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着身形消瘦那脸也瘦了一圈儿,看起来也就越发的单薄,她死死咬着唇一手握着椅子扶手一手拽着二姨娘,红红眼眶含着泪花儿拼命摇头,脸上的恐惧清晰可见,母女两紧握在一起的手最终还是被碧琪动手强行扳开。
眼看二姨娘被押去了长凳上夏语微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转头看向凤汐,她咬着唇站起身一步步朝凤汐走了过来,每走一步都像踏在火海刀尖之上,痛疼她心像刀绞一样整个人都有有些无法呼吸,以至于身形都在不停的摇晃。
扑通——
她跪在了凤汐面前:“语微知错,请大姐姐饶过姨娘,语微愿代姨娘受罚请大姐姐恩准,大姐姐执意要杖便杖语微吧,此事与姨娘无关,我只恳求大姐姐能饶过姨娘,语微以后不管去哪儿定会告知姨娘,不会再如此没有交待,也绝不会再造成今日之事,请大姐姐饶过语微无心之失。”她垂着头,只能看到凤汐脚上缀着珍珠缀儿的精致绣花鞋和那素静却又透着低调华丽的裙摆。
哀求的话出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插在心上,一段话说完心都是千疮百孔血淋淋的刺痛,痛到她只能死死的捏着双手捏到掐出血痕,才忍住了心头扑天盖地的恨意。
凤汐垂头看着她。
即使她低垂着头,看不到她的脸和眼只能看到一个额头,可她身上那低沉压抑到几近阴冷的气息却让她想忽视都难。
“开始吧。”
凤汐看了眼便抬头撇向了夏嫣然的方向,走到芸儿重新搬来的椅子上坐下这才淡淡的开口出声:“另外,何姨娘与三小姐都请了过来,那雅蓉你就去把三少爷与四少爷也请过来,总不好候府的主子都来了就独缺他们二人。”
“是,小姐。”雅蓉直接领了命出了院落。
行刑的人得了令也开始动作了起来,板子啪啪的落下,二姨娘白晰漂亮的脸庞顿时惨白,破碎的痛吟夹着滚滚而下的泪水,她强撑起头看向凤汐,却见女子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也正望着她。
那双凤眸美丽无双,眼下嫣红的泪痣在阳光下妖冶夺目,然那美丽的瞳眸却就像是深渊只余漆黑一片,在那里面看不到底也看不到任何光亮,她的脸色从始至终淡漠而清冷,没有丝毫的表情,冷漠到只让她感觉到可怕。
她恍然怔怔的,脸上恐惧不停加深。
这是个很可怕的认知。
错了,错了,她们都错了,大小姐她再不是以往那个草包,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表情她怎么可能还是那个草包?以前的大小姐又哪能说出这样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的手段。
就算是罚她们,也是字字句句说的在理,让她们所有人都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反驳,手段更是雷厉风行比之当年的夏老太君远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怎么就忘记了她终究是老太君的孙女,有老太君与舒嬷嬷教导,她怎么可能还会是当初那个草包,若非如此老太君又如何能把掌家权交给她?
可她却是忘记了,竟是一念之差铸成大错。
想到女子曾说的话二姨娘疼得脑袋发昏,神思却从未有过的清明,此刻当真是悔不当初,她说的对是她自毁了长城,若非如此少亭与她交好定然会有个阿祈绣前程,至少世子便更会一心帮着少亭。
可她却因为语微与她结怨,世子那边怕也会因此心生嫌隙,她自以为她当日答应语微留下,便是对她们二房还存着几分情份,所以她也以为她不会太和她们计较一切都会过去,可事实是她低估了大小姐的手段与心狠,也太高估了少亭在她心中的地位,她更是太自以为是高估了她们自己。
她说的对她是愚蠢,当真愚蠢透顶。
轰——
二姨娘三十杖还未刑完,便一个急怒攻心晕了过去。可想当然的凤汐不可能会叫停,她若不叫停那执刑的人也不敢停,三十杖依旧全数落到二姨娘身上不多也绝不会少。
二姨娘被杖完,夏少钰与夏少蒙也被带了过来。
兄弟两人并行夏少钰依旧牵着夏少蒙,看到院中二姨娘被带下长凳夏少蒙小脸瞬间发白,眼神也是发蒙,才十岁的他骤见如此血腥的一幕几乎连脚步也不知道该怎么往外迈,只任着夏少钰牵着走仿佛就像个牵线木偶。
夏少钰脸色也有些白,却比夏少蒙好的太多,至少脚步依然沉稳,十二岁的少年穿着阿祈衣腰间挂着方玉佩,走进来视线未在二姨娘身上过多停留,扫了眼院中的情景,在夏语微与夏嫣然身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凤汐身上。
“少钰带少蒙见过大姐姐。”夏少钰牵人走到凤汐跟前,伸手捏了捏夏少亭两人一起见礼:“不知大姐姐唤少钰少蒙前来可有何事要吩咐?”
“只是让你们来看看,坐吧。”
凤汐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夏少钰抿了抿唇坐了下来,夏秒蒙看了看他他只摇了摇头却是什么也未说,甚至,没有替夏嫣然求情,只是那眼里的担忧还是难掩,到底是亲姐弟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半点情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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