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了那么久还不出来?”
院墙后少年摒住呼吸,抬脚步想要离开,才走出一步耳边就传来道威严的男子声音,他吐了吐舌头忙乖巧的走了出去:“徒儿见过师父,师父您别误会徒儿并非有意偷听师父与人谈话。”
“徒儿只是起来如厕发现有人闯入师父的院子,徒儿是怕歹人会对师父不利所以才想来阻止,只是徒儿没想到师父早就发现这才没能及时出来,徒儿真不是有意偷听。”
“那个人徒儿以前也见到过,他经常跑去候府找夏姐姐还老和阿祈大哥作对居然想和阿祈大哥抢夏姐姐,可徒儿做梦都没想到他居然,师父,您说他真是师祖的徒弟是我的大师伯么?他来找师父想见我师叔,师父该不会我师叔他,他真的还活着???师父,这么大的喜事您怎么也不告诉徒儿,也让徒儿好好的高兴高兴?”简洛心有不满。
若非赶巧他今晚出去了一趟,也不可能听到这么震惊的事,他的小白脸师叔居然有可能真的还活着?他居然还有个师伯?他的师伯居然还是名震武林的菩提庄主???
苍天!!!
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前段时间的事帝都里闹的沸沸扬扬,他还以为只是传闻,他问过师父却只对他道师叔是真的死了,后来事情过去没人再提起,他也未再去在意,可如今人家都找上门来?
感情师父真当他三岁,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他?
“什么大师伯,为师有叫他师兄?”
寒舟冷眼扫向他:“还有,我何曾说过你师叔还活着?他说你就信要不然我现在将你逐出师门你可以去改投拜他为师?”
告诉他?
然后他好再去告诉别人?
上次的事幸好是阿祈,或换作别人走漏了消息那后果他可承担得起?前账他还未与他算,他此时倒还敢开口问。
“师父息怒,徒儿不敢!!!”简洛满脸惶恐。
寒舟语气加重:“那就别再听风就是雨,今夜的事你听到就当没听到,给为师记住闭紧嘴巴让它烂在肚子里,以后遇到他也远远绕开。否则若出事别怪为师救不了你,他的武功你都看到为师也并非他的对手。”
千菩提与他对招只为证明身份未出全力,若真是生死对战他很清楚他并非他的对手。他会碧落山不传武艺定是师父亲自教导不假,可他七岁拜入师门却也从未见过他,看他最多二十八九岁算算应才十三四岁便出师下山。
武功定比他只高不低。
“是,师父您放心,徒儿必定谨尊师父之命绝不敢有犯。师父您也不可如此妄自菲薄,看那可恶的家伙年夏明显比师父老很多,若师父到他这个年岁武功定比他高,再有师父您医武双修,就凭他又哪里能跟您比?”简洛恭恭敬敬垂头领命也不忘记踩低千菩提来拍自己师父马屁。
惹毛师父没他好果子吃!!
那逐出师门四个字都从师父嘴里崩了出来他哪还敢再问?想想他最近似乎总受人威胁。先是夏姐姐再是阿祈大哥,前有冰块脸后有师父这尊大佛,受欺压不能有疑议更不能反抗,这就是辈份最低的悲催。
注定劳累受苦的命。
什么时候师父老人家也能给他收个师弟师妹的,让他也长长辈份欺负欺压欺压别人多好?
“回去睡觉。”
“哦!”
寒舟扔给他四个字回屋,简洛叹息离开,少年绕过拐角他藏身处不到三米外的另根红木柱旁却再次探出颗头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的头来。
樱洛撑着身体忍着痛楚缓步走了出来,杏眼看着静谧的院落和简洛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同样满是震惊。
他出来如厕?
那她去如厕时为何会那么巧看到他从浴房里出来?连师父也骗这小子真是该好好修理了,不过也幸亏有他挡在前面,否则只怕她真会被发现。
还有那个一直都想将小姐抓出来的千菩提,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也师出碧落山还是寒舟少爷与小姐的大师兄?
就不知这到底是真是假?
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尽快把这件事告诉小姐才行。
……
夜色下的护城河依旧灯火通明,被圈围起来的码头处停靠着近十艘早就装运好的船舶,其中一艘船舱内点着烛火,幽幽的火光中跳跃中,红色的蜡滴顺着烛身一滴滴不停滴落,就像从朦胧绝美的女子眼角流下的血色朱砂泪。
“主子,人都带来了。”
随着声音落地,有人被押进船舱,而后来人退了出去,一直背着烛光站在窗口的男子这才从阴影里转身看着屋中多出的三人,和三人看向他时仇恨的的眼神缓缓掀唇:“夏候爷,夏候夫人,二公子。”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夏候源怒吼着质问:“你这个恶魔,到底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居然这样陷害我夏候家?我告诉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把你的面具给我揭下来,你给我揭下来——”
他声音嘶哑而愤怒,双眼泛红布满血丝,踉跄着扑上前伸手想要抓下男子脸上的面具,手才伸到半空便被定住,张着嘴却是再发不出半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