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出现截住她的人凤汐打量了一眼,那是个男人,面相很年轻长得也很是俊逸,年约二十二三岁左右,玉簪束发,穿着身黑色劲装,手中并未拿武器可不代表他身上没有武器,光听其呼吸也知他武功极高尤擅匿息隐藏。
因为她也是走得极近才发现他的存在。
可她并没有见过他。
至少在此前,她命人调查的所有人里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怎么,想拦路劫道?那你应该知道你挑错了下手目标。只凭你一人远不是我的对手。”见男人只盯着她和她脸上的面具,眼中有打量也有审视却并不说话凤汐微微挑了挑眉当先开口。
男子却是抱拳施了一礼:“在下皇甫瑜,字子宴,奉我家主子之命专程在此恭候凤元帅大驾,还请凤元帅能随在下移步。”
“皇甫瑜?”
凤汐掀唇念了念这个名字,的确是很陌生并未听过:“你说你家主子想要见我那是否该先报上你家主子的名号?即使你专程在此恭候,可我想我应该不认识你主子,与你主子既无交情那自然也没什么好见的,你觉得呢?还有你不介意我多问一句的话可否再告诉我,你家主子怎知能在此截住我?”
她瞥向皇甫瑜,别告诉他是她想的那样。
“我家主子姓叶,单名一个阿祈字。”
皇甫瑜闻言开口,倒也并未隐瞒直言道:“主子说如果今夜慎刑司官府等有有所动作,若果如传言凤元帅真的还活着,那元帅必然会出现。主子早有交待不许属下等前去凑热闹,只命属下等人分别守住回城各个大小必经要道,主子说若元帅出现如此便一定可等到元帅大驾。另外,想见元帅的乃元帅的故交并非我家主子,还请您不吝前往。”
派人守住回城的大小各个必经要道?这是拉网撒鱼守株待免,帝都共四个城门回都的路那绝不是一两条,可以说是很多,守是可以守却也能预见那肯定需要派出大量人手。
这个办法有时候虽看起来挺笨但显然的很有用。
可不是么,今夜那些人全都被夜景行耍了,可夜景行却被她耍了。可他们谁也不是那只黄雀,真正的黄雀还在她府里。除了那个男人怕是没人能这么冷静也没人会像他这样做。这个皇甫子宴是他的人,那个想见她的故交义兄是谁至此也已不用再问。
凤汐却仍是开了口:“故交,你指谁?”
皇甫瑜道:“是寒剑山庄的寒庄主,我家主子乃寒庄主义兄,此次受了寒庄主之托帮忙寻找元帅,寒庄主想请您前去一见以叙旧情,此刻已前往离此不远的碧风亭里等候。元帅请!”男子说着作了个请的姿势。
“我想你弄错了,我并非你口中的凤元帅,所以你也不必如此称呼我,我与你主子并无交情与寒庄主更素未谋面。如果你主子想帮别人寻人那自去寻可我没有时间奉陪。”果然是近墨者黑,他和他主子一样倒是挺会耍心眼儿的,口口声声凤元帅,说了那么多不过是想套她的话试探她罢了。
凤汐移步却是朝着与男子相请的反方向而行,脚步才抬却就被皇甫瑜伸手再次拦住了去路:“不管如何,还请尊驾勉为其难移步一见。”
“你想与我动手?”
手字落凤汐已素手轻抬将男子挡在她面前的手臂拍开,皇甫瑜却脚步一移又拦了上来,两人不停交手脚下却是分毫未动:“主子命子宴以礼相请,子宴并不想与您动手可子宴也不能违背主子的命令,所以还请您移步。”
凤汐未语与他又交手二十余招这才突的一掌反拍其胸口,撤回手站在原地看了看对面身形不稳却是依旧未打算让开的男人道:“回去转告寒舟,十日后碧风亭我只见他一人。”
话落人已消失原地。
皇甫瑜并未在追,只望着那方叹了口气,主子说的果然不假,他居然真的出现了,他也的确不是他的对手,若非他手下留情只怕他现在已受内伤。比起受点轻伤来说,能够见其本尊也不算什么。
总比白桦欧阳等人注定空守来的要好。
他既答应十日后见面那想必不会失约,如此他也算是可以和主子交差复命自然不用再去追,追上去显然也是吃力不可能讨得了好。
……
凤汐回到永宁候府时已近天明,樱洛未睡一直都在房中焦急等候,直到凤汐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内,她才深深的松了口气。
“小姐,您没事吧,我已经命珍珠和芸儿二人准备好浴水,小姐今夜劳累还是先去沐浴洗洗吧。”樱洛上前仔细的在凤汐身上打量许久,确定凤汐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损伤这才松了口气。
即使很急很想知道情形如何,她却强忍着未问。
凤汐只轻轻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同样等在屋里的男子,先去了浴室里清洗换下了一身的衣物,将面具连同衣物全都收起放进了暗阁简单梳洗了一番换了身长裙这才出了浴室坐回了软榻。
“小姐,这里面装的是弑天么?”樱洛这才上前倒了杯茶递给凤汐,转向面无表情的男子有些不满的问,确切的说看着是他怀抱的长形红木匣子。这人就像个木头抱着东西站在那儿问他什么不说,东西也不肯给她看。
把她完全当小偷一样防着。
凤汐轻啜了口清茶点头:“雪鹰将东西交给曦月收起来。”
“是,主子。”
雪鹰上前恭敬的将东西将给了樱洛,樱洛紧紧抱着匣子转身进了内室,小姐虽未说可她知道一定是的,小姐出手又怎么可能会夺不回弑天?弑天是小姐的那些人又怎配拥有?
凤汐这才看向雪鹰:“回来时可有受阻?”
“回主子,是有遇到人拦路,虽有些麻烦不过还是被属下甩掉了,进了城便有属下事先凤排好的人接应换了装以后又在城中绕了几圈才回到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