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给宇宙制定边界?何人,在那边界安了门?”
“何人可以决定我等进出?何人,能蒙蔽我等眼界?”
“或许,那就是天。”
“若这天,是发展我人类物种,顺其自然,物竞天择,我等,敬天,爱天,顺天。”
“若这天,不公,灭我人族发展,物种延续,我等,必将奋战到底。”
“我说过,总有一天要破了这虚妄的天,还所有人一个朗朗乾坤。”
“总有一天要让所有人制定属于他们的规则,让他们自由。”
“而于我本人而言,这宇宙之中,无人可称天,天是自由,是道义,是公理。”
“真有人想称天,我,必将--不留天。”
不留天,是单古大长老摄政王雕像的杀伐之力,代表了那摄政王气吞宇宙的豪气,也代表了单古大长老那方宇宙最终决战的意志,不管他们是胜,还是败,那份决死之意,陆隐感受到了。
他愿与那些人一样,对战这宇宙不应该掌控的存在,还所有人一个自由。
单古大长老眼眶泛红,看陆隐,仿佛看到了摄政王,看到了那个挡在所有人面前,冲向那个无所不能存在的背影,那个背影为他们抵御了多少风暴。
摄政王,如果您还活着,请护佑我们。
“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我们想多了。”陆隐声音继续响起,因为那张卡片,还没出现。
单古大长老望着陆隐,想多了?
陆源,红颜梅比斯,武天他们都看着陆隐。
陆隐背着双手,望向高空,声音忽然柔和了下来,带着揶揄与笑意:“只要我们心中没有,那便永远不可能存在,那‘天’,是养育我们人类,养育宇宙万千物种的起源,而非某一个生物,那个生物,永远不可能称之为--‘天’。”
咔嚓一声,星穹之上,始空间虚影在临近完全消失的刹那,出现了震动。
遗失族时空,垒门大开,在那高空,看不见的遥远之外,出现了一抹白光,撕开无之世界,蔓延向无边无际的远方,转瞬蔓延到了第二厄域。
仿佛这方宇宙从始空间到第二厄域根本没有距离,对于那张卡片而言,不存在距离。
陆隐嘴角弯起,他们一直以‘下’的思维思考,其实,哪来的‘下’?又哪来的‘天’?不过是他们去想的。
四方镇守使背后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他们可以称那个存在为‘天’,与他们为敌,就是逆伐‘天’,但,其他人凭什么这么认为?
陆隐就不这么认为,那个存在就是一个生物,不是‘天’,也没资格称‘天’。
天,是养育了无尽生物的宇宙自然,而不是一个生物。
他这么认为,那张卡片,也这么认为。
他们,从来不觉得比那个存在低一等,也就是个敌人而已。
远处,单古大长老听着陆隐的话,目光呆滞,是这样吗?摄政王不留天,然而在陆主眼中,压根没有什么天,就是个敌对的生物,仅此而已。
陆主能引出那张卡片,就因为最后一句话,那么,单古大长老望着上方,看着卡片一角越发清晰,你,也这么认为。
没有卑微的人,只有自卑的人。
若一个人不再自卑,他的眼界,格局,将再也不同。
这是人类情感的一道枷锁,而今,被陆隐破开。
所有人望着星穹之外,卡片越发清晰,似乎覆盖了始空间与厄域大地,不管是始空间还是厄域大地的人都能看到。
天上宗,树之星空,遗失族,六方会等等,无数人望着卡片出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陆隐张开双臂:“来吧。”
卡片完全露出一角,朝着陆隐降临,触碰到了真神换天功,一刹那,真神换天功开裂,被卡片硬生生撞击出一道缺口。
太古城,唯一真神陡然看向一个方向,怎么会?他挥手,环绕周边,抽取的六片厄域神力河流咆哮而出,朝着太古城而去:“尽快灭了太古城。”
对面,初一三步入始,规则不近身,与古神激战。
当神力澎湃而来,太古城成了红色,那环绕太古城周边的火焰竟被神力河流压制,成了暗红色,两面城墙同时破碎。
策妄天手握拖鞋咳血。
大姐头倒在地上,身后,冥王虚影逐渐暗淡。
超大巨人之祖单膝跪地,面对着一个浑身古铜色的尸王,那个尸王,是骨舟之上仅次于原起老怪的强者之一。
大地不断震动,开裂,一个个尸王踏入太古城。
太古城强者飞蛾扑火般牺牲。
挡不住了,真的,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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