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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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上去了。”荀天拔出掩在衬衫下的手/枪, 熟练地打开保险栓上膛,女人惊呼了一声,看到三人中两人都有枪械十分惊讶,“你们都有枪?”

“很奇怪吗?”萧栖笑了笑, 他们不经交流就非常有默契地没有一人冒失出门,耐心站在屋内等待楼上的动静。

但打斗和枪声却迟迟没有传来,三个男人沉稳淡定女人倒是先慌了,她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急促地问道:“你们没吃他们给的东西吧,他们手里有迷药的!”

“不会有事的。”西斯延相信他们再三叮嘱过的事不可能出问题, 可是又过了大约十分钟顶上依旧毫无动静, 好似今夜真是只是一个平和宁静的夜晚, 所有人都眠于寝被安心熟睡,刚才轻微杂乱的脚步声和月色下阴沉等待的老人全部都是错觉。

萧栖再次贴着墙壁往楼下看,入口处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同时不见的还有绑在门把手上的三只丧尸,“走!”他拨开窗栓,单手撑住身体一个侧翻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西斯延跟着跃出窗户, 反身蹬过墙壁落地前滚翻, 荀天则是拽过绳索敏捷地攀附两下,再大步横跳翻进三楼榆木与白鹅的房间。

一切都发生在三秒钟之内,眨眼的瞬间女人房间又重归初始那般空旷阴冷, 她呆滞良久忽的啊了一声, 匆匆忙忙打开房门向楼上跑去。

荀天落到地板上时, 房内四人八只眼睛瞬间齐刷刷地看向他,瘦猴认清来人面孔后放下砍刀松了口气,“原来是你啊。”荀天看众人安好没有一点打斗痕迹奇怪地问:“刚才有听见什么动静吗?”

“没有啊。”小鱼茫然地摇摇头,她怕是自己听觉不够敏锐又看向白鹅和榆木求证,榆木肯定地说:“三楼没有上来过人,隔壁房间那两位刚才倒是开门快速离开了。”

“跑了?”荀天不可思议道,哪有费尽心机请君入瓮后自己先溜的?他搬开挡在房门前横七竖八的衣柜和椅凳,榆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冲上来帮助他移开障碍,除了受伤的白鹅其他人出门一看,三楼外面房间里的人早就逃得没影。

“东西都还在。”瘦猴随意翻了翻床头柜上的水杯和杂乱堆在床上的衣服,荀天打开衣柜看见角落里还躺着一只发霉长绿斑的老鼠尸体,“看来他们临时取消了计划,暂且避出去了。”他走出房门,正巧装疯女人扶着楼梯慢慢走上来,不认识她的余菀央又是一阵紧张,荀天简要解释过因果,把小鱼和疯女人都推到白鹅所在的房间里,“你们待在这里,把门锁好别出来。”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余菀央虽感到害怕,但脑内充斥更多是要磨砺自己的信念,“得了吧,就你这几斤几两还不够那群人餐前甜点呢。”瘦猴嫌弃地把小鱼推回房内,粗暴带上门。

“怎么这样啊!”余菀央气得把匕首收回刀鞘里,坐在床头又是愤懑又是止不住担心,白鹅捂着脚踝拍拍她的手,“别怕,荀队很厉害的。”

所有从安全区带出来的手电筒都被带走,房间内黑暗无比,疯女人焦虑的踱步声在屋内不断回响,她不时走到窗口往下看,焦虑地咋舌。

月光掩在乌云后,最后一丝可视度也随之消失,小楼陷入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白鹅靠着呼吸与热度辨别方向握住小鱼的手,顺便也安慰疯女人道:“没事别怕,坐到这边来,我们会保护你的。”

“……谢谢。”女人踟蹰一会,依言摸黑缓慢地走向床边。

一楼榆木将手电筒光芒调到最大,瞬间把瘦猴那只迷你纽扣手电光遮得一点不剩,小楼本来面积就不大,狼眼手电一照一切尽收眼底,桌椅就如他们来时那般摆放,厨房锈迹满满的水龙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水,底下摆着一只塑料空桶,水滴打在上面发出有规律的响声。

“榆木你守在这里,猴哥我们去追林西和西斯延。”荀天简要安排到,榆木和瘦猴应声交换了手电筒,两人举着强光飞快远去,小楼霎时重新被黑暗笼罩,榆木按开袖珍手电,这块纽扣电池似乎快没电了,光晕得厉害。

他一边注意着大门那边的动静,一边翻看厨房的各个柜子,锅碗都有经常使用的痕迹,垃圾桶里散发出恶臭,桶边堆着好几袋系紧开口的垃圾,榆木观察许久垃圾桶里面几根焦黑色的细棍状物,没分清是什么东西,他抬头,半径一分米的光圈也随着视线移到冰箱上。

末世后难以供电的情况下最先发臭腐烂的往往都是冰箱,这家却是例外,冰箱打扫得非常干净,仅仅从夹缝里流露出难以忽略的血腥味,榆木对这种味道非常敏感,他心弦紧绷,回头再次看过大门确定无异样后,谨慎地拉开了冰箱保鲜柜门。

即使他做过了心理建设,仍旧被近在咫尺七窍流血的女人头颅骇得瞳孔紧缩,那双被剜去双眼凹陷的空洞就这么直直地同他对视,榆木来不及分辨女人长相,立刻看向二层,那里摆放着肋骨盆骨,最下面冷冻柜是腿骨和两只手臂,前端只余断掌,五指都被切去。

他猛地想起垃圾桶里焦炭样的短棍,那是被烤焦的女人手指,榆木的双眼瞬间干涩难耐,他合上冰箱门竭力忍下反胃的感觉,恶寒让他暂时停止思考,快速缓过神后榆木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还未被吃完的女人是谁?

疯女人的故事中只有三位女性,两位死亡后被她趁着黑夜推到楼下吸引丧尸,他们确实也在小楼狭道中看到了不止一具支离破碎的骸骨,为什么冰箱里还有一具大部分完整的尸体?

正在榆木头顶上方的房间内,一片漆黑之中,女人的脚步声停在白鹅身前,呼吸声从平缓变得急促,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抚上白鹅的额头,她奇怪地后避嗯了一声,下一瞬就感觉到一块浸满刺激性异味的湿帕猛地捂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