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早垂下眉眼,神色耐人寻味:“我……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何冉多看了一眼,随即勾起嘴角,“谢谢。”
秦早沉声不语,许久后问:“萧寒……知道这个事吗?”
何冉说:“不知道。”
“你不打算告诉他吗?”秦早诧异地看着她。
“他不了解这个病,知道了徒增担忧。”何冉揉了揉眉心,面带倦意:“如果真的确诊复发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秦早大概想说什么,但看了何冉好几眼,还是把那些话咽回肚子里去了。
何冉的烧退下去之后,第二天才被允许出院。
那之后的几天,她身子比较虚弱,安心呆在家里养病。
韩屿雇了一个保姆日日夜夜守在她床前,与其说是照顾,更不如说是监视,何冉半步家门都出不去。
周末,杨文萍和何劲从外地回来了。当晚,何冉没什么胃口,晚饭没吃就直接上二楼休息了。
临睡前,杨文萍推开她房间门,走进来探望。何冉感觉到她在自己床边坐下来,稍稍屏起呼吸,背对着她。
杨文萍说:“我知道你没睡,不用装了。”
姜还是老的辣,她毕竟是何冉的妈。
何冉索性睁开眼睛,问:“什么事?”
杨文萍在她床边坐下来,语调放柔,莫名其妙地跟何冉聊起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上头有人被抓进去了,你爸也受些牵累,最近我们遇上了很多麻烦,已经好多天没睡过安稳觉了,也没多余的时间关心你。”
“不过还好有韩屿父亲的帮忙,解决了很多棘手的事情,应该很快就能度过这个难关。”说到这裏,杨文萍声音忽而冷厉起来:“前提是,你不能犯傻。”
“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是女人绝对不能给男人戴绿帽子,懂吗?”这番话说得一语双关,杨文萍的眼神更是别有深意。
何冉却只是心如止水地应一声:“哦。”
“别总是一副敷衍的态度。”杨文萍止不住地皱起眉头,“你耍的那些小聪明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戳破罢了。”
何冉面不改色地说:“我没耍什么小聪明。”
杨文萍哼了一声,问:“你隔三差五往外跑,到底去找谁了?”
何冉答:“朋友。”
见她扯谎不认,杨文萍干脆把话挑明了:“监控录像里那个男人是谁?要不要我去查一下?”
何冉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终于有了起伏,“够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