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2 / 2)

何冉接着问:“昨天看你在车站牵着的是你女儿?”

“嗯。”

“怎么没带出来?”

“她在家睡觉。”

何冉状似无意地问:“是萧寒的么?”

秦早冷不丁被惊到,无声地张了张嘴巴,“当然不是。”

“那你还来找他干嘛?”

“我……”秦早一下子哑住,过了几秒才说:“我就是想看看他过得怎么样。”

何冉却没有收敛的意思,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更逼人,“这么多年都不闻不问,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似乎有难言之隐,秦早咬着嘴唇,久久不语。

半晌,她说:“妹儿,你放心,你跟他处得好好的,我不会做什么的。”

何冉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假如没有我,你就会做点什么了?”

“……”秦早再次说被她堵得没话说。

何冉目光含带讥诮,果决地结束了这场对话:“你已经背弃过他一次,以后不要再来找他了。”

一杯咖啡喝完,何冉叫来服务生买单。

她站起身准备离开,又垂下眼帘看着秦早,声音微微发冷:“他因为你断了一根手指,我要是你,就没脸来见他。”

从咖啡厅出来,时间尚早。今天天气不错,外头骄阳暖暖,风轻云净。

何冉站在路边伸手拦了辆车,开到小洲村去。

萧寒不在家,应该是出去干活了。何冉拿钥匙开门,视线扫了一圈,在桌上发现三个杯子。

她走过去拿起其中一个看,杯底内壁上留着一层泛黄的茶垢。想必是昨晚招待完客人之后,还没来得及清洗。

何冉把茶杯发下,低低打了个呵欠,上二楼休息。

小洲村里的路最折磨穿高跟鞋的人,何冉走到床边,胡乱两下把鞋蹬了。屁股刚坐下来,就听见一声哀嚎,有什么东西从旁边一窜而过。

何冉定睛望去,是萧寒养的那只猫,她刚刚那一下压到它的尾巴了。何冉没管它,兀自揉了揉酸痛的脚踝,然后张开四肢躺倒在床上。

那只猫站在原处,拱着背盯紧她,一动不动,充满敌意。

枣枣比何冉先来,但何冉现在才是这裏的女主人,一时也不知究竟是谁鸠占鹊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