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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希是从大大小小的报刊新闻里,看到陆秉德车祸身亡的消息的,车子以极快的速度,犹如失控一般撞上了路边的护拦,陆秉德和驾车司机均是当场毙命。
举国震惊与哀悼,中央高层亲自一一慰问了陆秉德的家属,情意殷殷,优抚有加。
在所有的报道新闻里,何一远的身影并不少见,有一张照片上,国家元首亲自握了他的手,眉目慈爱,殷切叮嘱,很是亲厚。
两年的时间里,该做的,能做的铺垫和安排,陆秉德已经一一打点好,再加上何一远本人的能力和手腕,一切的人情世故已是水到渠成,关系网已建立巩固,并不会因陆秉德的辞世而有所改变。
汶希笑了一笑,知道陆秉德的离世非但不会对何一远的仕途造成任何影响,相反,或许还会为他今后的发展添上一笔无形的政治资产。
他本身有足够的能力与资本去实现政治抱负,并不需要依靠陆秉德的裙带关系,而陆秉德的意外辞世,留一个清廉光辉的形象给世人,上至高层,下至民众,看待他的后人时,无可避免的将多一分体恤与顾念,这对于何一远来说,无疑有百利而无一害。
他从此往后的仕途发展,将真正的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放下报纸,汶希看了一眼天边,夕阳夕下,余晖洒满整个阳台,她起身,往屋内走去。
本来下午是有课的,有一个老师临时有事与她换了,身上也感觉倦倦的,于是她索性请了假回家。
从卧室,到客厅,再到书房,她的脚步本就轻浅,此刻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更是没有半点声响。
书房门是虚掩着的,而她却是站住,不再向前。
她看着儿子站在书柜边上,从抽屉里拿出了她的药瓶,一粒一粒,倒出了所有药片,再将另一个药瓶里的白色药片一一装入。
孩子换好了药,却没有立刻离开,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沉默看着紧闭的抽屉。
小小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看起来单薄得让人心疼,虽是背对着她,但孩子身上所笼罩着的那种浓得化不开的悲凉气息,还是让她本以为不会再痛的心,蓦然撕开一道血口。
她静静的看着他几乎凝成雕塑一般的背影,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孩子终于慢慢的转身,看到了站在门边的她,整个人霎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