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腹黑的阿祈(1 / 2)

“你这丫头胆子这么大,居然跑去给他下药,你就不怕万一失手?”夏少阳听得笑出了声,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连眼角都有些抽蓄:“丫头这招,这招用得倒是甚好,对付那种下流的男人,可不就得用那样的法子。不过,你哪里来的这种药?该不会是那个,简大—神医?”

凤汐只点了点头。

“这个简神医还真是古灵精怪!”

夏少阳叹了句道:“我听说他师出寒剑山庄,寒剑山庄与菩提山庄齐名,在江湖中地位极为尊崇,寒庄主武功高强,一身医术救人无数。江湖中人更是送了神医寒舟,碧落公子这样的雅称,以预意他医术高深到,能在碧落黄泉幽冥界与阎王夺人。只不想,他的徒弟却是会制些这样的药。”

那的确是碧落公子名号由来,与碧落山毫无关联。碧落山传承几百年,可每代弟子极少,上代门中更只师父一人。

师父曾言师兄于武道医道之上极有天赋,尤其是医道可谓天赋异禀,所以才收师兄入门。可于其它方面师兄兴趣不大,也是资质平平。师父不想失了碧落山的传承,在外游历十数年,直到遇上她,才最终选了她为关门弟子,将剩余本领悉数相传。

所以这代碧落山传人,仅她与师兄两人。

就连樱洛也不能算是,虽她私下教她习武,师父睁只眼闭只眼,可师父最终也未答应收她入门,未行过师礼也未拜过祖师,并不能算是碧落山传人。

碧落山门规严谨,祖师遗训门中之人不得入世,他与师兄却都是例外,师父对此亦不无感叹惋惜,更早在入山时便要她与师兄二人发下重誓,终生不得泄露碧落山所在与山中的任何事,包括父母亲人。

师父仙逝时更有两道遗命,遗命一:下山后他们与碧落山再无瓜葛,也不能以碧落山弟子自居,遗命二:师兄与她所学可各自收徒传授,却必要再寻一人共同悉心教导,将来回山接下碧落山的传承重责。

或者,师父早就通晓世事,也早就了悟世事纷争,所以才在临终之时留下这样的遗命只为保全他二人。否则,当初凤家之事定也会将师兄牵扯进来。那些人若知道这层关系,又怎么可能会不盯上寒剑山庄?

也正因此,世人只知她一直居于临江府,只是时常游历在外,却根本无从得知她人一直都不在临江府,更无人得知她其实师承碧落山,还曾与寒剑山庄庄主同门习艺,是同门师兄弟,应该说是同门师兄妹才对。而师兄与她下山之后除了单独相处,也从不会在外人面前以师兄弟相称。

师兄谨记师父遗言,好歹收了个简洛,而她却是辜负了师父多年苦心教导栽培的心血,多年来只专注自己的事,却忘了去寻那样一个人。不过无妨,等报完仇后她就会带樱洛回碧落山,完成师父的遗愿。

“医毒素不分家,毒可伤人自也可救人,对有些人来说或难登大雅之堂,也素来为人所不耻。可这也是种自保的手段,端在人如何看,如何去使用。为人只要心正,又何需介怀其它?”

凤汐想着掀唇正要答话,耳畔便已响起道素雅的声音,侧头便看到男人杵着竹杖走了进来,面色透着些许苍白和疲惫。

“原来是阿祈,阿祈说的的确不错,只要心正又何须介意手段。这时辰天色还早想来你也没有用膳,那就在我这里一起吧?说来我还得谢谢你,若非是你找来神医怕是这件事也没那么容易解决。”当然那祸也是他闯的,虽不满因他而让丫头受了委屈,可到底他也不是故意,只是为人利用而已,若真要论起来,也是候府连累了他。

此刻有少女一番解释,夏少阳心中对简洛的不满也渐渐淡去。很自然的也就把女子会有如此做法的原因,凤在了眼前男子的身上。

“若非简洛也不会惹出这样的祸事,阿祈自当也要出份力。只要少阳不怪简洛就好,他年夏小行事不周,我会好好约束他,直至他师父前来。也请少阳不要怪阿祈自作主张,白桦一直随在阿裳后面,不会让她出事。”阿祈自未辨驳,毕竟这本就是他来的目的。

夏少阳夜半入无双阁,她又一早又来了夏少阳这里,显是来释疑。他不知道夏少阳是否发现了什么又是否在怀疑什么,同样,他也不知道这个少女到底在隐瞒什么,甚至连自己的嫡亲哥哥也要隐瞒。

可她既要瞒着,他必定是要帮着她的。

“哪里,若非是他,祖母的身体哪能恢复的如此之快。说到底,我候府还欠着他人情,也还欠阿祈一份情,若非你当初帮璇儿请了小神医回府,只怕祖母她老人家已经……”

夏少阳闻言脸上笑容更深几分:“大家都已如此熟稔便不说这些,还是先进屋,阿祈身子单薄昨日听小神医说你偶感风寒,不知身体可好了些?小神医受伤还未醒,不如我再请别的大夫来给阿祈看看。”比起千菩提那个不靠谱的,显然还是阿祈更靠谱些,能如此护着自家妹子,出人又出力,夏少阳听了连心头那些仅剩的郁气也一扫而空,当真舒心至极。

“吃了药已无妨,不必那么麻烦。不过,少阳一说倒真是有些饿了,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阿祈笑着摇头,说着却又转身朝凤汐的方向微微颔首道:“只是阿裳向来最亲近少阳,也最重视少阳,不知阿祈留下阿裳可会介意阿祈打扰你兄妹二人叙话?”

“自不会介意。”凤汐笑了,半晌,从牙缝儿里挤出五个字。

这话说的真好,刚刚他说了那么多,夏少阳正对他‘感恩戴德’,他还说了恭敬不如从命,难不成她还能当着夏少阳的面再说拒绝的话?从简洛出事到她前往行馆,她早命无双阁的人守口如瓶,他们不可能提前知道。再者,白桦若真的跟着她入行馆,她不可能发现不了。

除非他早接到消息,白桦早就潜进了行馆。

这不奇怪,这个男人消息灵通的很,只她倒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张口说瞎话竟也能如此的面不改色,甚至连眼都不会眨一下,心里花花肠子弯弯绕绕也变得那么多?他明明答应她离开,也明明知道她不想他插手她的事,此刻却又硬来横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