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槿夕被珍珠谩骂,此刻再被凤汐一激脸上也忍不住布上怒气:“若非早知你恶毒跋扈无比,本公主又何需用上如此卑劣的手段,若非如此你们又岂会让我见他?”
“夏簪璇,本公主虽然远在西晋,才刚入邺城却也知道你早就知与数个男人有暧昧牵扯,以你永宁候府大小姐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行,可他是本公主的人,你却强抢本公主的人入府逼着他做你候府的上门女婿,你以为本公主会真的怕了你不成?”
她说着转头看向男子道:“叶阿祈,你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了,你不用怕,我这次就是来救你带你离开这个狼窝的,你只管随我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进宫去见邺帝陛下,让他下旨解除她强逼你立下的婚约。”
“此次我太子皇兄也来了,太子皇兄也一直都在找你,到时我们可以一起回晋城。谁若是敢阻拦,你们就给本公主,格杀勿论!!”宗政槿夕一再被奚落声音里也染上了几分杀气,想到那上门女婿四个字更是心头怒意难当。
她找了他整整快三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有了他的下落,可她万万也没有想到她看中爱慕的人,离开西晋后便前来千里之外的大邺,竟还成了什么永宁候府的上门女婿?
那简直是太可笑了!!!
他怎么可以有别的女人,还是那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像他那样如风一般温润飘然,如云一般素雅高洁的男子,他怎么可能会同意入赘,那岂非是堕了身为七尺男儿的尊严?
“……”
宗政槿夕一番自认义正言辞的话,听得众人皆自无语,真不知她从哪里听到看到她们小姐强抢姑爷入府了?又从哪里听到看到,小姐逼着姑爷做候府上门女婿了?那是姑爷自个儿亲口同意的好不好?
不待有人开口。
宗政槿夕话落拍了拍手,候府门前顿时又多出十几道人影,就在那些人出现的同时,候府中数十条身影同时飞身而出,将宗政槿夕等人全都围了起来,同时有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给本世子动手!!!”
众人巡声看去却是一直在府门中听着动静的夏少阳走了出来。只六个字却如道旱雷落地,声音里是难掩浓浓的愠怒与杀腾腾杀气。
夏少阳六字令出。
候府所有暗卫全都动起手来,不到小半刻钟,宗政槿夕召出的人除了两个婢女和那所谓的‘奶娘’外其余人全都躺地变成没了呼吸的死尸,接着有刀剑强行架上几人的脖子。
宗政槿夕两个婢女还有那个奶娘都是脸色煞白,此时也再无先前半点嚣张的模样,看着明晃晃的刀剑,和脸色黑沉穿着阿祈衣踱过来的男子,不止双腿打战身子都有些发软。
“你,你们别乱来,你们若伤了我们公主,太子殿下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们太子殿下也在邺城,你们……”婢女惨白了脸色开口,话未说完,只听得夏少阳自鼻孔冷哼一声,接着衣袖轻挥,手中长剑直接便刺入其胸口。
嘭嘭嘭的几道声音,夏少阳长剑抽回那嚣张的婢女身子软软倒地,两名暗耳见状手中刀锋一抹,另名婢女连同‘奶娘’亦都被暗卫抹了脖子。
“末灵,末霜……”
宗政槿夕惊呼出声,看着满地自己人的死尸中,女子脸色惨白中透着几分铁青与阴沉色,她抬头看向夏少阳:“你想做什么?”
“本世子想做什么?”
夏少阳阴沉着脸紧盯着宗政槿夕:“你放心本世子不会杀你,来人,将她给本世子捆了送进暗房关起来,就先给本世子饿她两天,再好好的上刑审审看她到底是谁,等审清楚了本世子再回禀皇上。”
“青天白日的假冒公主,闯到我永宁候府来撒野杀人,本世子自是得好好向皇上提一提,也建议皇上多多加强帝都的京畿防备,否则今日是我候府,来日怕是会有人更大胆闯进禁宫行刺皇上!!!”
“我是宗政槿夕,夏少阳你敢这么对我,我……”
宗政槿夕闻言脸色才真是大变,她敢如此做便是料定只要她报出自己公主的身份,他们再怎么样也不敢拿她如何。在凤城她需要顾忌,那是因为凤城江湖人士齐聚,他们可不会在意什么公主不公主。
可这是大邺天子脚下,她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护身符,尤其现在太子皇兄还在宫中,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人却都是硬骨头,一个比一个难缠,根本不在乎她这个公主的身份。
反而还说她是假冒的!!!
宗政槿夕当然不知,若在以前夏少阳的确不会这么做,哪怕看在她的身份和是个女子,也不会做得这么绝,可自凤城回来知晓帝都发生的所有事,再有那夜与阿祈的谈话,得男子话语间的提点。
夏少阳心理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说的没错,比起丫头,他与少亭的确是少了那份魄力与狠辣,更是少了那份雄心与野心,他总说要保护丫头实际他们却根本什么都没做过,反而一直都在靠丫头来保护他们。
此次若夜景行夺位成功,可想而知其后果。
那也就像他说的,自古以来,权门世家的生存之道便只有两个,要么中庸以自保,要么权倾霸朝野,更遑论如今的大邺早在风雨中飘摇,五国乱世争战前兆更是已然显见,若他再看不清这点,永宁候府最终也只没落一途。
时易势易。
有的选择便再也称不上选择。
夏少阳冷喝着打断宗政槿夕:“还不给本世子押走,记住了,给本世子好好的招呼招呼她!!!”敢在他永宁候府府门前召暗卫,还叫嚣要格杀勿论,她都敢如此嚣张,莫非他还不敢动手不成???
“叶阿祈,你……”
暗卫领命将人押强行押了下去,宗政槿夕本要伸手去掏自己的身份令牌却被反扭了胳膊,转头看向那抹素雪白袍的男子,男子却自始自终只站在凤汐的身边未言未语,更未曾掀起眼皮去看她半眼,当然也更不会如她所想的开口替她求情证明她的身份。
“去找几辆牛车来,将这些尸体全都装好,再把地方打扫干净,找些艾草来熏熏把血气熏掉。”
夏少阳见宗政槿夕到了此时此刻还拿那‘依依不舍’眼眼神看着阿祈,朝侍卫吩咐了声,亦阴沉着脸怒瞪着男子开口:“本世子现在要见宫,与你的账等回来以后再与你好好的清算,你最好想清楚和本世子怎么解释,我可不像丫头那样会随意被你糊弄过去,若解释不清楚,不能让本世子满意,我告诉你我会直接废了你与丫头的婚事!!”
夏少阳声音透着浓浓的威胁。
打蛇拿七寸。
他知道这个男人很在乎他妹妹,他怎么对丫头的他看得很清楚,他知道他尽心力帮着他妹妹,也用心的帮着永宁候府,即使他眼睛已好,可面对他的试探他也向他保证过,绝不会入朝为官。
可此时再看他那张如勾如画的脸,他还是由衷的生出种想拿把刀狠狠给他划花的冲动,先是有个夏语微便罢,现在居然还钻出个西晋舞阳公主,带着侍卫丫头孩子信物找上候府来和他妹妹抢人?
他招蜂引蝶的本事在夏语微身上他早就见识过,可他此刻才觉得他还是远远低估了他这张脸对女人的杀伤力,连公主都倒追上门,还嚷嚷着他是驸马,要来解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