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本候住手!!!”
寂寂深夜里刀剑声格外刺耳也彻底的惊动了候府所有人。原本静谧昏暗的院落里煞时间灯火通明,被点亮如白昼,凌乱的脚步声中是中年男人的喝斥声如悍雷般在院子里轰然炸响。
威严中夹着股子腾腾肃杀之气,正是得到暗卫禀报后匆匆赶来的夏战与夏少阳父子二人,两人皆沉脸目光落在被众人围攻的男人身上。
夏战负手面色沉稳无波的开口:“原是赫连王,不知赫连王深夜驾临我永宁候府倒是本候失礼有失远迎,北漠王上乃万金贵体也是皇上的贵客,你们几人为何以竟对王上如此无礼刀剑相加,还不快给本候退下!!”
夏战叱了声。
幽冥擎苍四人犹豫片刻收剑退去了旁边,四个人视线却仍是怒目虎视眈眈的落在赫连煦身上,四双眼睛里更都燃烧着腾腾怒火,赫连煦对主子不轨之心可谓早就路人皆知,今夜闯入主子闺阁所谓何来也没人会不知道。
堂堂北漠的王竟是行此采花贼的行径,偏偏候爷还对他如此客气,真是看着都让人难以不生气,若候爷晚来一会儿看他们不拔了狼牙,剥了这该死的混蛋那身狼皮!!!
“婢子等拜见候爷。”
碧琪桑琪与早就转回站在一旁的珍珠芸儿福身跪地,:“还请候爷恕罪都是婢子等有眼无珠,因无人前来通报也不识得王上尊颜,更未想到王上竟会深夜驾临是以婢子等竟是将赫连王上当成了暗中入府行窃的不轨小贼,因而误伤了王上还请王上恕婢子等不知者无罪。”
芸儿拉了一把欲说话的桑琪开口请罪。
几人皆垂头不语。
候爷与世子皆在此,那此事自然有候爷与子会处理,又岂由得她们这些做婢子的多嘴言语?在候爷世子面前,即使她们再不满这个男人企图对小姐无礼也不能做什么。
“不知赫连王深夜前来找本候有何要事?”夏战似未听到芸儿之言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赫连煦的身上,眼底凝着怒火面上却是丝毫也看不出:“此处乃小女闺阁,赫连王想是走错了地方还请先与本候去前厅奉茶细聊。”
“孤前来候府并非有事找候爷相商,只是闻簪璇重病孤甚是心疼也甚是担忧所以才来探望,不想候府之中却是高手如云,还有这几个低贱婢子更是将孤当成了无耻小贼辱骂。”
赫连煦也收手看向了夏战:“孤来探望自己喜欢的女人,关心她的身体病情怎的就成了他们口中下作下贱卑鄙无耻的小贼?如此有眼无珠又不知礼仪的婢子岂可留着?若孤是你早就命人托下去砍了脑袋,孤劝候爷也当要好好的将这些婢子惩诫调教一番才是。”
男人肃着脸说的理所当然又义正言辞,不止未有半点脸红未有半点觉得自己所为有任何的不妥,反而开口便指责别人的不是。
厢房中众人听得浑身都在冒火,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明明颠黑倒白还敢说的如此振振有词,除了赫连煦这世上怕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能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的人。
还砍了她们脑袋?
他是王不假,也的确至尊至贵手掌着生死大权,可他有什么资格对她们的生死指手划脚?这里除了他这个北漠的王哪儿还有哪个是他北漠的子民?就算想耍王的威风那也要回他的北漠去耍吧?
在这里,谁会吃他那套?
赫连煦说着的同时,撇头微微看了看床榻的方向,还有始终坐在榻前未曾言语的阿祈,眸底些许凝重与忌惮。
那几个侍卫武功都不弱,这个男人更是能在他面前不动声息的出现还出手便伤了他自是高手,可他却是不知永宁候府中竟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至于夏战所言他走错了地方?
这话听得赫连煦都想笑,他怎么可能会走错地方?他来永宁候府自然是来找这个女人的,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他身体却是没有半点起色,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
被下药不举,这五个字也像根刺扎在赫连煦煦胸口中,每每让他想到不止身体难受心里也是怒火丛生难以压抑。
可御医看过无效,他总不能光明正大的上门来索要解药??那种于男人来说尊严扫地的事谁会张扬出去?可恨的是前段时日忙着找人,邺帝寿宴后这个女人又莫名的失了踪,接着永宁候府接着出事他根本没能找到机会。
原本他临时起意想将人带走,只要她落自己手里,他的手段多的是还会怕从这个女人嘴里逼问不出解药?自然的拿到解药以后他也没打算放过她,可没想到他才动手便被人出手阻止。
若非那个男人突然出现坏他的事,今日他必能将这个女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