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终于松开了手。
凤汐便也站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伸手端起茶杯轻饮道:“这几天凤城应该很热闹等会儿我打算出去走走顺便办点事,你刚到定也有很多事处理,说不定宗政瀛也会找上你,便不用陪我了。”
女子表情如常,声音也恢复原本的平静。
好似刚刚一切都未发生过。
当然,若忽略她此时那仍旧嫣红的脸颊,和说的那些话,她此时故作的平静镇定应该会更加的无懈可击。
“……”
阿祈抬头看过去微微蹙眉,是他刚刚的举动还是有些吓到她了?所以她才想要撇开他独自出去?身体就那样起了反应也让他始料未及,他自认极强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似乎总是那么脆弱到不堪一击。
明知不该如此急进,可朝夕相处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对他来说也无异于是种深深的折磨,是个男人面对刚刚那样的情境相信都不可能会忍得住。
她是他最爱的女人。
他想要她。
这只是身体遵从内心最真实的反应。
可显然的时间不对。
他们还未成亲,阿裳虽已接受他,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与他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可她脑子里心里仍旧装了太多事,本就对男女情事一知半解有些懵懂的她大概也从来没想过这些,更加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准备。
说到底还是他太急躁了。
竟是未能忍住。
可不管怎么样被扔下,这仍让男子心中不愉。
“……”
阿祈微蹙了眉宇正要开口却有敲门声响起。
古殺走了进来:“主子,这是刚刚子莫传过来的消息。”
古殺说着将手中信纸恭敬的递了过去,男子并未避讳直接打开看了看,凤汐撇了眼那上面写的却只是些数字,显然是彼岸内部的秘信。
这个不奇怪,营中传信也自有一套秘密联络方法。为的便是防止信件被探子或敌军劫获一些重要的机密会因此走漏。当然联络方法也都各不相同,彼岸专做消息买卖自然会有这样的传递方法。
“怎么,事情很严重?”
看男子微凝的脸色凤汐问:“要不要我帮忙?虽然其它的我可能帮不上可若只是出出主意我想我应该还是可以,毕竟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她的势力远不如他的彼岸,且此次离开前她的人手便早就都凤排了出去。可若出主意她自认还难不倒她。
“是子笙传来消息有人闯入他所管辖的分部。”
“有人闯进彼岸分部?是什么人居然能查探到彼岸边内部事务,还能找到彼岸边分部所在?可有什么线索?此次又可有什么损失?”凤汐闻言蹙眉,彼岸本就以神秘著称五国江湖,每个分部的存在也都极其隐密。
这些年从没有人打探到过彼岸内部事务。
可昨夜才有人杀了宗政霓裳想要挑起彼岸与西晋皇室之间的仇恨,今日又接到消息有人突袭彼岸分部?看来这背后的人是当真盯上了彼岸,莫名的她有种直觉这件事定与她有关。
是夜景行未曾露的底牌?
不可能!!!
这个时候他绝不可能再分心对付彼岸。
那会是谁?
是那个从始至终只露过一次面,借她的名义在帝都杀人生事想引她出来更因此坏了她的计划害她也走尽弯路的人?还是她此行前来凤城想找出的人?
又或者,这两路人马本就是一路?
凤汐思索着眸光瞬冷。
“阿裳为何冷着脸?你如此担心倒显得你未婚夫我好似多无用,阿裳不会真以为彼岸有那般好闯?这些年也不是没人查探到过更不是没人想闯入,不过几乎全都留下了性命。”
阿祈见状上前伸手在女子鼻翼轻刮而过:“此次自也不例外,你放心因及时被发现并未有什么损失,目前子笙已将分部转移并且已开始着手进行调查。不过有人盯上彼岸已是显而易见,既如此我这个彼岸之主自要将人找出来。”
“几乎全部?你是说有人成功闯入过,还全身而退?”凤汐心思被男子话语吸引,显然未有注意到那亲昵的动作。
“自是有的。”
“是谁?”
“阿裳早就见过,就是那位菩提庄主,千菩提在江湖中的传闻阿裳应早有耳闻才是,他随性而为又向来狂放不羁,很多年前便孤身闯过彼岸分部。那时我武功还未恢复,而他武功太高我手下的人未能拿得住他。”
自然的这其中也有其它原因,不止因为他们本就相识只他不知,实际那时彼岸成立不久在江湖上名气不大,更远无今日的这样的地位,自然如今彼岸的实力也早非当年可比。
阿祈说着笑了笑:“自那之后彼岸便主动的避开了他,大概正因此而扫了他的兴致所以事情也便不了了之。除了他之外便再无人成功闯入过,不过如今却是多了变数,能让彼岸查了这么久也未能查到的人倒也远出我的预料。”
“我们此时人在凤城,阿裳想帮也是帮不上什么。此事我会处理,你若是想出去逛逛便让古殺带人陪你去,宗政皇室的人怕是会对你怀恨在心,有古殺跟着我才能放心。”
“那好。”
凤汐点了点头也未拒绝,直接带着古殺出了房间。
目视凤汐的身影消失,阿祈垂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纸,五指微捏将其损毁换了衣物便也直接离开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