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上属下打探到,她们出宫后去了圈禁之地见夜祈和王皇后,并不曾去其它的地方,到现在人亦未出来,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有消息传出夜祈已死。”
“死了?”
“回主上,消息已经确认,夜祈的确是死了。”
“呵呵……”
男人的唇畔溢出串低低的笑声:“还真是迫不及待……”
“主上请放心,五年前的事我们做得很干净,就算他们有心想查,可他们必定什么都不可能查到,更不可能因此查到我们的身上。”有流水声夹着女子悦耳的声音响起,柔软而媚惑,巡声看去,才见旁边短案处还有女子正双膝跪地手执茶壶正在优雅的沏茶。
男人闻言转身,轻飘发丝柔顺的垂下,那银发之下红唇勾笑,宛若染血的曼陀萝花,惑人,魅魂,让人如醉,如痴。
那笑容却是让女人心头一紧,握着茶壶的手微微用力,只她脸上笑容依旧没有半点改变,起身袅袅的走到男人面前,双手将手中的茶奉了过去:“这是属下新调的茶,主上尝尝看。”
男人垂头看了眼缥缈如雾的茶水,氤氲的茶汤,负在身后的手伸出,双指落女人双手捧着的琉璃茶盏轻捏上移,却是将茶杯放在女人的唇边,女子因男人的举动而怔:“主上……”
“怎么,不敢喝?”男人吐四字,音如其人。
“怎会,只是揽月没想到主上竟会将它赏给揽月,揽月受宠若惊。”女子的怔只在眨眼之间,接着她头微垂,红唇启,贝齿露,妩媚的笑言中那茶剔透的茶汤便顺着那红唇尽数的饮进女子嘴中。
“嗯……”
如猫儿轻吟,女子柔软的身体却是一倾便倒向男人怀中,原就娇艳的女子此时更是双颊酡红醉人,仰头迷离着双眸,胸口的衣襟更是因此而微敞,露出大片的白晰酥胸,她伏在男人坚挺的胸膛呵气如兰。
“血染香销魂……”
男人双指再紧,琉璃茶盏碎,尘粉尽那双指落在女人纤白颈脖划过,继而垂头在女子颈间轻吸了口气,冰凉的唇拂过,女人不由自主再吟出声,然则之而来的凌厉痛楚和颈间溢出的浓绸液体却让女人迷离的眼神瞬间清明,映入眼帘的是那双神秘幽深的眼,和染血仍勾笑的红唇。
笑如魔魅。
让人噤若寒蝉,恐惧由心而生,却又勾魂摄魄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哪怕因此粉身碎骨,永坠阿鼻不得轮回。
“你的本领仍不到家!”
“请主上恕罪,属下会更加努力,绝不会辜负主上的期望,……”女人水色裙摆拂动,俯身半跪,脸上嫣霞尽褪几许苍白。
“你说他们什么也查不到?若无发现又为何如此焦急去见夜祈,你确定你都做干净了?”男人话里几分讥屑。
女人脸色更白几分,抬头眼眸仍是清明:“主上请放心,属下保证他们绝对查不到什么,且如今夜祈已死,桑紫她也绝不敢出卖我们,主上放心属下会派人尽快的除掉她。”
“迟了。”男人吐出两个字。
“主上……”
女人的声音微颤,看到男人垂下头来冰冷到无情的目光她抿唇:“是揽月失职凤排不周,请主上责罚,属下会亲自去调查此事。不过就算桑紫吐口,他们也根本不可能查得到婆娑岛的所在。”
“她从始至终就根本就不曾见过属下,甚至连风哲的真正长相都不知,如此他们又要如何调查下去?属下认为任他们查来查去,最终亦都不过是白白的浪费力气而已。反而属下另有一件要事要禀告主上,属下有办法可以替主上永绝了这个后患。”
男人轻吐三个字:“说说看。”
女人起身在男人耳边几句低语:“如是有他在,主子到时想杀想剐又或是拿她来当作筹码都是轻而易举之事,届时属下可以命担保,他们都绝对逃不过主子的掌心。”
“原来……是忘忧!”
