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少爷,奴婢这就去!”
珍珠满脸怒容,眼中含着担忧,闻少年之言当即若应声往外走,斜眼睨了睨苏国公夫人心中满是嘲讽,身为国公府的主人,在前厅闻出事时便应出声阻止众人跟来,将事情压下去低调处理,如此这丑事尚可遮掩。
可她没有,由此可见这件事少不了这位国公夫人的功劳。
显然,也都其心不纯。
想害她家小姐,哼,那也只能是自讨苦吃。
先不说如今的小姐早就今非昔比,沐国公夫人总有一句话说的对,小姐身边有暗卫跟随,且小姐本就高深莫测,从始自终她都不认为出事的人会是小姐,可不是,这跟来之后可还真是看了场好戏。
于此,二少爷不知,她可知道的再清楚不过。
小姐曾对她们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怠,不管对人对事都是如此,亦唯此方能永立不败之地。
自然,今日夏少亭亦远非当日能比。
曾经质朴的少年褪去青涩稚嫩,多了沉稳细致,更多了从容睿智,也释放出了他独属将门之后的血性与气魄。这才是夏少亭,当璞玉被雕琢后,便会慢慢绽出属于他的光彩。
从容应对,进退有度,该抑时抑,该扬时扬,夏少亭一席话将苏沐二府的人都震住,两府当家人更是脸色难看至极,若真是被报了官,那可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虽然现在来看也不好多少,可到底不用丢到公堂上去。
少年一下子抓住了几人的弱点。
苏国公与苏国公夫人以及沐国公夫人,看着迈步就要离开屋子的珍珠,脸色都是难看至极。只是谁都没有说话,少年一席话已占尽上风,在气势上可谓将这二府当家人全都逆袭辗压。若在此时开口,则无异是示弱,只能代表他们是理亏害怕了。
对这些上位掌权者来说,丢脸让他们难以接受,示弱退让也同样令他们难以接受,尤其还是向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一个后辈黄毛小儿示弱退让,那就更让人难以接受。
“等等!”
就在此时有人叫停,正是在一边看了许久的夏候雪瑶,她上前看着夏少亭沉吟片刻开口道:“夏二少爷,二位夫人骤见亲人发生这种事,言行过激也是情有可原,就像夏二少爷担心维护夏小姐因此大怒是同理,将心比心都可以理解,不过大夫已然在检查,还请夏二少爷稍待可好?”
“至于夏大小姐,国公夫人已派了人去寻找,苏国公府府邸虽大,可只要夏小姐人在府中总是能找到的,只是需要花点时间而已,只要找到夏小姐,此事前因后果自然也就可以问清。在场诸位皇子都在,还有这么多的宾客,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相信诸位皇子也是公正的,绝不会偏颇任何一方,更不会随意冤枉了任何一方。所以,还请夏二少爷稍凤可好?”
沐苏二府的人闻言都松了口气,看向夏候雪瑶的脸色却并未好上一分,她出声也是本份罢了,她们自然不会感激,毕竟,这其中受到牵连的还有一人是她的义兄,夏候府的二少爷,也难怪她会出声了。
将心比心?
夏少亭闻夏候雪瑶一席话,蓦然间,却想起那日女子对他所言,清冷的浅语道出的那一句话:这世上更多是的是追名逐利,是阴谋算计,是雪上加霜,是落井下石,骨肉至亲都未必相煎何急,以心也亦未必能换心!
以心未必换心!
如此,又何来将心比心一说?
这件事摆明了有蹊跷,事实真相如何他不知道,可他知道一点就足够,她们此时痛苦,那若其中之人真是大姐姐,大姐姐又该如何自处,又该何等痛苦?他此时,又该怎么办?
“夏候姑娘说的极好,将心比心,易地而处,若此刻不见的人是夏候姑娘的亲人,若此时被怀疑的是夏候姑娘的亲人,我想夏候姑娘绝不会比少亭少担心半分,也定会像少亭一样焦急的失了理智,就像方才姑娘替夏候公子辩解是不一样的不是么?”夏少亭瞟了一眼夏候雪瑶,回得极为巧妙,他的心里从此只装他在意的人。
沐苏两府的人焦不焦心,着不着急与他有何关?她们的女儿死不死,丢不丢人又与他何关?他要做的是保护自己在意的人,保护那个从小到大都一直未曾变过,至始至终都护着他的,大姐姐!
“来人,再派人手去找,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到!”苏国公沉脸下令,只他话音才落,外面院儿里便传来道疑惑的声音。
“这是发生了何事?为何这么多人全都围在这里?”清脆悦耳的嗓音落地所有人都转头望了过去,却见院门口有几个人走了进来,一男两女,其中一人正是众人争执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