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得不到,便去怪罪他人,去欺负他人,以此来获得成就感。
阮蓝儿是这样,夜氏一族也是如此。
只是,阮蔚儿比凤家幸运多了。
晚上回去后,巧儿伺候着凤汐洗漱。
“小姐,你说,这丁姑娘是不是会有什么企图?”
凤汐闻言,用手中的梳子又梳了几下头发才放下,转头瞧见她一脸的忧心忡忡:“何出此言?”
巧儿道:“小姐您声名狼藉,又喜怒无常,怎么会有人巴巴凑上前来跟您交朋友呢?”
说罢,她才后知后觉地看着凤汐黑沉的脸色,连忙跪下认错:“小姐,奴婢知错了,小姐别生气。”
“巧儿,你当真是胆子够大的,当真以为本小姐宠你,你便能口无遮拦了?”
声名狼藉?喜怒无常?
这话怎么说得她好像很差似的。
巧儿被吓得身子直哆嗦:“奴婢。。。。。。奴婢知错了。。。。。。”
她定定地看着巧儿的脑袋,良久,一声叹息,伸手将她扶起:“好了,本小姐并非心胸狭隘的,外边说的可比你说的还难听呢,本小姐不也照样活得自在?”
凤汐双手轻轻握着巧儿的肩膀,很是认真地说:“你只需要知道,无论我如何,我都是你家小姐就好。”
“至于丁凝那儿,你别担心,你家小姐我自有分寸。”
说完,自己一股脑地倒在了床上。
巧儿呆愣愣地看着她,脑子里还在消化着她方才的话。
她总感觉,好像自从护城河一事过后,小姐便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虽是平日行事也十分乖张,可却少了几许戾气。
甚至,偶尔还会有些沉稳。
她也曾怀疑过自家小姐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可她自小便跟在夏簪璇身边,对她是极为熟悉的,更是未曾离开过她。
所以,她能肯定的是夏簪璇并非旁人假冒。
“罢了,就我这脑子,想破天了也想不明白。”她敲了敲脑袋,帮着凤汐盖上被子,褪去鞋袜,便退了出去。
*
入夜时分,贤亲王府内。
夜景行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两颗核桃,薄唇轻抿,烛光洒在脸上,少了几许白日里的冷漠。
邵峰站在他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在汇报着什么。
“主子,被派去刺杀的夏大小姐的杀手们都已经被幽冥解决了。”
夜景行蹙眉:“幽冥?”
那不是永宁侯府里唯一一个没认主也是身手最好的一个暗卫么?
邵峰点点头:“不错。不日前,侯爷便让幽冥认夏大小姐为主,并在暗中保护着。”
“另外,属下还查到了那些杀手的身份。”邵峰将手里的纸张递给夜景行。
夜景行接过,粗略看了一眼:“果然是她。”
邵峰也是一点儿也不意外:“九公主被夏大小姐毁容,如今御医还在诊治,会不会留疤尚还是个未知数。静才人先前耗费了诸多功夫才让六殿下与夏大小姐联姻,如今婚约解除,以防有人会将注意打到夏大小姐头上,她自是要先下手为强。唯有将人杀了,六殿下的地位才能不受威胁。”
夜景行的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凤汐穿着罗裙,挽着发髻的模样。
“王爷可要将此事告知皇上或是永宁侯?”邵峰问。
夜景行摆了摆手:“暂且不必。”
“此事想必永宁侯也是知晓了的,既然他按捺住不动,那咱们也别去掺和。至于父皇那儿。。。。。。”
皇帝如今还是十分信任静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