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2 / 2)

萧寒蹲下身说:“怎么了?我看看。”

何冉依言张开嘴,萧寒凑近看,她左边的牙床最裏面冒出来个尖尖的小白点,不是很明显。

萧寒以过来人的语气说:“没事,长牙齿了。”

听他这么说,何冉便没多想,又一头倒进床里继续睡。萧寒叫了几次都叫不动,最后只好自己一个人出门干活了。

中午他带饭回来给她吃,何冉牙还是有些疼,慢吞吞地吃了几口,随即余光瞄到萧寒放在桌子上的一个信封。

何冉站起身走过去,拿起来看,信封上面填的地址是他重庆老家的。这裏面装的应该是她前阵子给泉泉画的画,萧寒磨蹭了这么久还没寄出去。

何冉又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萧寒的字迹。方方正正,一笔一划的,竖是竖,横是横,每一笔都力透纸背。

萧寒将信封从她手中抽走,翻过来按在桌上,欲盖弥彰:“我字丑。”

何冉笑笑:“是有点丑。”

她重新回到小方桌旁吃饭,萧寒也挨着她坐下来,看着她吃。

何冉吃了几口,停下来,问他:“你没吃么?”

萧寒说:“吃了。”

“那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

萧寒移开视线,过了会儿才问:“你下午跟我去公园么?”

何冉似笑非笑:“这么想我跟着你?”

萧寒说:“没有。”

何冉撇撇嘴说:“那就不去了。”

萧寒张着嘴巴,欲言又止。

吃完饭后,何冉说:“我这几都要回家,可能不过来这边了。”

听完,萧寒沉默着,缓慢地点了下头,“好的。”

生日那一天关机拒接电话的代价是沉重的,最不好应付的是韩屿那边。一想到他暴跳如雷的样子何冉就心烦,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接连几天都把手机关了。

韩屿找不到何冉,自然又去联系杨文萍。

杨文萍每天晚上跑到何冉床前,苦口婆心地当说客:“你说你,忙忙忙,天天忙个什么劲!好不容易放个暑假,你们俩也没出去玩过几次!再过不久你就要去北京了,以后见面的机会更少,现在不把握机会怎么行?”

何冉怀里抱着个枕头,麻木不仁地说:“过几天再说吧,二堂姐刚走,我没心情。”

杨文萍有一会儿没出声,半晌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你以后可别像你二堂姐那样,你也看到她的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