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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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殷赫抬起嫣红的眼睛, 满脸泪痕,下嘴唇刻着破皮充血的齿印,他跪坐在地上,左右各有一人拿枪不准他轻举妄动, 陶百舸无情的怒喝宛若揭开伤疤的刀刃,新仇旧恨齐齐涌上,殷赫突然不顾危险起身朝落地窗扑去, 目的显然是想要跳楼自尽。

“死?你倒想得美。”陶百舸嗤笑一声,还不用他动手,一名手下轻易地张臂一揽,实验室试剂泡大的弱鸡子殷赫就被迫归为原位, 陶百舸走近求死不能蜷缩在墙角的殷赫身前, 半蹲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宝贝,你还没帮我把二次进化药研究完成呢, 怎么可以这么死了?”

“我从被你软禁的那天起, 就-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事-情-了。”殷赫一字一顿,恨意掩藏在每一个吐露中间。

“是吗?”陶百舸笑了笑,“你说着不要, 还不是帮我找到了害死殷绯的仇家?”

“我原本只是想找一只不听话离家出走的狗,没想到我的乖狗狗竟然给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陶百舸连拟带喻故意抑扬顿挫的腔调十分令人恶心, 殷赫听出他话里诬陷他的意思, 连忙反驳道:“我没有出卖……”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从萧栖的视线中读懂了什么, 猛然看向自己坠于颈前犹豫再三也不舍得扔掉的项链。

自己曾如海绵般拧去对陶百舸的感情,一瞬间,连最后残存于孔缝间的湿意都尽数挥发,殷赫用力扯断绳线,许久未修剪过的指甲在脖颈中划出两道血痕,挂坠砸在地板上,于清脆响声相伴分崩离析,藏掩在心形中间的追踪定位器终于脱离爱情的粉饰,丑陋的外壳赤裸裸暴露在视野当中,他也随之彻底抹去了自己也不曾发觉的,心底对陶百舸的最后一丝奢望。

陶百舸没空看他表演心如死灰,在场三人他每一个都想杀,却一个也动不得,殷赫在生物学自然科学方面的天分就连殷绯也不得不退后一射之地,多重异能的后续研究,以及二次进化的改革不能失去他这个助力。

如果当初不是殷赫发现了破绽,他本想把痴情的恋人形象一直扮演至榨尽殷赫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之时。

小白鼠活血库萧栖也绝不能死,而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则是拿捏萧栖最好的把柄。

前去追杀西斯延和沈择桐的四个人只回来了两个,为首的男人复命道:“属下办事不利让他们逃了,老九和老八也折在他们手里,其中一人能力不明,一直戴着衣帽还遮住了脸,另一人至少是力量速度双重异能。”

“……那又如何?”陶百舸冷声反问道,他不屑地瞥二人一眼,挥手让他们归位,“果然人造的还是比不上天生的?”

任务失败的两个人脸色十分难看,却不敢同上级呛声,只能顺从地站到陶百舸身后。

林虎颈侧赫然五道指印,白皙的皮肤底下毛细血管破裂,淤血很快胀得那处狰狞恐怖,他就连呼吸带动的肌肉收张都引起剧痛,萧栖平静地望他一眼,沉默着低下了头。

他如此乖乖合作的态度不出陶百舸意料,却让他大失所望,好歹同伍多年分位一二大队队长,部队上都知道突击二队队长极其‘识时务’,打得过时凶得像狼,打不过时立马投降,事实上陶百舸更希望萧栖能不知好歹地殊死顽抗一番,好让他玩的尽兴,最后再将这个杀人凶手一脚踩进尘埃里。

“愣着做什么,该送你们上路了。”陶百舸弯腰用窗帘擦去靴前的一抹脏污,率先推开了房门向楼上走去,萧栖被人用眼罩蒙住眼睛,往前推搡一步差点被阶梯绊倒。

“……萧栖哥哥。”林虎也被遮住了视线,他慌张地喊了萧栖的名字,下意识地挣扎,随即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内响起,从声音就听到对方用的力有多重,他们看起来是将放跑了同伴的火气撒在了猫儿的身上,下手毫不留情,殷赫看见林虎的右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气急骂道:“你们欺负孩子做什么!”

他原先跟在陶百舸身边时就看他几名亲随不顺眼,自私自利毛手毛脚,但陶百舸总是劝说这些人是末世后路上碰见的过命兄弟,有些土匪气息但都不是坏人,丧尸当道的现下不凶残一点根本活不下去,殷赫整一个恋爱脑听信了他的鬼话,现如今只觉得自己蠢得可以。

这群人分明就是陶百舸养的狗,唯一的优点就是听主人的话,让咬谁就咬谁,品行德性不敢恭维。

“孩子?养得可真好,细皮嫩肉的,正好让他感受一下末世真正的残酷。”一个男人嬉笑着蒙上殷赫的眼睛,用脚猛踹他小腿腹,“快走!”

殷赫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骨头断裂的剧痛从腿骨径直钻进头顶,他记得踢他的人是单二次进化嗅觉异能,能一脚踢断他腿骨肯定是注射了多重异能试剂,进化出力量异能,撕心裂肺的疼痛使他双眼立刻又氤氲起雾气,短暂的瞬间里他疼到脑袋一片空白。

能在流泪伤心时安慰他的人已经不在了,殷赫捂着小腿深吸了长长的一口气,颤抖着说:“你把我腿踢断了。”

陶百舸听到这句话蹙起眉瞪了那男人一眼,“你没事踢腿干什么,等下你抱他回去是吧?”属下闻言立刻绷紧身体,懊悔地向他道歉:“我一时没控制好力度……”

但陶百舸也只是嫌殷赫不能自己行走会带来些许麻烦,对他受伤并没有多大感觉,只要人不死,脑子能动,手能拿得起试管,下半身截肢又如何?

男人受了批评心情更差,和另一人挟持着殷赫的手臂直接把人拎走,期间无数次碰到他受伤的那条腿,最后落座时殷赫满头大汗,疼得脸色惨白,嘴唇被咬得一塌糊涂。

一直乖乖合作的萧栖倒是毫发无损,呼啸的寒风和打在脸上的暴雨无一不宣告他们上了顶楼,他判断是从空路离开,耳边却没有传来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噪音。

等踏在了机身内,萧栖才咋舌想到陶百舸竟然大价钱开了战斗机来接他们,戴眼罩一是防止他们逃跑,而来是不想暴露目的地,明目张胆押回西阳安全区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偷偷摸摸带他们回去也不太现实,西阳战协也不是傻子。

那就是说他们所至是陶百舸的私人基地,茫茫大地,几个小时内天南地北,把人运到南极都不成问题,但陶百舸有一个既定的行程,就是去西阳安全区进行研究交流,他身边必然跟着一大帮子学者教授,那就不可能任性玩失踪把他们送去很远的地方,毕竟燃油这么珍贵的东西哪里能四处乱跑铺张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