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到了这天，她却发现一切远没有她说的那样容易。

杀他，其实很简单，可是……她舍不得。

坐在车里许久，最后程锦闭了闭眼睛，拿出手机开机。

手机一开机就瞬间涌入了几十个未接来电，无一例外都是秦薄扬打的。

对此程锦并不意外，傅瑶应该已经把他去过的事情告诉他了吧，而若是不出意外，他现在应该也到b市了，或许正在满世界的找她。

微微愣神间，电话就再次响起，打来的人同样是秦薄扬。

程锦盯着那三个字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随后手指顿了顿，到底是按下了接听键。

“程锦！你在哪儿？”一接通对面就传来秦薄扬满是焦急的声音。

程锦静静的看着车窗外面的灯光，缓缓开口，“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还是我去找你吧，你把地址发过来。”

程锦的声音很平静，可是越是平静却让秦薄扬的心中越发煎熬，皱了皱眉，他忍不住道，“程锦，我……”

“等见了面再说吧。”程锦打断了他解释的话，“有什么事，我们见面好好谈谈吧，电话里说……总觉得不够庄重。”

秦薄扬抿了抿唇，到底是把话咽了回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也平静下来，“好，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秦薄扬发了地址过来，程锦便直接开车朝那边去了。

秦薄扬约见面的地方是一家餐厅，而且刻意定了包间。

程锦走进去，就看到等候已久的秦薄扬，他看到自己进来，立马起身迎了过来，目光中难得带了几分忐忑，“你来了……想吃什么？”

程锦摇了摇头，淡淡道，“刚刚吃了一点，你随便点吧。”

说完便越过秦薄扬落了座。

秦薄扬在原地微微僵了下，随后深吸一口气，朝服务员道，“随便来四个菜吧，谢谢。”

服务员看出气氛不对，识趣的点点头走了，而秦薄扬这才回过身看向程锦。

今天的程锦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看上去有点儿冷，一时间，秦薄扬觉得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初相遇的时候，那时的程锦，就总是这样面色淡淡的模样，高冷而难以接近。

而自从喜欢上他，程锦就渐渐开始有了改变，她不再带着一张冰冷的面具，而是越来越会将各种情绪写在脸上，真实而美好。

可如今……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至少此时，尽管程锦脸上没有怒容，但是秦薄扬却知道，这一次她真的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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