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坤身后跟着的人:静才人许静盈与六皇子夜宁。
秦坤手里的东西,一个瓷盅,很漂亮很精致的瓷盅,应是盛汤所用,身旁侍卫手中还有个托盏,上面东西很多,很难闻,也很乱。
药渣,叶子,黄黄黑黑,花花绿绿全都混在一起,还夹着泥土,凌乱中的那抹翡翠色却是很夺人眼球。
那是一片叶子。
即使沾了些污与泥土也依然难掩其晶莹剔透的翡翠色,看着那片叶子众人不自禁看向另边黄案上尤摆着的那株已被黑化的雪莲。
叶形经胳几乎都相同。
但显然,这片叶子比之那黑莲的叶子却是成色上佳不下百倍,换言之,这应该是圣雪莲上摘下来的,随着秦坤揭开瓷盅,瓷盅空空,太医领上前拿过瓷盅嗅了嗅神情大震。
“回皇上,是千年圣雪莲。”
不用他说,众人便已嗅到空气中那抹异香,虽淡到几不可闻,可那香气异常非任何凡品花卉可比,绝非凡物,那的确是雪莲香,据说雪颠圣莲盛放时,可香飘百里,让人闻之神清气爽,甚至可消病痛。
当然这只是传闻,是否真如此除采摘之人没有人知道。可此刻嗅来却的确是让人心旷神怡,连头脑都清醒了许多。
可惜看那汤盅也知,雪莲早就被人食用,唯一只剩下一片翡翠碧叶,也不算是一片,是被毁的残叶。
皇帝眼神定定看着那残叶,扫眼秦坤身后面色惨白的静才人,复又看向乾坤面色威严,沉声问:“这是在何处找到的?这人又是谁?”
“回皇上,此人行迹可疑,属下带人追至静才人殿中搜查,静才人却是百般阻挠,属下带人强闯,发现此人正在后院挖坑埋这些东西,属下觉得有异后仔细搜查又在静才人床下搜到这个瓷盅。”
“许静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盗取皇后救命的雪莲。”皇帝眼神可谓阴鸷如刀,脸色都几乎都黑透,不止盗了雪莲,竟然还公然的偷吃,俨然视他这个皇帝如无物!
静才人怆惶的跪下,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又兮兮:“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啊,求皇上明察,这真不是臣妾做的,臣妾见都未见过雪莲更不知雪莲在何处,又岂敢盗取雪莲,臣妾真的没有啊,皇上……”
“你没有?难不成秦坤还会冤枉你?太医令,给她把脉!”看着那瓷盅皇帝气就不打一处来。
太医令把脉,静才人手直往后缩,最终还是被太医令强行的把了脉,看着静妃的莹润白晰的脸庞和那惨白脸色,太医令惶然回话:“回皇上,娘娘体内的确有圣雪莲的药力,应该服食了有一段日子了。”
太医令伏地回着话,心中直摇头,这静才人还真是,才被降了品阶阶级便又生出了其它的心思,居然敢胆大的打起圣雪莲的主意,这也不难理解,宫中的女人啊谁又不想得到皇帝的宠爱。
想要得到皇帝宠爱能凭借什么?
自然就是美貌和才情外加身家背景,能在宫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女人,谁又没有一些背景,可说到底能抓住皇帝的心最首要的还是容貌。
静才人不是十七八岁的姑娘,六皇子都成年了,静才人自然老了,容色清减又被降了位分,而圣雪莲除是解毒圣品,也是养颜圣品,难怪能吸引了静才人的目光,为此不惜甘犯龙威。
太医令的话对静妃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她跪爬着上前抱住了皇帝的双腿凄惶的哭喊:“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臣妾没有食用雪莲,皇上,求求您相信臣妾,臣妾真没有盗取雪莲也没有食用雪莲,今日这汤是御膳房里送来的,臣妾服用时才发现有不同,又听闻圣雪莲失窃这才将汤碗藏了起来,皇上您相信臣妾那雪莲叶定是有人栽脏臣妾……”
“栽脏你,人证物证俱在,你觉得谁还能栽脏你,难道你想告诉朕这雪莲叶是有人放去你殿中故意栽脏你,那你吃了雪莲也是有人逼迫你不成?”皇帝一脚将静才人踹开。
夜宁脸色也是发白:“父皇明鉴,此事的确如母妃所言并无半字虚假,当时儿臣也在,儿臣亲眼看到母妃食用那盅汤,母妃发现汤有不对,正要派人去御膳房询问秦统领便带了人来,母妃也是怕此事会解释不清楚,所以才会将东西瞒了下来,父皇若不信可找母妃宫里的人来一一询问……”
“皇上明鉴,确如王爷与娘娘所说,奴才真不知道,是娘娘命奴才将雪莲叶埋起来,皇上,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那被押的太监亦是脸色大变的求饶。
皇帝只看向夜宁,怒喝:“你的意思是太医令陷害她?”指责太医令当着他的面作假,这是觉得他这个皇帝当真已老眼昏花,识人不清,不辨是非?可随意被人欺瞒不成?
那汤盅中的异常的雪莲香气别人不熟悉,他还能不熟悉?那雪莲叶,别人不曾见过难不成他还能认不出?
太医令吓得浑身都是一抖:“皇上明鉴,臣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有半字虚言,静才人体内确有雪莲药效,若皇上不信可让其它太医,还有夏候姑娘一同诊治……”
“那就给朕诊清了,免得说朕冤枉了你母妃!”皇帝怒喝了一声,众太医排着队一一给静才人把脉。
“回皇上,娘娘体内的确有雪莲的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