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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一远静静的坐着,听那男子凉薄邪惑的话语在礼堂回响,明明是字字清晰,可串联起来,他讲了些什么,他全然不知。
聂汶轩唇边勾出的笑,是一种诱人沉沦的弧度,他的致辞很短,却字字带了致命的吸引力,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却被掌声和尖叫拖得久久下不了台。
老校长无奈笑着,走上台与他耳语了几句,他似笑非笑,魔魅的眼光淡淡扫过全场,竟然让一片喧闹就在瞬间静默无声。
他对着场下微笑:“方才校长希望我留出一个自由问答的时间,我不是不想,只不过还有一个小时,我的专机就将起飞……”
他的话未完,底下已经是一片抑制不住的惋惜声,而他却适时的优雅开口道:“但我向大家保证,我会回来的,我的妹妹在这里。下一次,我接她回家,会把欠你们的答案补上,我保证。”
勾着薄笑,带着高贵与魔魅,他以最诱惑的姿态退场,优雅转身,只留一个背影,毫不眷恋。
表彰大会经过了这一段插曲之后,骤然变得有些冷清,就如同激情过后总会有些兴味索然一样,却还是不得不按着事先确定下来的议程进行。
何一远一直坐在那里,极度的震惊和心内根本分辨不出的感觉让他恍惚而茫然,甚至于,该他上台领奖了都不知道。
“一远哥,快上去呀,高兴傻啦?”国安抿嘴笑道,轻轻伸手推了推他,神情里有着小女孩的爱娇和隐隐约的骄傲,仿佛得奖的那个,是她自己。
何一远没有说话,只是机械的起身,机械的上台从校长手中接过荣誉证书,机械的合影留念,接受台下的掌声和钦佩艳羡的目光。
这样的动作,从小到大,不知重复了多少次,所以即便是心神大乱的此刻,也没出现一丝的纰漏,至少在外人眼中,他依旧从容而淡定。
茫茫然的看了一眼台下黑压压的人头,没有见到她。
下了台,校长开始宣读下一学期进入乌里扬诺夫兵工厂实习人员的最终名单,全校总共三人,他是唯一的留学生。
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有任何想法,身旁的国安已经欢呼起来。
毕竟,乌里扬诺夫兵工厂,那代表了苏联兵工武器的权威和机密,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能力和幸运的。
国平笑骂自己的妹妹,跟个小疯子一样,看向何一远的目光里,有着无法避免的不甘,更多的,却是真心实意的高兴和祝福。
国安却不理他,只拽了何一远的手激动得声音都变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等我回去了,就告诉父亲和何伯伯,他们非高兴坏不可的。”
在那个年代,中央会利用暑期把中国留学生召回国内参观学习,这几乎是四年的时间里,甚至更长的留学生涯中,留学生们唯一的一次回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