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比女人还伶牙俐齿又胡搅蛮缠!!!”宗政瀛咬牙吐出几个字,他这是想让他们变成公敌,竟是想要联合所有人来对付他?真论及颠倒黑白他倒觉得没有人比得上这个小男(和谐)宠才对。
“王爷无言以对,那只能证明小五说的句句都在理,所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这世上总有公道正义,刑阳王难道不这么以为?”
凤汐恍然未觉男人眼里欲杀人的视线:“别说尊上只伤了她就算当真杀了她她那也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青天白日乾坤朗朗这是众多人亲眼所见,王爷想要杀我总不能还不让我说几句话?”
“小五这条命虽贱可尊上舍不得小五死,小五自个儿也是珍惜的很,尊上觉得小五说的可有理?小五如此做尊上又觉得可还妥当?”她说着抬头看向男子的眼睛,素指也扔掉玉佩挑起男子胸前垂着的一缕墨发缠绕指尖把玩。
“并无不妥,五儿生了张巧嘴说的有理有据,深得本尊心意。”阿祈看着少女掀唇吐出一串言语,声音有些低哑暗沉,视线落在少女清棱中含笑的双眼最终却是定格在少女弯起弧度的红唇。
女子的红唇在灯火下泛着润泽的光。
这刻诱人到极致。
蓦然间头低垂男子棱唇便就那般覆上了女子嫣红的唇瓣。
从轻啄到吮咬。
凤汐缠绕着男子墨发的指尖彻底僵住,双眼瞪大也多了份恼意,她在努力扮演他的男(和谐)宠解决麻烦,可他却在借机光明正大的占她便宜?
女子眼中恼意阿祈看得分明,轻眨眼帘他看着女子两片唇瓣因他的吮咬而更加鲜红欲滴,头微偏唇轻移到女子耳际轻贴摩挲而过声音低到几不可闻:“五儿若再不配合本尊便要露馅了。”
男子落在女子腰间的手越发的收紧,两人距离也因此更加贴近,大概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她那般笑望他时的样子有多勾人,也只有她自己不知道此刻她嗔怒含娇的模样又有多惑人。
这是他从未在她身上看到过的媚。
那刻看着怀中那样慵懒娇美的人儿只让他觉得难以压抑,恨不能就此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
凤汐看着男子眼中笑意,听着男人的话,更感受着自耳际颈间传来男子灼热的呼吸,以及男子唇瓣拂过自己耳垂带起的串串陌生而酥氧的感觉,几乎跳起来咬他一口,他是在提醒她此刻她是他的男(和谐)宠,不止得任他为所欲为还得配合回应他?
他这是在威胁她??
他似乎忘记了这里还有很多人,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他们,还有人在虎视眈眈费尽心机想要找他们麻烦。
她男(和谐)宠的身份显然太低微也太入不了这些人的眼,没有份量自也只能起到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否则为何此时仍无人出言?
这点早可预料此刻更显而易见,该她做的她都做了,现在自是轮到他这个彼岸之主开口,可他却有心思在这里算计她???
女子警告的眼神和腰间骤然传来被拧的疼痛让男子收手,虽一时意乱情迷可他还没忘记什么叫见好就收。阿裳的性子极强,若当真做到太过火惹怒了她只会引起她的反弹,到时他也无法预料她会做什么举动。
尤其此刻还有正事待办。
阿祈压下心中悸动抬头面具下双眼陡然看向夜景行:“贤王为何不说话?莫非贤王觉得五儿说的有何不对之处?王爷身为皇子自当替皇上维护臣民百姓保一方凤宁。所以还请王爷出言主持公道。”
“王爷觉得宗政霓裳在凤城客栈中放火杀人该不该死?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她一个外番郡主是否就真能肆意草荐凤城百姓的性命??”男子说的不疾不徐,声线平稳并无半分波澜,却又隐着丝入骨寒凉,阿裳对夜景行仇恨厌恶至厮他自然不会客气。
“本王从未如此说过……”
夜景行眼神暗了暗,他们这是在逼着他站在宗政瀛的对立面,他与西晋皇室才拉近些许的关系竟是只因着那个小男(和谐)宠一番胡搅蛮缠的言语便就被打回了原形。
“焰主这话未免有失公允!!”
有人再开口却不是夜景行,而是一直坐在旁边未言的宗政槿夕:“你们口口声声道霓裳杀人放火,可事实上那些事并没有发生,客栈完好也无人受伤,反而是焰主你出手重伤霓裳以致她重伤不治身亡?”
“我皇兄递帖讨要说法先礼后兵又有何错?官府捉拿犯人叛刑也要人证物证事实俱在,就算霓裳有错可那些事并没有发生她也罪不致死不是么?堂堂的彼岸焰主却是如此听信,听信一个男(和谐)宠谗言便枉顾事实,焰主不觉得太过有失威严也太过儿戏?”
