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如此。
或许吧……
“没事,我们走吧,如此破败之地虽鲜少人来,可难保会有人听到你刚刚吹的曲子,若被发现,你该明白,我只会丢下你。对了,刚刚你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以前教琴时为何不曾听你弹过?我看过很多的琴谱乐谱,似乎并未看到琴谱中有收录。”凤汐回神,找了块碎布将玉盒绑起来背在背上,扶起男子走出院落状似不在意的问。
阿祈闻言却是顿了步,沉默许久后才道:“我自幼习琴,那首曲子只是我闲暇时所作,曲子刚作好我便遭遇变故,所以未来得及取名。在你之前只有我一个弟弟听过,也是用枝叶吹奏,后来我便为它取名回风。不过,他不在了,之后我也并未再弹过,今夜只一时心血来潮,你若喜欢的话我、可以将曲谱给你。”声音略显低沉,最后一句似有些犹豫。
凤汐侧头看着他,有些诧异的问:“你说的不在了,是死了?”
死是个让所有人都无奈的字,大概只有死去而又心中在意的人,在被人被问起时才会本能用不在了这三个字来代替。
男子抬头望向夜空,声音徐徐如水依旧毫无波澜,如画的脸上却浮上抹浅浅的伤,淡如青烟却又浓如蒹霞:“那是我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是个瞎子,我一直以为我还有时间能找到他,就算他早已忘记当初我们的约定,我也还有机会可以提醒,可有时,人的意念能敌千山万水,却都敌不过苍天。阿裳,你可有最想见的人?若有不要蹉跎了岁月,徒留一生的的遗憾。”
“我?我没有最想见的人……”凤汐摇头脑海中浮现一张张面孔,她想见的人也早就全都死了,这世上的确还有她想见的人,可惜也像他一样,一直都找不到,也一直都见不到。
而有时,相见还不如不见。
转瞬回神,她道:“既然人都死了那也就没必要再念着,因为就算你再念着再痛苦,死去的人也都不会再活过来。只要是人都终有一死,等来日你死了就能见到,就算见不到你死都死了也不会再难过。”清浅的声音冷漠无情,像是在告诉男人,又更像是在告诉自己。
男子愣了愣垂头看向女子方向:“阿裳这话是在凤慰我?如此凤慰之言倒真是别具一格,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会如此凤慰人。我想阿裳是个不太会凤慰人的人,可仔细的想想你说的却也不无道理,不管再如何的牵挂思念,走了的人终究是走了,而我们也不过是在努力走向那一天。”
死了就能见到,就算到时见不到也不会再难过?
这个女子似乎总是那么出人意表,凤慰人的话也是如此无情冷漠,可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死了的人终究是死了,活着的人总会不可抑制的难过,可再难过终究也是换不回什么。
“走吧,再不走天就亮了。”
伸手环在男子腰间,凤汐并未再说,脚尖轻点着地面,带着男人飞出了荒凉的冷宫。小半个时辰后两人顺利出宫,虽遇到多波巡逻的侍卫都绕了过去,好在已过去了好几天,宫中也暂时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两人并肩而行,走在寂静的大街,阿祈牵着女子的衣袖,凤汐撇头看了眼他失了竹杖的空空双手抿唇,也只能任他静静的牵着,只遇到浅洼或碍物时偶尔出个声提醒。
“阿裳,你怎么了?是否我刚刚说的话有何处不对?”察觉女子有些异常的沉默,阿祈隽秀的峰眉微蹙,他看不到女子的脸色和表情,唯一只能靠气息去分辨所有一切,而女子此时的气息太过沉默。
沉默到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我没事……”凤汐刚刚才开口,还未说完,神情骤然一变,伸手便将离自己有两步远的男人拉到跟前,随着宽袖不停在空中轻拂而过不停有叮叮的声音在阿祈耳边响起。
那应该是,暗器落地的声音。
阿祈静静的站在女子身边,这个时候他似乎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去给她添乱,她的武功很高,可到底高到什么样的地位他并不知道,因为没有看到过,只感受到过那股杀气。
凤汐此刻显然没心思再去理他的想法,随着一波暗器落地,漆黑的夜空中气流瞬降,数道身影带着凛冽杀气,从四面八方疾射出来。二十余道身影,全都穿着黑衣黑裤头上还套着黑色的头套。
二十道黑乎乎的身人,飘飞在漫天的飞雪之中,显得格外的突兀,手中所拿的刀剑与利器更表明了来者不善。从出现身影半刻未停,更未有支言片语,直接对着凤汐与阿祈二人挥刀相向,出手便是,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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