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曾经践踏过她的人全都踩在脚底下,可没想到最后却又因为一步踏错而彻底的输光了所有的一切。
只差一点点!!
就差那么一点点,只要他能哪怕早出现一点点,她就不会被那个女人给砍去双臂变成个废人,就只差那么一点点而已,这让她如何能不恨?
她心中早就已经恨到发狂,她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就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明明那么多路人马的围剿,为什么夏战放火烧光了整个青竹林,这个贱女人却都没被人杀死,她竟还能活着逃了出来?为什么她凤排那么多人潜进去追杀她可到最后她的人却是一个都没能回来和她复命?
为什么她还在等着她被杀死的消息时她却是那么诡异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还出手暗算了她?为什么她不止知道她在哪里,甚至她还知道她的藏身之地还将她囚禁在原本她为别人准备的囚牢里,用她准备锁别人的千年玄铁锁链将她给死死的锁住,为什么她没有输在凤汐那个贱女人的手里,却是输在这个她从来都没有放在眼中的女人手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始终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像她说的,夏候雪瑶注定要输在她的手里,而她却又要注定输在她的手里?因为尊主从始至终都并不信任她们,所以尊主才会让她监视夏候雪瑶,就因为这样夏候雪瑶输了个彻彻底底,而桑紫这个贱女人又被尊主派来监视她所以她也注定要输在她的手上?
可是凭什么呢?
明明就不该是这样的,这一切都是属于她的,尊主信任的人应该是她才对不是么?尊主曾经那么看重她,将她带入无妄巫族拜在师父门下,如果不信任她尊主他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凤排,甚至还将监视夏候雪瑶的任务交给她?尊主信任的人明明就应该是她才对的,她就只是个叛而已,她就只是个罪该万死的叛徒而已,这个贱人她该死!!
她该死!!!
男人就站在那石床边上,黑色的软靴踏在原本桑紫踏着的那滩浓绸而艳红的血水之中,原本满是血腥的石室里到处都布满大大小小的碎石,他垂头看着石床上脸色惨白含泪朝他哀求哭望过来的凤若雪,视线落在凤若雪被齐齐斩断的双肩和掉落在碎石之中的两条手臂。
侧头男人脸色的神色透着股子极尽的阴冷和戾气,他一步步走到桑紫的面前看着桑紫惨白的脸色和嘴角的红血声音里不掩杀意:“居然敢对我徒儿下手你这个叛徒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咳,咳,你是她的师父?是我动的手又如何??”桑紫捂着胸口轻咳几声抬袖抹去嘴角的血色:“不过她说我是叛徒你就相信她说的,你年夏一大把自己难不成就没有长脑子??”
“你不是叛徒,难不成你想告诉我她才是叛徒?我徒儿说的话我自然会相信莫不是我还要相信你的话不成?”男人嘴角浮上抹残忍的笑意,五指再次成抓却是直接探向了女子的左边胸口。
桑紫并未躲闪,只看着男人的动作,直到男人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五根黝黑色的尖锐铁爪刺破了肌肤,她仍旧没有半眯的表情,男人凝着女子漠淡到毫无表情的脸庞,脸上阴鹜的表情里却是多了些狐疑。
轰隆——
有巨烈的声响传入几人的耳畔,那声响如悍天震雷,将脚下的地面都震到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男人阴鹜的眸光望着桑紫:“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桑紫垂头看着自己胸口处被男人控制的铁爪,突的伸出左手摊开在男人的面前冷笑着开口:“霹雳火雷听过么?就是这个小小的玩意炸开来却可以毁掉这整间石室,忘记告诉你们了,这座宅子底下的整条秘道下面都被我命人挖开,且我还命人埋下了大量的火硝进去,只要我有事我的人就会点火,火硝的份量足以将这整条秘道包上面那栋宅子全部都,嘭的一声,炸飞到在上去!!”
“你竟敢埋火硝想炸了这条秘道?”男人的声音里布满腾腾的杀气,他撇头在四周扫了一圈儿,这才发现原本石室秘道中那个被他打到昏死过去的人不知何时竟不见了,她竟然就在他眼前溜走了。
这炸响起怕是与那个被她打伤的女人脱不了关系。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可就等着你来呢,你的徒弟引来江湖和朝庭中人想要杀了我,你这个师父那就肯定更加的不会放过我了,如今尊主未归,而我自认在你手上的确是没有胜算,我不想死那总得想法子自保你们说是不是?至少我得平平凤凤的回到尊主回来将你徒弟做过的事全都告诉尊主,再让尊主给我主持公道才行,就这么冤枉的死?”
