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女子话落房里没动静。
凤汐笑了笑,将桌上的茶托里的茶杯一只只拿了出来,又提起茶壶将一只只茶杯全都注上了水:“是不是真要我去请你,小白,若我上去请你,我会把你和那几个人丢在一起!”
白桦满脸黑线的从房梁上飞了下来:“夏小姐,我叫白桦,不叫小白,我是公子的贴身暗卫。”
凤汐看了眼俊朗的男人:“是你主子让你跟着我?”
男人提过的白桦,也就是简洛口中的小白,这个人的武功,显然比幽冥高出得太多太多,至少,同在一个屋檐下,幽冥却是半点没有察觉他的存在。
艳娘,白桦……
那个男人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可手下能人倒是挺多。
“公子怕大小姐有危险,所以特命白桦前来保护大小姐。”白桦答。虽然他觉得这个女人压根就不需要人保护,他也压根儿不想保护个‘买’了他家公子的女人,可公子的命令他却不得不从。
不过,还真是幸好来了,否则,又怎么可能会看到这样精彩的一出戏,这女人的仇家简直不要太多,偏偏这女人也不是好相与的,光看她对付这几个人的手段就知道了……
最让他奇怪的还是,她到底怎么发现他的,明明在她身上感觉不到半点内劲的气息,耳目却灵敏的让人心惊。难怪,公子竟如此看重她。
凤汐似未见白松表情:“他还交待了什么?”
白桦如实答:“公子说让属下保护大小姐,任凭大小姐差遣。”
凤汐点了点头,面色半点未变:“那好,你也去帮我再带个人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把人给我引过来就行,正好也让我看看你家公子的手下能力到底如何?希望,你不会给你家公子丢脸。”
他倒是能掐会算,竟能算到她今日来苏国公府会出事。当然,不会真的需要算卦,以她对甯卉珊的了解,她们今日会出手对付她那是肯定的。谁让她偏偏挡了她女儿的王妃路呢?
而同样看苏盈盈更不难看出这对母女是什么货色。
什么苏国公府,什么满门清流,也不过是藏污纳垢之所罢了,自苏老国公爷逝去以后,苏家早就不再是当年的苏家。
而她本打算等苏盈盈入贤王府,看狗咬狗。
可现在……
甯卉珊,既然你们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们,就先让你的女儿也尝尝我大姐所受过的苦似乎也不错,就当作是我凤汐,先收你的利息!!!
“……”
白桦接过药瓶未言,嘴角却狠狠抽搐,这个女人果然还真如简洛所说,指使起人来毫不客气,还想看看他的能力?他白松再怎么也是公子身边第一暗卫,自然比她那帮子手下强多了,看了一眼女子,白桦倒未犹豫,亦如幽冥般闪身消失在房间里。
“我们走吧,找个清静的地方,去醒醒酒。”
凤汐眼眸微冷,拂袖解开几人的穴道,同时手指落在几人太阳穴,在几人体内注入一股气劲,而后与芸儿二人出了房门,厢房门吱嗄一声被掩住,也彻底的掩住了房内渐起的悉悉索索的声响。
……
前厅戏台,众人依旧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此时,花园处却是有人惊叫着冲了进来:“不,不好了,国公,夫人出事了,出,出事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国公夫人怒叱了了一声,那丫鬟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却是满面惊惶之色难掩,连戏台上的花旦都停了唱腔,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这方。
国公夫人这才沉声问:“到底出了何事?仔仔细细慢慢的说清楚,否则若是惊扰了贵客你个贱婢岂能担待得起?”
“夫人,是,是夏大小姐她,她居然与人……”那丫鬟身子如筛糠一般狠狠的颤粟着:“她,她居然……”
“我大姐怎么了?说!”丫鬟半说的断断续续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夏少亭早已忍不住怒喝上前将揪着那丫鬟的衣襟,恶狠狠的瞪着她:“我大姐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大姐不胜酒力不是你家小姐带我大姐去休息了?苏国公,苏国公夫人,我大姐是被你的女儿带走的,若我大姐她少了一根汗毛,我告诉你们,我夏少亭今日绝不会罢休。”
夏少亭声音透着股子狠戾,双眼都泛着丝丝血红,再不复往日雅儒,一颗心更是被揪扯住的疼,因关心则乱早就失了理智,更不曾想到女子身边有暗卫,凭她的机智又怎会有事。此刻,他脑中满满回荡的,全都是那夜少女在灯笼烛火下瘦削而纤薄的身影。
那么的,让人心酸和心痛!!
“夏二少爷,来者都是客,我国公府也都好好的招待,夏大小姐的确是被盈盈带去厢房休息,夏二少爷不必急,可否先让丫鬟将话说清楚?”
甯卉珊被威胁脸色有些难看,却是保持着国公夫人的威仪,朝丫鬟怒喝:“还不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若再不说,就给本夫人拖出去发卖了……”
“夫人不要,奴婢不敢说,夫人您还是去看看吧……”丫鬟摇头摇的跟旋转的陀螺一样,显然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