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样的姿势是人在受到极大的伤害后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姿势,就像还在母体中一般。
听到声响,她抬起头,见到他的那一刻,身体立刻变得僵硬,明明已经靠在了墙壁上,却还是不可自抑的慢慢的,小心的往后缩,像是害怕动作一大就会惹怒他一样。
她的眼里有着藏不住的恐惧,伤痛和脆弱,那样真实。
alessandro morsut向来冷血冷情的心,突然没来由的一紧。
这个女子,从来都是清冷高贵的,即便是极其不甘屈辱的在他身下承欢时,她身上也依旧有一种冰冷的尊贵,坚强,隐忍而优雅。
像今天这样荏弱的姿态,他从未见过,她的骄傲也从不允许她示弱,他不禁在想,该是怎样的伤害才会让她如此。
“你醒了?”不自觉的,他放柔了声音,只是身形却定在原处,没有任何动作。
汶希不说话,只是浑身紧绷充满戒备的看着他,眼睛里闪着惊惶和脆弱的神色,如同负伤的小鹿一般。
他看着她的样子,眼里闪过悯柔的微光,即便在下一刻,已恢复清明,甚至更加克制,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他依旧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她静然开口:“你放心,伤害你的人我已经办了,不会再有下次。”
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脸去,靠着自己的手臂,无声落泪,哭泣的时候,她紧抿着唇,异常安静,以至于他开始怀疑她脸上是不是真的有泪水。
他一个人的时候,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她的反应,哭闹的,哀求的,各种各样,却没有任何一种,与现在的她,落雪无声一样安静流泪的她吻合。
他看着她,仿佛可以听到泪珠掉落的声音,一滴接着一滴,落在他的心上,然后,他心脏上某一个冷硬的地方,开始不受控制的,一点一点的,溃塌。
他眼里那些淡漠和自制开始撤离,换上了容易解读的怜意,他不顾她的抗拒,上前稍一用力,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抱,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脊,试图缓解那些僵硬和凉意。
他低头吻了吻她紧咬着的下唇,声音中带上了一抹歉意和疼痛:“我只是想要借着你来引出tencati家族的残余力量的,并没有想到到了如今,竟然还会有人敢与我对抗,公然抢走你……”
察觉到怀中人越来越僵硬和冰凉的身体,他忙止住了自己的话语,安抚性的吻落在她的眉眼间:“不怕了,不怕了,都过去了,以后都不会了,我保证。”
他想起了自己初听闻她被绑后的心情,在意料之中,所以他没有丝毫的紧张,只是极其冷静的观察着几已到达崩溃极限的晨落,晨落眼中的担忧焦躁太甚也太真实,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到后来,不得不相信,绑走聂汶希的并不是tencati家族的人,他布下的局却使她陷入了危险。
可是,或许是因为他本就是一个多疑的人,所以,即便是在看见浑身浴血而毫无生气的聂汶希时,他的暴怒沉痛也不过一瞬,下一刻,已开始不动声色的思虑。
她曾经对晨落说过的话给了他太深的印象,他无法相信,这样一个不管有多艰难也要努力活下去的女子,竟然会选择自杀。
晨落说,她是坚强,可还没有坚强到可以面对一次又一次永无休止的强暴和猥亵,没有一个女子会忍受得了。
他看着她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看着她心口处那抹艳色决绝的伤和唇角额头干涸的血迹,心脏不受控制的闪过一丝异样情绪,然而,很快的,他便用良好的自制力将这丝异样沉淀。
在医院等待聂汶希醒来的这段时间,他表面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同,可是心深处,却是一直在猜疑试探着的。
他不动声色的挑逗她,刺激她,为的,就是证实一个莫须有的猜测,直到看见她无声落泪的那一刻。
她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哭闹,也没有哀求,谋得一些无伤大雅的利益和保证,更没有借机刻意亲近自己,只是落雪无声一般的哭泣,异常的安静和哀凉。
他在那一刻突然觉得自己何其残忍,他在她的身上放纵满足,从不顾及她的感受,更未给过她半分的信任,利用了她,伤害了她,却还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试探猜疑。
低头,怀中的汶希已经重又倦极睡去,即便在熟睡中,她倾世美丽的容颜上也带着浓浓的倦意和荏弱,不是他熟悉的样子,却仿佛更能牵动他心深处的某一根沉寂已久的弦。
他伸手理了理她的长发,汶希在睡梦之中不安的动了一动,却只是在他怀中寻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alessandro morsut笑了一笑,如果一直像这样,她在他怀中,安静的,乖巧的,柔顺的,心甘情愿的,其余种种,又有什么好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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