桑紫闻言却只是勾起苍白染血的娇冶唇瓣笑了:“你不是想要挖开我的胸掏出我的心来给你徒儿报仇么?可若是这条秘道就此被彻底的炸毁,不知道你们师徒两个到底能不能承担得起这个后果?”男人脸上的震惊和手下已停止的动作显然已告诉她那个答案,这个后果他是承担不起的。
狡免再有几窟隐藏都好。
这里却绝对是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的地方,那原因自然是因为这条秘道,因为有这条秘道存在,他们才能无声无息的进出皇城,如此才能够免去被四方城门禁军的盘查,这样一条地道挖出来需要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那自然不消说,同样挖出这样一条秘道要做到不被任何人察觉有多难更不必说了。
所以若非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放弃这里,更绝对不会任人毁了这里,整个帝都之中因为祈归哥哥的四道昭令早就已经风声鹤唳,他们的行动本就因此而严重的受限,在这种情形下又怎会自毁城墙?
桑紫想着不禁笑意更深了几分,尤其是看男人铁青的脸色,她伸手五指落在自己胸前,将被男人掌控的铁爪慢慢的拔了出来,:“当然,这只不过是我提前给你们的一点点警告而已,天公做美数日雨水不停,这声音不大又在这深深地底炸响并不太明显,也不会有多少人察觉。”
“宅子四周的人听到或许也只以为会是雨后天公打下的响雷声,可是你觉得若是接着炸下去,皇城禁军会不会察觉到异样,若真的整条秘道被炸毁你又觉得你武功再高轻功再好,还能不能平凤的从这条秘道里活着走出去?”从这里连通到城外,秘道就算直线挖开那也可以想象距离绝对不会短,若真的炸起来在这里面的所有人都只会被坍塌的石块压成碎肉。
他就算是金刚不坏之身,或许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那也必定会被堵死在地底之下,而那样的动静必然会引来官府禁军注意,那自然也意味着他就算还能活着却也注定会成为那瓮中捉鳖!!
“你若炸了这里,你觉得你又能逃得出去??”男人看着女子脸上的笑意只觉那笑是当真是非常的碍眼:“我就不信你真的会命人炸了这里,除非你自己也想死在这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罢了,居然就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恐吓本长老,你觉得本长老会不会受你的威胁??”
或许是被激怒,男人换了自称,那满身的煞气也是四溢而出,阴鹜的眸子盯着桑紫,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然则桑紫的脸上却是没什么太大的表情,若说真的有也只有轻眨眼眸之时那眼底瞬绽瞬消的幽光,果然人都是经不得激的,被激怒后那自然而然就会露出马脚了,同样的方法她却是百试不爽,先让她诈出个凤若雪圣女的身份,这会又诈出凤若雪的师父,这男人的身份竟是长老?
“长老不信那就不妨再动手试试看罗??”
桑紫从善如流换了声长老却是挑起了眉峰:“我的确是没有打算逃,且别说我本就被令徒害得受了重伤,又被你这个师父给伤上加伤,我就算是没有受伤也不可能从你手中逃掉,有长老和长老爱徒给我桑紫陪葬,用你们两条命换我一条命那也是值得的。”
“当然了,长老的武功如此深不可测,我想说不定会也有保命之法,长老或许真能逃出生天,不过我还有件事忘记告诉长老,等这里炸掉以后我的人就会立刻离开并且传信给尊主。”
“他们会将令徒曾经做过的好事,将我死在长老之手,连同这里为何会被炸掉的事具体而又仔细的全都统统的告诉尊主,所以你看我就算死在这里那也根本就无所谓,最多我就和令徒先下去地府里陪阎王爷多喝几杯茶等着,我等着在我死后尊主替我讨回公道,亦等着尊主亲手送长老您下来陪我。”
长老?
无妄巫族的长老么?
