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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阳背对着他们进了屋里，程锦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现在心里肯定是特别紧张不安的，所以此时才要背对着他们调节心情。

果然，才走了几步，娄阳便又开口说道，“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水……”

程锦开口，“不用了，我们说几句话就走。”

娄阳一顿，“……那好吧，那我先去个厕所，憋了半天了。”

程锦微微挑眉，这次倒是没再为难他了，只是淡淡一笑，“好，那你别让我们等太久。”

在沙发上坐下，程锦环视了这屋子一圈，虽然是老楼，但是这屋子里面还算不错，该有的东西都有，也不算小，看起来租金应该不会多便宜，至少以娄阳的工资来说，是有些贵了的。

娄阳在保险公司上班，因为不太勤奋，所以工资并不高，经常连续两三个月都只能拿底薪而已，所以经济条件并不算富裕。

再看屋子里的很多东西，比如冰箱电视，看起来都像是新的，跟这老房子有些不搭……程锦觉得，多半是娄阳自己买的。

在经济条件并不富裕的情况下，还自己给出租屋里面买新家电，怎么想也都有些奇怪吧？

随后程锦看到阳台上有几盆花，她便起身走了过去看了一下，花长的很好，看起来有被悉心照料，然而这土却有些干了，看起来有几天没浇过水了，所以叶子稍微有点儿蔫。

据程锦所知，很多男人都是不喜欢养花的，尤其像娄阳这种并不勤奋的人，家里看起来都有些邋遢，很难想象他会愿意花费心思去照料花草。

除非，这花是蒋丹青买的。

这时，娄阳从卫生间里出来了，看到程锦站在窗前看着那两盆花，不由得脚步一顿，随后故作轻松的开口说道，“那是我养的花，有什么问题么？”

程锦回头，“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奇怪，你居然会喜欢养花……大部分男人都不喜欢这个的。”

“哦……就养着玩儿的，我不是抽烟么？养来净化净化空气。”

说完，他走到沙发那边坐下，“你也坐吧，现在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可以直说了。”

程锦笑了笑，娄阳心理素质不怎么样嘛，她看看花他都会紧张……看来她猜的也没错。

随后程锦在路远鸣身边坐下，路远鸣开口，“你认识蒋丹青么？”

娄阳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识的微微收紧了一下，但是幅度很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随后他故意装出努力思考的样子，半晌，才开口说道，“我记得……我以前好像卖过保险给这位女士，嗯，两三年前的事儿了吧？”

程锦微微挑眉，“那之后就没再见过了？”

“对，就是普通客户嘛，她后来也没出什么问题，我自然就没再见过了。”

路远鸣盯着他，“可是现在蒋丹青死了。”

“什么？死了？”娄阳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的模样，“她……她怎么会死了呢？不是，她死了你们找我干什么？她的保险只买了一年的，这早都过了期限了，找我也不能赔偿啊。”

“既然跟你没关系，那你别紧张啊。”

“……我没紧张啊。”

程锦轻笑，“昨天晚上五点到七点你在什么地方？”

“我？我就下了班就回家了呗……呵呵，我这孤家寡人的，还能在什么地方？”

“哦，回家了……有人作证么？”

“不是，警察同志，我还单身呢，在家待着谁能给我作证啊是不是？”

“没人作证……也就是说你有犯案的时间了？”

“什么犯案啊？警察同志，你们说话都这么没根据的么？我都说了我跟蒋丹青不熟，我杀她干嘛？”娄阳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整个人看着都有些暴躁。

“不熟……”程锦笑了笑，“可是有证人说，前两天看到过你们在一起。”

娄阳面色一僵，随后抬高声音道，“这不可能！这谁啊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一定是看错了吧？你把人找过来我跟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