宗政槿夕语中停顿,男(和谐)宠,这两个字高高在上的公主口中自然是吐不出来的,可她此刻却不能不插嘴,此时的情形一边倒,他们便抓住霓裳的错处无限放大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霓裳的身上。
更道霓裳死有余辜?
如此的结果若是传回晋城,他们要如何向皇叔交待?
“呵呵……”
宗政槿夕话落,凤汐不由轻笑出声:“舞阳公主这话说的好笑,若非尊上出手相救我此时我早变成枉死冤魂,若非尊上出手客栈的掌柜伙计也早就死在宗政霓裳的刀下,若非尊上出手重伤她公主能保证此时客栈完好,公主又能保证这里所有人都不会有任何的损伤么?”
“我当然能保证!”
宗政槿夕声音多了些锐利,:“就算焰主不出手我也会制止。本公主现在与你的主子说话又哪有你插嘴的余地?既然身为男(和谐)宠那便该谨记自己的身份和本份,你如此一再僭越不止不把众多武林泰斗、皇室宗亲放在眼中,更是连你主子也不放在眼里。”
“仗着焰主对你的宠爱便如此胆大妄为,莫非你当真以为如今的彼岸竟轮到你这个卑微低贱的男(和谐)宠来当家作主?”宗政槿夕看向凤汐的眼中满是厌恶就好似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话里鄙夷不屑毫不掩饰,字字句句不止是在挑拔更都带着极强的攻击性。
若非是他此事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个人太过伶牙利齿,除了那张嘴会哄男人开心,怕是他也再没别的本事,否则又怎会去做别人的男宠?还如此公然与男人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举动,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这种人又怎能让人喜欢的起来?
他如此在这里挑事将事情弄到毫无转寰的余地,她总不能遂了他的意。事情到了这步他们也不可能再退步,总之这个交待是怎么都得要!!!
卑微低贱!!!
只四个字出却是让客栈里那方空气都在瞬间连降数分。
“彼岸是本尊的,本尊让她当家作主舞阳公主有何意见?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本尊的人,对本尊彼岸内部事务指手划脚?”女子声音还未落地已让男子瞬间冷脸。
他冷眼瞥了过去:“现在你给本尊听清楚了,五儿的话便是本尊的话,她的意思就是本尊的意思,你若觉得她身份低微不配与你说话,那自可闭上你那张尊贵的嘴,本尊也不想在此听你的废话。”
男子说的毫不留情,眼神落在女子那张精致的脸庞便似数九飞霜只瞬间让人寒彻入骨,出口的字字话语更让宗政槿夕瞬间脸色惨白。
他的阿裳卑微低贱?
她莫非以为她这个西晋公主当真有多高贵?
“……”
宗政槿夕贝齿紧咬红唇,眼中已盈满泪光,桌下双手早就紧纂,身为公主晋皇的裳上明珠,她的身份尊贵又美名远扬,素来受尽宠爱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又何曾有男人对她如此疾言厉色?哪个男人又不是对她礼让三分?
可短短一天之内,却是被同一个男人如此数度无礼对待,更让她两度在大庭广众下丢脸受辱?半点也未曾给她这个公主留下颜面,莫不是她这个堂堂公主还比不上他怀中那个男(和谐)宠?
“彼岸焰主当真好大的威风!!”
宗政瀛脸色已是铁青:“当着本王的面竟敢如此辱及本王皇妹,你莫非以为本王当真会惧了你彼岸不成?今日之事若彼岸不给本王一个满意交待,本王便与你彼岸势不两立!!!”
宗政瀛站起身一字一句放下了狠话。
自个儿的妹妹堂堂的西晋公主竟被人在大庭广众如此侮辱便等同是在侮辱他宗政瀛,这也让宗政瀛满腹怒气在瞬间爆发,他话落原坐在另张桌子的数人都已手握刀剑随之站了起来。
阿祈身后古殺见状也是上前一步,垂在腿侧的手也早就握住了剑柄,锐利双眼亦是虎视眈眈的落在对面。
瞧这架式已是一言不合即将开打。
千菩提眉宇飞扬。
终于到了正头戏,光扯皮打嘴仗有什么用,他坐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等这刻么?打起来好啊,这一打起来便是三败俱伤,宗政瀛与彼岸边对上的同时夜景行也注定讨不了好。
事情发展到此他想拉宠宗政瀛的想法已彻底泡汤。
可不就是三败俱伤?
只一个宗政霓裳没想到却是有这么大的效用,夜景行,宗政瀛,还有这个见不得人男人,这三个人可谓没一个是他喜欢的,他自是巴不得他们打起来。
男人脸上便就这样勾起抹笑,只那笑才勾起便就在一道目光的注视下僵在了脸上,下方那道视线与男人的视线不经意在半空相接,少年隽秀的脸庞上浅浅笑颜仍旧绽开。
少年只凝了他一眼便已移开视线。
然则只那一眼却让他脑子有瞬间的短路,总觉得那清棱的视线带着几分洞悉就似他的想法早就被看穿,可待他再去看时少年却是早又垂下了头,让他根本就无从去分辨清楚。
“古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