男子幽幽瞳孔淡撇女人一眼,“你说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她如此大张旗鼓的将玲珑玉骨当作嫁妆,更在大殿上将玲珑玉骨当众拿出来很明显是为想引我们主动现身想要想将我们一往打尽,可恨的是百里云霄极其狡猾竟将人藏的那么隐蔽,如果我们能早些找到夏候雪瑶她手中的玲珑玉骨也就不会落在他们手里。”
女人说着看男人面上并无变化,转而道:“依属下看来,接下来他们还是会继续如此动作下去,而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我们本就是占着优势和先机,我想以凤汐的性格,接下来她必是要想法子反被动为主动。可不论他们怎么作都好我们手中只要能握着这张王牌,百里云霄就别无办法。况且我们手中握着的王牌还不止这一张,地方我已经打探清楚,那里的守卫我们也已摸清,主上放心到时我会亲手送她份大礼的。”
“他们此时顾着和谈,顾着调查五年前的事,且今日早朝听说她还上了奏折荐展毅上任慎刑司掌司,林林总总都能很明显的看出来,她这是想要替凤家洗刷冤情,想要转被动为主动,先解决那三个人,再调头来专心对付我们,甚至是利用他们一起来对付我们,不过主上可放心,属下不会让他们得逞。”
“既然如此,最先要做的是阻止四国结盟,此事属下已全部都凤排好,主上请尽管放心,前面都不过是只是开胃小菜,属下不过是故意和他们小小的玩玩儿罢了,可这次不一样,这次属下会亲自去办,属下保证绝对不会再失手,主上只管坐等看好戏就是!!!”
“你只要办好这件事,再给本尊吩咐下去,这段时间都休隐,其它的本尊已另有凤排,你们都退下。”男人听着女人的话和声音里的丝丝阴狠,似乎早就清楚她到底要做什么,男子面上的表情仍旧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只那眼中的兴意却似乎却是又更深了一分。
“是主上。”
女人福身后恭敬的退了下去,出得舱室寒风骤然一吹,她这才惊觉自己浑身早就已经被汗浸透,幸好她早就做了准备,否则这次怕是躲不过这一劫,她下了画舫走过那乘叶小舟离开了护城河。
凤汐,第一局结束,你侥幸暂时领先。
不过第二局很快就要开始了,这次可不会像上次一样的小打小闹,很快我就会送你一份极为丰厚的大礼,希望你到时能够还能如此冷静的享受,那样的风光霁月!!!
她站在小船头,凝着那冰冷的河水,冷笑。
舱室里的人却是依旧还在。
“尊主,可还有吩咐?”
“停下所有监视,将人全都撤回休隐。”
“是,尊主。”
地上跪着像是隐形的黑衣人恭应一声,了无声息的消失,男人却仍旧在站在船舱里,转身静静看着舱室中小几上摆放着的血玉棋盘,眸光落在那颗颗的红黑棋子之上。
那是盘杀伐之局。
第颗棋子都代表一个人,每个都代表着一个势力,他的视线最终停在两颗血色的棋子之上,久久的凝视未曾移开眼。
这盘杀伐之局,他铺排下了整整的十五年,五年前他的计划,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原本他很快就能拿回属于他的所有。原本所有的一切也都早已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则他所以为的这个掌控里,却是出乎意料的出现了两个意外,就是这两个人最终却是坏了他的大计,坏了他整整筹谋十五年的大计。
如今看来这个人选必须要重新挑选,谁又更适合?男人凝着棋子对应之位置脑中掠过一张张脸孔,最合适的人似乎只有两个。只不过那个人从一开始就已经被他排除在外,所以剩下的便也只剩下那一个。
执剑问苍天,苍澜大陆到底谁主沉浮??
呵呵……
男人再次溢出串诡异的低笑,舌尖轻舔自己唇瓣上的血渍,血染的异香在口腔与味蕾之间间丝丝缕缕漫延,这血其实已然很美味,是他寻找了这么多年里最佳的上品,可是却仍旧让他不喜,他脑中浮上张女子的面容,就不知她的血舔起来又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做了这么多便只为引本尊出现,却不知本尊早就想见你一见。”
男人轻轻的吐出两个字,低到几不可闻,他伸手行自书案旁边抽出一副画像展开,银色的发丝下男人幽幽的双眼,瞳底闪过抹嗜血红光,认真说来他们其实还未正式谋面。
可是他对她却已然是:相当的期待。
他期待与她的正式见面。
择日不如撞日。
便让本尊看看你到底打算如何从本尊手中夺回先机!!
男人将画像顺手往袖中一收,闪身便消失在舱室中,修长的身形快到像是阵轻烟暖风,轻而快,让人根本无法捕捉,转眼间华丽的画舫空空,唯有有那中船头的挂着的灯笼仍旧还在轻轻的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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