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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女子,沉沉睡着,容颜苍白,有着惊世的美丽。
她熟睡中的气息,温暖绵长,仿若柔软的丝线一样,轻轻拂过床前人修长的手指。
整个房间很安静,只有风吹过窗外罂粟花海的声音。
残阳泣血,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昏暗的光影模糊了万物,而在这一方天地之内,时间仿佛静止,一切归于凝滞。
月华初上,如水一样的凉,一点一点过了中天,洒一室清辉,微冷如霜。
汶希如扇的羽睫微微颤动了一下,满室寂然便撞入眼帘。
明明是这样沉默的气息,明明是这样凝滞的时间与空间,可是,偏偏有一股极强的存在感,冷邪魔魅,无法抹杀。
于是她起身,并无须辨认,直接走向窗边的阴影处。
她的哥哥,坐在那里,淡淡如水的月色之下,他的轮廓俊美异常,只有双眸诡魅深邃,仿若暗夜里生出的妖。
见她醒了,他并没有起身或者有别的动作,只是一直淡淡看着她,任她跪坐在自己膝前的地毯上,握了自己的手。
汶希仰头看他,并不言语,美丽的眼里光影流转。
他亦是静静看着她,也不说话,幽黑深邃的双眸,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的冷,带着摄人心魄的幽深光线,微凉的月下,长而密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于是此刻,便多了往日里不易窥见的柔和,一眼,便足以让人无法抗拒的沉沦。
终是她沉不住气,先开了口:“何一远呢?”
他看着她,微微一笑:“死了。”
汶希也笑,唇边的弧度美绝烟尘:“我不信。”
“那你又何必问我。”他微笑着俯身,把她抱到自己膝上,下巴抵着她的发。
她肩上的伤,已然重新得到了很好的护理,只有最轻微的疼,几乎不易觉察。
她的长发顺着优美的后背,蜿蜒而下,而他的手指,辗转反恻。
于是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昔日在母亲的记事簿里看过的诗句:
宿夕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她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到,微微垂下眼眸。
结发作同心,结发作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