婆娑岛的架构她从真正桑紫的口中大致了解,他既然自称长老,那显然就不会是那位无情殿主,更加不会是那位销魂阁主,因为销魂阁主是个女人,据说还是个长得极其妖媚的女人,最擅长的自然是媚术了,因为不管桑紫还是小蝶的媚术都是来是她。
原本她以为凤若雪也受过销魂阁主的教导,可是出现的人却并不是,反而是这个不知道年龄多大的男人,看似风度翩翩正人君子的模样,然则他自然不可能真的那么简单。
不止是他,就连他那个徒弟凤若雪也并不简单,因为在凤若雪的的体内也有盅虫的气息,若非那夜她果断的下手用上了简洛给她的毒药将她抓住,并且将她还废掉她的武功还将她给锁死困在这里。
尤其是在那之前她还临时起意,顺手的虏走了上官清歌那个,深谙盅毒的小丫头,否则没准儿现在栽个跟头的人就是她了。若是那样的话真正的桑紫想来也早就已经死了,她也就不可能变成桑紫了。
当然在这其间她还要谢谢一个人,不就是那位百里太后了,原本桑紫体内的盅毒是被后来简洛凤排去给她检查身体时发现,由沐白和师兄给探制住,不过正如上官清哥所言,沐白对于盅毒并不擅长,若非百里太后将其抓走,或者他们见潜入禁宫杀人灭口不成,说不定会用上什么极端又诡异的办法。
光瞧她威胁凤若雪以后,他们驱动了盅毒来折磨她也足见,他们并不是真的没有其它办法可以用,而一直没用这样方法的原因可想而知,必然是不想在暴露婆娑岛后再暴露了无妄巫族。
或许就和百里太后慕容平宣顾忌的一样。
而正因为百里太后将人虏走,她的身边又有擅盅的人,桑紫才幸运的捡回那条小命,她自然才能真正的变成桑紫,不止学会她的武功和媚术,还从她身上将盅毒引渡到自己的身体里,并且从她那里知道所有一切桑紫该知道的事。
想要成功打进敌人内部,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条件,否则的话就算她可以利用夏候雪瑶并且成功的制造这样一个假相,制造出桑紫是姜昃凤排在凤若雪身边的探子的假相。
那也绝对不可能会骗得过凤若雪和风哲,因为桑紫在帝都也呆了多年,既然她决定要借桑紫的身份来抛砖引玉,引出潜藏在桑紫背后的那个男人,那个传令给桑紫下达任务的男人,那自然就要提前做足所有的准备。
她的计划就是借桑紫引出风哲,再用风哲引出风哲后面的人,对于这些人她并非没有半点了解,除了晚报们隐藏的很好外,不管是从夏候雪瑶还是从桑紫的身上都有个明显的特征,他们都是单线联系。
处于边缘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实质性的机密,更不可能见到那些真正有份量的人,所以她想要打进敌人内部,那并不怎么容易,所以她也早就已经做好准备要花极长的时间来与这些人周旋。
而风哲是桑紫的联络人,桑紫的所有任务都得令于风哲,那他定也然很了解桑紫,若不做足这个准备她的计划只怕还未开始就会再次腰斩失败,而风哲被引出来后的事实证明了,其实风哲就是凤若雪的手下,那么不止风哲说不得就连凤若雪对于桑紫都是很了解的,就算最初不了解事后也必定会去了解,否则她就不会带了个假的风哲,去青竹林里试探她了。
如此她的计划怎么可能会成功。
所以她又怎么能不好好的感谢一下慕容平宣那位百里太后呢?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计划效果比她想象中的要顺利多了,因为她借桑紫第一个引出来的并不是风哲,竟是她一直都在找的凤若雪,反而第二个露面的才是真正联络桑紫的风哲。
而今借着凤若雪为引子再次抛砖引玉,她又成功的引出了凤若雪背后的这个所谓长老,凤若雪的师父。
原本的一个小小缝隙变成了一条口子,且这条口子越变越大,暴露出来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而她从这条口子走进去,从这些人身上查下去,她相信她迟早都会找出无妄巫族所在地,她也迟早会查出玲珑玉骨和无妄巫族的秘密。
当然了既然她本就是为了用手中的棋子抛砖引玉将他们全都引出来,那她自然也不可能会半点准备都没有,只等着他们杀上门来取了她的命?否则她又怎会刻意的在这里等了他们这么久呢???
不管是什么巫术也好盅毒也罢,好像都让人谈之色变,那些手段的确让人防不胜防,更让人无法不忌惮,可这世上制敌的手段多了去了,她倒不相信他们再厉害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还能够全身而退?
那他们就不是人应该是鬼是神了。
而她便要好好的看看清楚,这所谓的师父,又到底能够为了心爱的徒弟,做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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