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等她回去不会自己去查清楚?
她想知道他到底还瞒着她什么,而这是个很好的切入点,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不安,就好似还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那种直觉说不清也道不明,却又很诡异盘旋在心头怎么都挥之不去。
可明明不应该的,她已经想破头却都想不到那到底是什么,连他的身份她都已经知道,连二姐与小寻儿的下落他都告诉了她,唯一她还没见到的,便只剩下泽堂哥,可她直觉和泽堂哥无关,他说他们大婚时她就能见到泽堂哥,他说回去就她就能见到,她相信他说的。
可除此之外到底还有什么会让他如此顾忌?
顾忌到对她如此难以启齿?
凤汐想着原本被舒展的眉宇又紧蹙起来,他口风太紧,问他不肯说,旁敲侧击总是避开你,就连逼他也不会有用,拿刀割他脖子,戳他胸口的事她已经干了太多次,可他不说就是不说,她总不能真就一刀杀了他。
她,下不了手。
可她不相信她会查不出来,他说的对,等到大婚以后,她有很多时间去仔细的慢慢的查清楚,不止他瞒着他的事,包括那个隐藏在背后的黑手。当然事有轻重缓急,在此前她必要专注对付的仍是那双幕后黑手,和那些在暗中窥视着真正意图不轨的人。
她总会知道所有事,那双黑手隐藏的再好,总也会被她抓出来,夏候雪瑶如今已折,没了这么好个马前卒,若还想达到目的就不可能一直没有动作,敌若动自也就是她动作的时机,不过在此之前她要拿回那张王牌。
而能帮她拿回王牌的人?
凤汐侧头看了看目光直视前方不知何时已与她并肩而行的男子。
他似乎是最合适的人选。
或许他们的合作可以从这里开始,凤汐眼眸闪了闪,脑子里原本已然停滞两个月的零散想法,这刻开始慢慢移动拼凑,亦点点变幻修改。直至那个计划在女子脑海里:初成雏形。
“怎么了,真的饿了?放心我动作很快,若觉无聊可先自己下盘棋,阿谨以前也很喜欢与己对弈,等你下完一局,我想应该就差不多了。”不知不觉已走到山洞,察觉凤汐投来的视线和脸上沉思的表情,男子指了指旁边的虎皮,和摆在小几上的棋盘。
他说完径自走到熄灭的柴火旁,挽袖拿出火折子开始动作,添柴点火,架锅添水很快泡了一壶茶,而后淘米做饭,洗菜切菜……
凤汐坐在几边端着茶杯看了眼棋盘,落子三次,黑子两粒,白子一粒,而后她未再去看收回视线,转而侧头看着男子的动作,听着菜刀在他手中落在菜板上的噔噔声响,眼中满是复杂。
很难想象生在皇家高高在上的太子,如今九五至尊的帝王,他竟然真的自己动手做饭,动作还堪称如此熟练?所以早晨那锅粥真的是他亲手煲的?凭心而论那粥味道极好,否则她也不会给吃光了。
可他又是在哪里学会做饭的,是在云海之颠又或是陷于邺宫之时?她想应该和她差不多都是在师门,因为到达邺宫不到三个月他的眼莫名其妙瞎了,调查到的资料显示他也并不会武。而他们分开时他武功未失,眼也未瞎。
换言之,他入都便隐藏了自己会武的事实,这个并不难,只要他的人不说邺都中不可能会有人知道。而就在那三个月里,他再次遇到刺杀,否则他绝不会武功尽失,还瞎了眼睛。
可彼时他已身在禁宫之中,为什么还会遇到刺杀呢?
她不知道,因为蓝羽那边查不到,她只知道越去仔细的深想,越去对比现有查到的资料,对他的疑惑便越多,他身上的谜团似乎也就越多,直到此刻她才发现原来如夜景行所说,她对他所知其实真的很少。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即使知道他的身份,有着那段过去,和这一年多来日夜朝夕阳相对的相处,
可他对她来说仍然就是个谜,或者她至今看到的,亦不过只是那冰山的一角。
而她当时已在前往临江府的途中。
洞内火光明亮,忖着火光中那两道一静一动的身影,和男子手中锅铲不停在铁锅里翻动的声音,似也让这冰冷的崖底多了烟火人气,亦更多了份沁人无比的暖意。
男子的动作仍旧那般的优雅,手里捏着柴枝,拿着青菜,握着锅铲,却好似那双修长的双手仍握着笔,只落在人眼中便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他嘴角噙着笑专注的垂头动作,似乎并未发现凤汐那赤裸裸打量的视线。
不是未发现,而是能让最在意的人目光为你专注停留,你就会明白,原来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会比这更暖人心。而是能和最心爱的人共度此刻平凡却又珍贵的岁月静好,你就会明白,原来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会比这更幸福。
即使这幸福有期限,只有短短两天。
直到两日过去,不得不离开,这得来不易的平静在凤汐重踏崖颠,坐进马车的那刻终于被彻底被打破,而就在离回风崖五十里外的的楚都,因着凤汐和阿祈这两日的消失,更早就浪涛翻滚暗朝汹涌不息。
而这一回去等待她的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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