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人所言极是,皇上既已立下圣昭自以圣昭为准,只这三道圣昭虽字迹都与皇上字迹无有不同也确有玺印,可为确保万一,臣以为立储之大事还是先问过皇上的意思才是。”
苏长卿他亦拱手道:“还有方公公曾看到过那纸圣昭,相信过问方公公应也能得到些线索,皇后娘娘,各位大人该不会忘记,新皇登基之时必要执传国玉玺大赦天下,祖制,不可违!!!”
“……”
王皇后面微冷:“可皇上的情形苏相不是未年到,如今皇上病重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又该如何询问?至于方圆?不过是个奴才,这立储大事,又岂能听凭他的意见?苏相此意未免有些太过儿戏。”
“臣只为确保万一,不管如何,传国玉玺必要找出来,否则便是新皇登位也是名不正而言不顺,皇后娘娘难道不这么以为?”
“你……”
王皇后端庄面庞微沉,有些怒不可遏,却又不得不强行压抑心中怒火,苏长卿是百官之首,皇上还未退位他还是大邺朝堂的丞相,他持相左的意见诸臣必然会有所顾忌,可今日这位丞相的表现已再明显不过。
苏长卿他恨皇帝。
他的心根本未向着皇家,更没有向着祈儿,应该说比起祈儿这个名正言顺身后有所倚仗的大皇子,他选择的是夜翌。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刻,连丁鸿煊都已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可偏偏他这个大邺丞相偏偏跳出来搅她的局,这让王皇后又如何能不怒?
皇帝做的最错的决定,除了当初强行处斩凤家九族,便是将相位交给了这个男人,他怎么就会以为他杀了人家的妻女,人家还会尽心尽力的给她效力替他夜家守江山呢?
谁也不知为何他们这位皇帝当初为何做出如此决定?是太自视甚高,或是他真的看重苏长卿,又或是其实皇帝只想利用苏长卿的重返朝堂,将凤家被灭之后造成的影响减到最小?除了皇帝没人知道,可不管是为什么,到最后帝都中频频出现的意外,不止让他所有算盘全都落空还起了反作用。
最终还是被这把利刃反伤己身。
这是咎由自取。
太愚蠢。
而今日这场夺嫡的宫变之中,这位大邺丞相到底有未出力,若有又到底在其间出了多少力?今日异变频生这点暂时她并不知晓,可不管如何她都不能再让意外发生,那皇位只能是祈儿的。
“翌儿,你呢,你也是皇子,于此你可有什么意见?”王皇后不想再与苏长卿胶着,转而看向夜翌,明显是打算从夜翌着手,只要夜翌松口,那么苏长卿自然也便再无话可说。
“回母皇,儿臣并无意见,大皇兄文韬武略,本就曾是我大邺朝的太子殿下自也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夜翌抬头拱手笑答。
问他能有什么意见?
他总不能当着众人面说他自己也想要那个皇位,他更不可能说什么他比大皇兄更适合之类的话,皇后这是想以退为进逼他自己出言放手不止,不止借他推大皇兄上位也以此来拿捏丞相苏长卿与那些文武大臣。
果然不愧是皇后,心机手段就是了得。
苏长卿闻言只笑:“八皇子宅心仁厚乃我大邺幸事,可皇上虽口不能,到底已醒来,总有办法表达自己的意愿,皇上仍是皇上,哪怕此刻病重在榻也仍是九五至尊是我大邺朝的天子,臣知道皇后娘娘忧国忧民,乃是为大邺江山社稷着想担忧,可臣以为天子意愿不可违,大邺数百年祖制不可废。”
苏长卿是文臣,论口舌较量打嘴仗自不会输给皇后。
皇后想利用夜翌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苏长卿自不会让他如愿,而他不必做其它只需要拖延时间,相信该来的就快来了,而他不需要做什么,更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只那两句话便足矣。天子之意不可违,大邺祖制不可废,任她是六宫之主的皇后那也是无计可施。
违天子意那便是谋逆。
这个关键时刻,皇后不可能做那么愚蠢的事,就算她再想捧大皇子登位亦必得要能服众,除非她愿意挺而走险继夜澈夜景行之后再行逼宫,可皇后此时定不会那么做,毕竟不到那步。
“好,那便依你所言,现在去皇上寝殿问过皇上便是。”王皇后沉怒着眼眸凝着苏长卿默了半晌,终是不得不开口应允,他想问,她便让他问就是,她倒是不信他还能从那个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早就半死不活一只脚都已经迈进棺的人嘴里问出什么来。
王皇后发了话,众臣自不会有异议,正要全部折回皇帝寝殿,可还才转身还未踏步,那栖凤宫的门口便出现了道修长的身影。
“真正的圣昭,在我这里。”
沐白踏进大殿站定朝众人轻轻的道了句,众人微怔看向男人这才发现男人身后还跟着个侍童,侍童手里尤捧着卷明黄色的卷帛。
刹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那卷帛之上,高坐上才站起身的皇后看到卷帛更是呼吸都一紧,整个脑子有片刻空白,夜祈与夜翌也都将视线死死落在那明黄的卷帛之上,两人垂在袖下的手都同时纂紧。
谁也未曾想到那卷他们遍寻不获的立储圣昭竟然会在他的手中,更没有人想到皇帝竟会如此的信任沐白,如此重要的东西满朝文武,后妃皇子宫中宫侍谁也未曾给,偏偏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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