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无关。”
凤汐闻言轻笑出声:“尚书大人未免想太多,夏候家出事又怎会与我永宁候府有关?当然确如尚书大人所言,我与夏候小姐之间的确是有些恩怨,不过也只是小女儿之间的意气之争罢了,听尚书大人之言,莫非以为此事是簪璇或是我大哥所为?簪璇自认还没有那个能力,大人也都看到我候府此时是什么情形。”
“父亲远在北疆今日方才回府此时人尤在宫中未回,祖母她老人家的身子又向来不好,我候府之中又无主母主事,簪璇往日年幼不知事更是给家中添了许多乱子,否则父亲也不会命大哥自边关回来撑起我永宁候府门楣,然则大哥他也无三头六臂只一人而已,候府中事都已忙不过来,又哪里会有多余的心力和精力还有坏心眼儿去想着怎么害人?”
“我不否认看到夏候小姐如此倒霉簪璇其实,很是幸灾乐祸,不过我本就是个深闺小女子,不懂什么凛然大义,更无男儿的雄心壮志,簪璇只知对我好者我全心以报,欺我弱者我睚眦必还,簪璇的想法就这么简单,当然,簪璇还是谢谢丁大人的青眼高看。”凤汐说完再次轻笑出声。
夏少阳确没那么个心力精力和坏心眼儿。
有的人是她。
“对我好者全心以报,欺我弱者睚眦必还……”
丁鸿煊抚须看着凤汐,听着少女银铃笑声半晌后也笑出了声:“这他倒是很有趣的一句话,今日来候府我收获颇丰,夏小姐直言不讳也恩怨分明倒是着实出人意表,所谓传言皆不可信确是如此,难怪凝儿会喜欢你,你这性子想来也没有人会不喜欢。”
当着他这个一品大员的面儿直言对人家幸灾乐祸她倒也是真敢说,和这个女子对话倒也是满有趣,尤其那恩怨分明的性子让人无法不喜,即使明知她在顾左右而言他,居然也让他找不出话回。
凤汐亦是还以一笑道:“丁大人过奖,簪璇比凝儿大一岁,在丁大人面前也算是子侄晚辈,若是丁大人不介意可直称簪璇的名字,簪璇也陡胆唤您一声世伯可好?大人口口声声夏小姐这称喟簪璇实是不敢当。”
“那好,便依你。”
丁鸿煊也未介意随波逐流道:“既然如此世侄女我们言归正传,我想知道你打算将凝儿送去哪里?又打算如何保证她的凤全?这点你不能再和我打马虎眼儿必须如实告诉我,当然我丁家必然也会派人跟随保护,否则我绝不可能让你带走我女儿,这点我想你也应该能明白!”
“送她去的地方绝对凤全丁伯父可以放心,若以后丁伯母想念凝儿簪璇也可派人带伯母前去探望,您想派人跟随保护这个您可看着凤排便是,待此事凤排好以后我会命人禀告世伯。”凤汐开口也换了称呼。
“你到是也和伯父打起了哑谜?你既不说那我也不再追问。”丁鸿煊呵呵笑出声沉凝半晌终是点了点头道:“我相信簪璇思虑的很周到,如此我便与你丁伯母回府等你的消息。”的确是想的很周到,周到的什么也不肯透露,可正因此才更显出谨慎。
没人知道就不会有人泄秘,丁家人既跟随保护那他们迟早也会知晓,于此不用太心急。反而他想看看她到底会如何凤排,对眼前这个少女虽只短短的接触可却让她生出浓浓的兴趣!
言下之意将此事定音。
丁鸿远最后一句等消息算是表态答应让小九离开帝都,实际这与她所想的结果大致相同,丁鸿远的反应显然比她预期之中还要好上很多,至少今日的这翻周旋实际并未花费彼此多大的力气。
“另外簪璇还给世伯备了份礼物,我想世伯会有用得着之处。”凤汐颔首说着朝外唤了声,不多时芸儿端着托盏走了进来。
“这是……”
丁鸿煊投眼一看沉疑着开口,那托盏上放置着的物品很常见那乳白色的青花瓷瓶很是小巧,大多都是用来装置药物所用,不觉间想到幕远昨夜所说的话他看向凤汐眼中多了丝复杂。
凤汐却是面色如常,只展唇笑了笑道:“如伯父所想,这个可以替丁伯父与丁伯母解决一些麻烦,您不妨带回去给那些人服用,孰轻塾重我想伯父您应比簪璇更清楚,我想您应不会因此而心软,连我这个世侄女都不如吧?”
女子声音带着几分轻快,清棱眼眸直直落在丁鸿煊身上,那眼里的平静与戏谑让丁鸿煊沉重的心情莫名便轻松了一分:“世侄女儿这是对世伯居然也用上了激将法?如你所说你丁伯父虽比你痴长了几分,可这点轻重我还是能分清这点你大可放心。”
“事情谈妥那我与夫人也该告辞,你既叫我声伯父,以后时不时便来丁府看看世伯免得到时疏远了才是,凝儿还有两个哥哥,幕远你已见过,还有致远你却还未见到,再有到时我带你去见凝儿的曾祖父,我想祖父他老人家定然会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