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又问:“医生怎么判断你病情?”
何冉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说我活不过明天。”
萧寒没出声,但何冉觉得他应该在拿眼睛瞪她,表情还挺凶。
何冉无视,问他:“你火车改签了?”
“嗯。”
“改了几号的?”
“今天下午的。”
“这么快。”何冉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你赶着回去?”
萧寒说:“花店最近很忙,老陈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何冉不再问话,缓缓闭上眼睛:“那先继续睡一会儿吧。”
已经将近八点,萧寒不再有睡意,他下床洗漱穿衣,做好了早饭再来叫何冉起床。
何冉坐起身发了会儿呆,渐渐找回身体的操控权,才慢吞吞地走下床。走进浴室里,发现自己用过的牙刷仍插在萧寒的杯子里,她不由笑了笑。
何冉磨蹭了十几分钟还没下楼,萧寒担心她又晕倒,上来查看情况。见她安好无事,萧寒催促道:“快点下来吃东西,吃完我先送你回医院再去车站。”
何冉站在原地没动,神秘兮兮地冲他勾了勾手指。
萧寒问:“干吗?”
何冉说:“有事跟你说。”
萧寒半信半疑朝她走过去。
待他走到跟前,何冉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上半身凑了上去。
她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一双眼睛却顾盼生辉地对着他笑。
萧寒选择不去看,他无动于衷地转身往外走,“吃饭了。”
何冉没有心理准备,被他带得往前一绊,萧寒忙伸手扶住她。
他心有余悸,语气重了些:“你安分点。”
何冉罔若未闻,就着身体倾斜的姿势,抬起腿在他身上轻轻地摩擦。
萧寒脸部绷得很紧,双眼漆黑,眼神却炽热明亮。
何冉眼角上扬起一抹弧度,她的所有肢体语言都在传递两个字,勾引。
萧寒声音沉闷:“我十点的火车。”
“我知道。”
“知道你还……”
何冉打断他的话,“萧寒,要走一起走,你休想甩掉我。”
两人都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