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她将头埋在萧寒怀里,周围十分静谧,近处是他的心跳声,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这样的环境竟也催生出几分安眠的意味,何冉明明不困,却也缓缓闭上眼睛。
等她一觉睡过,已经是凌晨之后了,萧寒拍了拍肩膀将她唤醒。
后半夜还很长,她不由笑了笑,“你没找别的女人纾解一下?”
萧寒反问:“我找谁?”
“唔……比如说,阿曼啊。”
“我跟她早就没有了。”
“你们这山里的姑娘也不错啊,一个个看着身段挺到位的。”
萧寒皱了皱眉头,“别乱说。”
何冉也就无聊调侃几句,见萧寒这么较真便闭上嘴巴。
不知道多少次结束后,何冉四仰八叉躺着呼吸,半条手臂大腿都架在萧寒身上。他们都没穿衣服,一起挤在厚厚的棉被里,身贴着身取暖。
何冉的习惯是冬天将被子盖过头顶,萧寒只好迁就着她。农村里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被窝里更是如此。两个人相偎而睡,被窝笼高低不平,不时有丝丝寒气从拱起的缝隙里钻进来。
虽然偶尔会打个冷颤,但比起一个人在宽敞的大床上开着暖气睡觉,何冉觉得这样更踏实。
她不由往萧寒怀里更靠拢些,轻声感叹了句:“真舒服。”
萧寒低下头,略微干涸的唇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何冉说:“你亲我干什么?”
她冷不丁冒出来的问题把萧寒问得有些无措。
他半晌没回答,所幸她也没再问。
乡村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早上吃过饭后,萧寒从外面挑了几担水回来,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劈柴工程。
何冉百无聊赖地坐在庭院里,距离萧寒不远的地方晒太阳,偶尔逗逗鸡,赶赶鸭。
萧寒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好像要确定她还在不在。
何冉发现他干活的时候眼睛总爱找她,之前在广州做园艺的时候他也有这个习惯。她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走丢么。
何冉忠告他说:“你专心一点,小心劈到手。”
没多久,老太太从屋里端了个条凳出来,坐在门口剥玉米。何冉其实是有意想与她打一声招呼的,奈何实在语言不通。
她有些好奇老太太与萧寒的关系,便问萧寒:“这是你哪个亲戚啊?”
萧寒说:“我妈。”
何冉着实愣了一下,这老太太头发都白了,少说也有六七十的岁数了。按理说萧寒才三十三,他妈年纪不应该这么大吧?
萧寒解释道:“她跟我爸是二婚,比我爸大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