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候府无双阁内,女子紧闭着眼帘躺在榻上,丁凝穴道被解可人依旧还在昏迷,因别庄离得太远她伤口虽已被包扎过,可她并非真正的大夫所以凤汐仍旧请来了陈记药铺失陈大夫来替少女诊治。
“陈大夫,她的伤势可有大碍,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另外这伤会否对她以后身体造成影响,如何才能让她的伤势尽快的好起来?”看老头儿把完脉坐在旁边的凤汐方才起身开口。
陈大夫写好药方这才抚须道:“虽于性命无忧却得好生将养,她的剑伤比上次大小姐中的剑伤还要深且又失血过多,加上她身体底子比大小姐您这样练过武的人来说到底要也要差很多。”
“若是将养不好难免会有些影响,女子本就体弱怕是那之后她的身子也会更弱,所以最好是能给她用上千年人参好好的调养数月,如此也可让她的伤势更好的恢复,当然只要好好的调养只要伤势能复原对她应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简言,就是要有上好的药材好生的养着。
“如此那便多谢陈大夫了,珍珠你送陈大夫出去。”凤汐朝陈大夫颔首点头命人送走了陈大夫这才看向芸儿:“府库里可有千年人参?”
“回小姐,府库里本有两枝千年人参,先前老太君中毒时用掉一枝,剩下的那枝老太君启程时一并带走。本来还有枝五百年的人参上次老太君也已命人炖给了小姐。要不奴婢这就派人问问陈大夫看陈记药铺里是否有存货人,若是陈记药铺没有奴婢再派人去其它各大药铺里看看?”
芸儿微微蹙眉道,候府中是有枝千年人参,可如今在老太君那里。老太君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候府之中自是长年累月都有他搜罗备着这些上好的药材,可如今要要小姐为了丁小姐开口去和老太君拿?
这似乎有些为难小姐,毕竟真正的千年野山参可遇不可求,并不是那好么寻的东西,况且就算小姐真的向老太君开口,可那枝千年人参老太君是否已经服用却还不知道。尤其听陈大夫的话光一枝还不够,想让丁小姐的伤彻底的恢复如初那得连用上许久。
“属下见过夫人。”
凤汐掀唇正要开口,内室的帘子突然被掀开阿祈杵着竹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皇甫瑜,看到少女皇甫瑜直接见礼,除了在夏少阳面前不得不有所顾及如今阿祈身边的人看到凤汐似乎都是直接称夫人。而凤汐向来不拘小节对于称呼向来不太在意,所以自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们怎么会过来?”凤汐微诧。
“刚刚听子晏说了事情的经过,知你担心她的伤,所以陈大夫路过风华阁时我便询问了陈大夫,陈大夫道她的伤需要千年人参来调养,正巧我那里存着两枝便想着先给你送来看你是否用得上。”
阿祈浅笑开口道,她担心丁凝他自然是知道的,否则她便不会瞒着夏少阳单独前去赴约了,单独前去只带上子晏是因为知道子晏必不会被发现,换言之她这也是怕轩辕无极若知道她暗中带着人手,会对丁凝下手。
原本阿裳拿了轩辕无极想逼他放人,可轩辕无极吃了大亏显然的怒极并不甘心所以才会不受威胁反对丁凝动手,在阿裳心里定也会觉得丁凝是因她而伤所以难免会心有歉疚。
尤其听子晏形容的当时情景还有阿裳在震惊之中的无觉呢喃,似乎阿裳对这位丁小姐的态度有些奇怪,小九,这怎么可能?子晏说阿裳只说了这六个字可这六个字是何意?
小九……
永宁候府之中男嗣女嗣分别排行,所以永宁候府虽有十余子嗣,可实际却并没行九的人,这怎么可能?五个字不管字意还是少女当时的语气都透着浓浓的震惊和诧异,所以,这个小九定然是个人,还是阿裳所熟识的人,并且这个所谓小九还与丁凝有关无疑。
阿祈话落皇甫瑜将手中的东西直接奉给了芸儿,芸儿将那很大的长形木盒子打开里面正装着两枝千年人参:“真的是千年人参,阿祈公子送来的正是时候小姐可刚要奴婢命人去寻这东西,小姐,那奴婢便先拿下去顺便等珍珠去陈记药铺将药抓回来便可照陈大夫的交待一起入药可好?”
凤汐看了看那盒子里的人参,几成人形参须皆全,辅才打开便有股浓浓的参味的确是上好的东西,她点了点头芸儿拿着东西退了下来。
“夫人,属下也去帮芸儿的忙,弄这样的药材属下有经验,以前属下也常替主子弄,还有属下已照主子的吩咐交待了人人继续搜购千年人参,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若是夫人还有其它需要的直管吩咐属下就是。”皇甫瑜开口自发自动的跟在芸儿的身后退出了房间,那短短一席话也是喻意极深。
主子这些年也没少寻医,自然的也没少寻药,对普通人家来说千年人参那是极难寻之物,就连权门世家也并非说拿就能拿出来,大概也就皇宫里各地给皇帝上贡珍藏的可能会比较多一些。可彼岸消息连通五国,想寻千上人参这样的东西那是再简单不过。
诸如那两株生肌草,比之千年人参那更是珍稀之物,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便连寒剑山庄的神医寒庄主手中都没有生肌草,若非主子早就下令命彼岸的人全力找寻,又怎么可能会在那么短的时间便将东西找到,甚至还一找就找到了两株?
“若不是你拿东西来,只怕我还得费力去寻,所以,此次你也算是帮了我大忙我应该好好谢谢你。”凤汐看了看转回外室坐在沉香榻上的男子,看了看仍在昏睡的丁凝也迈步走了出去。的确是帮了她的忙,夏老太君并示转回那千年人参自然也不在候府。
“阿棠似乎忘记我早就说过你我之间早就不须要再你我,我并不希望从你口中听到你对我说谢谢。”
阿祈闻言微愣忽的挑眉道:“更何况你就不怕我再趁机向你提要求?你不会忘记上次子栖子宴替你备见面礼阿裳还我的那份谢礼?阿裳若真想谢我那我便先记在这里,等到以后再慢慢向阿裳讨回。”想到那日的事,男子的声音里带着些愉悦又似带些许的戏谑,却又隐着些不愉。那所谓的以后到底是什么时候似乎已是不言而愉。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