紧贴枝干开放,每节1~2朵。花冠不成圆形,枝条多带刺。”
“哎呀,这么复杂呀!”
“你以为呢?”王冕爱不释手地看着那只簪子,“女孩的心细着呢,你糊弄不了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