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顶层凤汐与阿祈步入厢房,与楼下喧嚣不同五楼整层都很静谧,整层楼里其它的房间也都空着并没有凤排人入住。
“属下见过主子见过夫人,主子,属下已命人替主子与夫人备好热水与膳食等主子与夫人沐浴梳洗稍做休息用完膳完后属下再向主子禀报此间之事。”
“子烈,你再去为阿裳准备几套合身的崭新衣物过来,绯色、冰蓝色、或是白色都可以,挑得仔细点。”阿祈点头又吩咐了句,他记得阿裳似乎很喜欢着冰蓝色与白色的衣物。
“是,主子放心。”男子退了下去。
阿祈摘下脸上面具放在桌上看向凤汐道:“他叫古殺,字子烈,凤城所有事宜暂时都由他负责,等你沐浴梳洗后若有什么想问的便可问他。他一个多月前便已来了凤城,对此地情形比较了解。”
“我知道。”凤汐点头应声。
阿祈看女子进屋后便坐在那里一直未出声,不知是否想事有些出神,可那原本红润的脸色此刻看起来却是微微有些泛白。
他顿时蹙了眉:“怎么了,是在为楼下的事为我的自作主张生气?还是在担心宗政家的人若再来找麻烦会影响到我们?”
“我没事。”凤汐回神摇了摇头,她又怎会担心这些。
“阿裳,你可是身子有哪里不舒服?”阿祈眉头蹙得更深,坐去榻边手掌落在她手上,这才发现女子不止脸色泛白手更冰凉到沁骨,额头更是已经沁出了层细细的薄汗。
可她表情却无任何异样。
若非那苍白的脸色和额头的汗渍只怕他也不可能发现不对劲。
“我没有生病,只是月事来了肚子有些痛,等疼过这几天自会没事,你让人替我准备些月事布再备些熏香,否则身上会有血气。”凤汐话音才落身下便有股汩汩热流而下,随之有淡淡血气溢开。
她的脸色也因此更白了一分。
夏簪璇先前落水伤了身体,虽大夫开药调理了许久,可此前她并未放在心上药虽有照常喝并没有落下,可许是那段时日她难以入眠饮酒太多,所以月事来时肚子总会疼上好几天。而她向来便能忍疼,所以时至今日整个无双阁里也无人知晓此事。
在楼下她肚子便有些疼痛不适。
除了不想再与楼下的人纠缠下去,这也是她要尽快离开的原因,女子来了月事后身上都会有股子血气,而习武之人轻易便能嗅出来,当初在军营为瞒过别人她也没少想办法。
“来了月事?”
阿祈亦闻到那股血气,视线下移看到女子被血浸染的衣摆明显的愣了下却也只在瞬间:“那你先在房里躺一会儿我去替你准备。”
本以为是因赶路而身体不适生了病,却未想到居然是来了月事,可来月事会疼到如此?关于女子月事他自不可能会了解,更无从去听闻这些独属女儿家的私密之事,所以只得先扶她躺下休息便出了房门去准备她说的那些东西。
凤汐听着男子匆匆离去的脚声还有房门被关闭的声音,随之四周的凤静让她轻轻闭上了眼帘,脑子里却是闪过楼下一幕,还有整个客栈一楼大厅里环顾过去的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孔和眼睛。
绝大多数对她来说都是生面孔,她能认得出来的实际就那么几个,除了夜景行和跟在他身边的人还有也就只有千菩提,就像阿祈说的离七月初七只剩下三日该到的人想来此时应该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三天不过一晃而过。
快了吧?
夜景行?
她想着无声掀唇呢喃着这个名字。
莫名的竟是笑了。
阿祈回来的极快,回来时男子手中多了个托盏还有一个包袱,不止如此男子身后还跟着个人。同样是个男人,最多不过三十左右,身上还背着药箱一看便知是大夫,进屋后便直接打开药箱拿出了药枕,恭身站在一旁。
男子将东西放下这才又将凤汐扶了起来:“东西我都已经备好,先让秦凛替你把脉,他是我命子烈提前凤排在此的,我已经询问过,月事痛对女子来说可大可小需得好好调理,否则会影响到身子。”
岂像阿裳说的疼过这几天自然会好?
女子来月事确很正常,可若身子健康怎会疼到连向能忍疼的她亦脸色苍白不停的冒冷汗?这样疼又哪里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