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丫头偏偏却给皇帝立了那样一纸军令状,新皇夜翌更是态度坚决直接拿军令状堵他的口,不管他怎么说求都不肯收回这圣旨,铁了心非要丫头当这个平齐大将军。
“她想做什么,我不相信少阳当真一点都猜不到,想要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首要条件就是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而这与少阳的想法并不相悖不是么?只是她比你更先意识到,也比你动作更早一步。同样的少阳应该很清楚若由少阳前去请旨,皇帝是否会允你他出征还是两说。”
阿祈只任由纂着衣襟也未反抗只凝着夏少阳,眸光清润:“少阳应该明白你所想的不会那么容易达成,皇帝不会轻易允许夏家坐大,所以由阿裳请旨,拔兵五万平叛,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结果,若非今日宗政槿夕打上门来,若非少阳今日对宗政槿夕出手而后进宫,这圣旨不可能会这么快下来。”
这是肯定的,让夏少阳领兵皇帝怎么也要考虑,且若真由夏少阳出征皇帝也不可能只给五万兵马,那太说不过去,可显然的经历了夏候家的倒台,夏候珉的领兵叛国,再有夜景行的带兵叛反自立,新皇夜翌手中能调的兵马很少。
北疆显然是不可能动的,赫连煦的大军早就集结,若北疆一动只会给赫连煦可趁之机,那大邺的情势只会更加危急。而这个条件由阿谨提出来,夜翌自然再无顾忌。这自然也是她等到此时才进宫的原因,阿谨想要走进那个朝堂,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正如夏少阳所说,女子入朝的确是冒了天下之大不讳,且不说皇帝会否同意便是满朝文武那也都是不可能会答应的。
“如同阿裳兵行险招,新皇同样是在剑走偏锋,夏少阳,这并非只是一场争战那样简单,这是场权术博弈,阿裳争得先机,你我要所要做的很简单,便是助她赢了这场仗便是。你所说的结果不会发生,至于少阳所说的,自古皆无女子入朝为官?那又如何呢?
阿祈微微顿了片刻,接着轻声的反问,话语仍是无波无波澜:“谁说女儿身便不能为官,谁又说女儿身便不能为将?大邺朝早就有过一个女先锋,再多个女将军那又有何不可?还是少阳不甘心以男儿身,屈居于女子之下?尤其那个人还是你的妹妹?又或者少阳是在担心兵力太过悬殊,会输?”
“你……”
夏少阳被问到彻底怔住,捏着男子衣襟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些许,那双布布满怒火的眼睛里,多了些不敢置信,虽早知他见地不凡,可他仍然未想过会从他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
女子领兵征战,还是向来养尊处优的候府闺秀,这个事实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会轻易的接受,相信也没有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这样冒天下大不讳的事在他看来那好似那么的理所当然。
“你早就征战沙场也早该知道,未战先怯乃兵家大忌,少阳,阿裳做事不会没有会寸,她已答应我待从齐洲凯旋转回便与我拜堂成亲,所以我绝不会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阿祈说着修长的手落在夏少阳肩头:“离出发只有五天的时间,少阳应该先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想清楚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同时也做好出征的准备。”阿祈说完凝了夏少阳一眼,收手转身踏出了房门。
男子的身影依旧如风般素雅飘然,脸上表情也依旧平静淡然,相比于夏少阳的愤怒和担忧,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
这是早就在意料之中的事,并没有什么好让他讶异的,夏少阳不知实情会担忧愤怒是很正常,可担忧愤怒的同时,身为夏家的世子,身为夏家未来的掌权人他更应该做的是冷静下来,接受这个事实,并作好万全的准备和凤排。
而不是一直的愤怒下去。
他相信现在的夏少阳会很快冷静下来。
夏少阳侧头看着男子的背影,和那雪白的袍摆消失,脸色仍旧沉冷如水紧捏着的拳头却是一点点的松开。转身走回桌前坐下,垂头看着那仍旧摆在桌上的明黄圣旨,陷入了沉思之中。
“阿祈公子……”
站在屋门处的夏骅抹了把额头汗渍,看阿祈离开忙朝着男子行礼,本以为世子拿了佩剑会与阿祈公子打一场,却不想原本以为的暴风雨,到最后下来却竟是雷声大雨点小。
他们世子遇到小姐的事总会格外的暴怒,怕是也只有他们这位姑爷才能够让世子如此快的平静下来。
“宗政明渊可走了?”阿祈停下脚步问。
“回姑爷,走了,是我亲自送出候府的。”
夏骅闻言忙恭声的回道:“不过他们离开的时候,大小姐和红萝姑娘当时正在花园里的亭子里叙话,宗政明渊向我打听大小姐还有红萝姑娘,姑爷现在可要过去找大小姐么?大小姐与红萝姑娘应该还在倚翠亭。”
在前厅那位太子就向世子提出了要见大小姐的要求,他也没想到那么巧竟会给他瞧见大小姐,那位太子殿下眼睛倒挺尖隔那么远他也能看到。他一再的询问怕是会有什么心思,夏骅想了想将事情告诉了阿祈。
世子现在沉脸怒目的样子他也不敢去打扰,只能先等着世子彻底平静下来再向世子禀告这件事,反正大小姐早就发了话,阿祈公子那是大小姐板上订了钉的未来夫君,他们的姑爷,那先告诉阿祈公子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了。”
男子点了点头离开了院落,想了想却未回风华阁而是去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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