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一轮明月,月旁星辰如棋子密布。
皎皎月芒顺着精窗格撒落在厢房中,微风轻拂,金勾流苏,纱帐摇曳,帐内是两具赤(和谐)裸交缠的身体,伴着男人的粗重喘呼吸声,和女子声声高吭的吟叫声,整个屋子里到处都充斥着股子靡乱气息。
“唔,主上,不要了,嗯,主上,啊……”
女子身无寸缕的躺在男人身下,整个身体因着男人的猛烈动作都有些痉挛和抽蓄,涂着红红丹寇的指甲狠狠的揉捏着身上的阿祈被,那张布满绯色的娇艳脸庞上眼神迷离,表情似痛苦又似欢愉。
樱红的唇里不时吐出低低的哀求之声。
男人脸上覆着张具具,遮去了半张脸,只露出高挺的鼻翼,下颚棱角分明的线条,还有那双幽幽的双眼。他的双手落在女人的跨骨位置将女人固定,居高临下只不停的动作着,听着女人放(和谐)荡的叫声,也看着身下女人躬着腰身迎合享乐的样子,嘴角轻勾着抹讥屑的弧度。
那双本该布满情(和谐)欲的眼睛,深遂平静又冷漠幽暗到了极致,眼底唯余浓烈的厌恶之色。然则,那样浓烈的冰冷和厌恶,沉浸在享乐中的女人却显然半点也未感觉到。
摇床猛烈随着男人动作吱嗄的摇晃,有低低的扣门声在吱嘎声和女人的吟叫声中骤然响起,男人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抽出了自己的身体,而后自榻上站起了身体,没有再看榻上女人半眼,直接转身越过屏风出了内室去了外面。
女人就这样被扔在榻上仍旧不停喘息着,她侧头透过屏风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亦支起了身子,眼中闪过丝暗恨,咬了咬唇压下身体里噬骨的空虚之感,替自己穿好衣服,随在男人身后直了出去。
屏风外男子早就衣衫整齐,玄色的织阿祈阿祈衣衫包裹着键硕有力的身体,他挺身坐在红木椅上,让人看不清表情,在他脚边不远处还跪着名同样身着纯黑衣袍脸上也同样覆着面具的男人,表情却是恭敬无比。
才跨出内室的女子听着暗卫声音落地,敏锐的察觉到,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在瞬间连降了不下数分,冷的让原被火焰缭绕的她也不觉打了个寒颤,恭敬的走到男人身边,俯身跪下替男人捶着腿。
“呵,呵呵,你说他竟然亲自来了?”
男人开口,声音低沉而暗哑,尾音微微的扬起透着几分的诧异:“堂堂的楚皇竟为个女人亲自来到两郡,还将人保护的如此滴水不漏,看来他对这个女人的看重倒当真是比本尊还要更甚。”
“先传令下去把囚禁之地找到,不管用什么办法先把人给本尊救出来,东西本尊必定要先拿回,再命人严密的监视余家,将她深受重伤武功全失的消息尽快的传出去。”
“本尊就不相信他们还会忍得住,这是最好的机会本尊绝不能放过,哪怕他当真护得铁统般牢固,本尊倒是不相信他就不会有遗漏之时,本尊倒要看看到那时那他还不能能护的往?”
“还有给本尊传令回去,让姜禹速速赶往楚都接应本尊。”
男人沉沉的低笑,带着几许阴寒诡异:“你们都给本尊记住,这个女人本尊志在必得,哪怕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给本尊将人夺过来,但有一点你们也都给本尊牢牢的记住,本尊要的是活口,而不是一具没有用的死尸。所以,给本尊传令下去,不管是谁都绝不能给本尊伤了她的性命。若然有违本尊之令者,本尊会要他死无全尸!!!”
“是,主上。”
暗卫领命退了下去,从始至终未多言更未多问,绝对的恭敬和服从,身影更是转瞬间便消失在屋子里也消失在暗夜之中。
“主上为何竟如此的看重她?就如主上所言,她如今不过是个武功尽失的废物罢了,我们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费如此多的力气,主上……唔……”
女人侧头看了眼空空地面,那里更感受不到半丝曾有人停留的气息,她收回眼才刚开口,下颚处便是一阵剧烈的刺痛,那刺痛让她惊呼出声。
“呵呵,废物?”
男人闻言薄唇却是轻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双指轻探间微微用力:“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就算是变成废物,那也依然是九天之上的明月,有着无限的利用价值。那是有的人拍马也不及,就诸如:你。在本尊看来,哪怕穷尽此生,你的价值也远远赶不上她。”
“主上……”女人咬唇。
男人见状却是凉凉的讽笑出声:“怎么,觉得本尊说的不对?你难道没有看到有多少人在护着她?又有多少人为了她不惜拼上性命?就连那位楚皇对她都如此看重,如此情境却扔下家国大事跑到两郡趁夜潜入余府。”
“你说说看你可有这个本事,你可有这个本事能让这么多的男人,为你神魂颠倒,为你鞍前马后,为你不惜生死相护?你又知不知道在本尊心里你和她比起来像是什么?”
“……”
女人垂头不语。
男人却是话语未顿:“若说你是块极品良玉价值千金,那她就是颗倾国倾城的无价明珠,注定华光璀璨,烨烨难掩,只要有她在手足可阻下千军万马,更能让那些人投鼠忌哭,现在你还觉得她是个废物,现在你还觉得他不值得本尊为她浪费半丝心神?”
“主上,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