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2)

他在海棠花下 舒远 2031 字 1个月前

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和她说话,周逸弯下腰在挑歌。车里没有她想听的, 周逸干脆拿出自己手机放了首Fade。

“这个好听吧。”她看着手机, “一个朋友推荐的。”

何东生开着车目视前方, 笑说你什么时候喜欢听电音了。周逸将歌声稍微调大了些, 然后靠在椅背上慢慢闭起眼睛。

“电音挺好听的。”周逸又轻轻睁开眼,目光也不知道落哪去了没有焦距, “我以前睡不着觉还听大悲咒呢。”

何东生将两边车窗落下来, 偏头看了她一眼。

“有时候我觉得做尼姑也不错。”她好像陷入自己的那个世界一样, “早晨起来念念经扫扫地再养个猫。”

何东生笑:“你当尼姑那么好做?”

“我知道。”周逸轻声说,“得研究生学位。”

何东生发现提到这个她的声音都低了下去,那年她从学校跑回来告诉他想考S 大, 他那时候哪舍得她跑那么远。

“咱先不说那个。”何东生看着她说,“那儿可没有想象那么好,早晨三四点你可能就要起床去佛堂念经敲木鱼, 完了听大师傅讲经, 有时候遇见香客还要给人家诵经,这要是周内还能好点, 周末来的全是观光客, 一天没完没了的还扫地养猫?”

周逸:“……”

“你当尼姑庵你家开的?”何东生毫不留情的戳穿她那念头, “现在跑哪儿找那清净地方。”

周逸垂头丧气看他:“你去过?”

何东生轻哼了一声笑了笑, 说还真去过。那是大四要毕业的时候, 他和朋友商量想要自主创业,到处跑工程拉融资。有一个老板信佛,一年有两周都会待在佛寺里, 他特意买了机票赶去,在庙里住了两晚人家才同意投资。

开始去心裏没谱,跟在后头听佛经。

第二天老板问他会下棋吗,何东生陪着下了几盘,又跟着听了一天的佛经。最后一天老板去了后山,问他这地方怎么样。他当时也没报什么希望了,看着远方的山和云,淡淡的笑着说我以前的女朋友也喜欢清净。

老板说那以后带她过来看看,他说会的。

车子慢慢的从车流中开了出来,拐进了一个街道,夕阳落在马路上,有小狗趴在路边,再往进开拐个弯是一个小区。

四周都被浓密的树围了起来,跟小树林似的。

周逸趴在车窗上轻轻呼吸着新鲜空气,看见远处的小院子里一堆老头老太太在说话下棋,忽然觉得心安极了。

“昭阳还有这么安静的地方。”她说。

何东生笑说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她后知后觉的笑,说是哦。何东生无奈的摇了摇头,找了个车位停了下来。

下了车,周逸问:“你家在几楼?”

“先猜猜看。”何东生拉着她的手进了一个单元楼,也不按电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来。”

周逸看他一眼,果断按了个最高楼,然后问他:“对吗?”

何东生只是笑,没有说话。这个小区每层有两家住户,他家对面好像没住人,整层楼都显得很安静。

一进屋周逸就跑去落地窗跟前往下看,全是绿色的草坪和小树林。她回头看他,说你这儿真好看。

半天又问:“奶奶怎么不过来?”

何东生从茶几上抽了根烟叼嘴裏,一边点火一边道:“她在青城呆惯了,来这儿没熟人。”

“她一个人在那边你放心啊?”

“有时间就回去。”何东生抽了几口,将烟斜放在烟灰缸里,看着她的侧脸说,“你裤子上那是什么?”

周逸低头,好几处颜料在夕阳下泛着光。

“水粉。”她低头抠了一下,“画画时候弄的。”

何东生挑眉,笑问你还会画画?周逸转头白他一眼,仰着下巴说别小瞧人,我画的还是墙画。

“呦。”何东生咸淡道,“这么厉害?”

周逸哼了一声,又将头转回去看窗外。何东生站在她身后看了一会儿,从卧室里拿出一套他的睡衣,走过去搁她怀里,说去洗个澡。

“穿你的衣服啊?”她迟疑了一下。

“不然你想穿谁的?”何东生好笑,话音里有点挑逗的意味,“我这屋里没女人衣服。”

周逸被他说的脸红,抱着衣服去了浴室。

何东生站在外头阳台边上抽烟,听着浴室里那哗哗的水流声,心底莫名的躁动起来,却又奇怪的克制和平静。

半响听到开门的动静,他咬着烟偏头看过去。

周逸穿着他的睡衣站在那儿,衣服松松垮垮能把她包起来,裤子被她卷了好几下挂到腿弯,她还在低着头挽袖子。

何东生将烟掐灭,朝她走了过去。

他接过她的手将袖子向上多卷了几下,那一松一提的时候有看到她挺起的胸,那个凸起的点撑着宽松的睡衣,又转瞬即逝。

她的脸颊泛起红晕,眸子低低垂着。

何东生吸了口气,直接对准她的嘴亲了下去。周逸下意识的嘤咛了一声,腰已经被他握在手里。

他亲的很凶,手从她的睡衣里伸了进去。

周逸刚洗完澡整个人都是软的,手指扯着他的衬衫衣摆,慢慢被他抵在墙上。她垂眼看着他的侧脸,或许是长时间跑工地的缘故,皮肤晒得有些黝黑,却又浑身充满力量,还有那么点狂野。

夕阳从落地窗照进来,洒在地板上。

周逸迷蒙着眼睛去看那光,感觉到他的手掌在后背游离,他的嘴轻轻咬在她的脖子上,慢慢向下移去落在锁骨处。

他唇上的湿热,手掌的粗糙,还有他的气息,周逸想睁开眼认真看看这个已经从少年成长为男人的人。

“何东生。”她轻轻叫他。

他的手握着她的丰腴,从她的颈窝里抬眼,低低的“嗯”了一声,一点一点的亲到耳朵根。

周逸笑着逗他:“名字真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