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开后百花杀。”萧寒说完,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他表情很认真,何冉一开始什么没都领悟到,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她不由笑了笑,问:“你是想说我是你最后一个女人?”
萧寒抿着唇,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他那张老实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别扭,像是刚表达完爱意的年轻男孩,在等待着情人的回应。
“这句诗不是这么用的。”何冉却这么不冷不热地告诉他。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说会不会泼他冷水,但萧寒表情没怎么变,只是很低地哦了一声,然后微微背过身去说:“我书读的不多。”
何冉弯起嘴角,上前去牵住他的手,“不过就按你理解的来吧,也挺好。”
她说完,抬起头,迎着阳光对他微笑:“那就养非洲菊吧。”
非洲菊,别名太阳花,开在春秋,却充满了夏日的色彩,也有“勇敢追求自己喜欢的人生”的寓意。
那之后的两天,何冉安安分分呆在家里画作业。人一旦忙碌起来,就没有空暇的时间想多余的事情,但她这两天的睡眠状态一直很糟糕,夜长梦多。
最终,何冉还是决定给韩屿打这通电话:“不是要看电影吗?现在出来吧。”
韩屿小题大做地包了全场,他们并排坐在电影院中间观影感受最佳的位置。何冉怀里捧着一大桶爆米花,韩屿时不时伸手抓一把塞进嘴裏。
何冉保持耐心陪着他看完整场电影,从电影院出来时,太阳当空高照,她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眼花,也许是因为最近睡眠时间太短了,便没多想。
随后,她跟着韩屿去订好的餐厅用午饭,偌大的餐厅裏面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
何冉坐在桌前,双手握着刀叉,奋力地切着牛扒。她每切一会儿便要因为头晕而停下来歇息一阵,越发的感觉到身体不适。
停下动作,何冉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韩屿,他脸上的表情算得上是愉悦。心裏想着今天不能扫他的兴,她还是坚持把餐盘里的食物都吃完了。
用完餐后,韩屿好整以暇地擦了擦嘴,问:“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何冉面无表情的脸上扯出一个微笑,“你定吧。”
最近何冉很少有这么百依百顺的时候,连韩屿也感受到了,从她主动约他这一点来看就十分反常。
他探究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开口问:“你这是打算接受我了?”
何冉目光平静,没有回话。
韩屿接着自己的话:“那么看来不是。”
“你之前也说过,如果哪一天你突然对我变得殷勤起来,一定是图谋不轨。”韩屿倒是变聪明了,继续打量着何冉,“说吧,你想要什么?”
何冉喝了一口水,缓慢放下水杯。她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开口:“韩屿,借我点钱。”
韩屿眉毛挑了一下,似乎是诧异。
何冉很少开口跟他要钱,不,应该说从来没有。
不过对韩大少爷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所以他并没有把何冉说的话太放在心裏,爽快地问:“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