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想怎么做都行,他们不敢不听!!”
阿祈只简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将自个儿的手下全都卖了,凤汐定定看着男子脑子里浮现出今夜看到的几副画面,对于男子的回答很是满意:“那就好,不过祈归哥哥放心,暂时呢我是不打算对他们做什么。”
“说起来那几个丫头的年夏的确也不小,都已到了出嫁的年夏,不过我从未对此上心,连她们自个儿似乎也没太上心,现在有男人喜欢她们,那我当然替她们高兴,那证明那几个丫头很优秀,我这个主子自然也面上有光。”
“且宫中太寂静,他们这样一闹倒是热闹了许多,说起来祈归哥哥这个主子倒是也有些不趁职,都不关心下自个儿属下的终身大事,皇甫瑜欧阳他们年龄似乎也不小,若是寻常男子早就成亲,怕是儿女都已经满堂跑了,可他们几个却都还是孤身一人,难怪会盯上我的丫头了。”可不是不趁职么,似乎他手底下的还真没一个成亲了的。
“常走江湖,危险不断,自是独自一人方能无牵无挂。”
阿祈轻轻摇头笑着解释道:“且成亲生子有了家人也就有了弱点,那只会给别人机会,我身边的人除了皇甫瑜之外,其它人都是孤儿,包括皇家隐卫出身跟我最久的白桦,欧阳旭,纳兰罗,徐子笙,花有容,还有古刹与南宫逸,其它的所有人则全都是我挑选出来的孤儿。”
“他们都没有家人父母也都各有境遇。”男子将红萝排除在外,事实上红萝接触到的并不多,这些年他远离邺都与她的接触也不多,都是有意避开,他也根本没将这些放在心里。
“祈归哥哥说得不错,我看你这些年网罗的人才当真不少,想必也没少在他们的身上花心思。”凤汐微微感叹,不管欧阳旭还是南宫逸又或是其它她并未有过深接触的人,目前看来都是各有所长,且都各有本事也都善良于隐藏,至少在此之前她也未想到,那个向来油嘴滑舌惯会卖乖讨好的欧阳旭,竟也曾做过幕僚还曾是西晋朝堂上的三品大员。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你不是说过我的人都是你的,我的势也是你的,你若是看中他们那我就将他们给你可好??”男子开口就是给人,只一给字却是意义不同,更是半点都未有犹豫,要知道培养这些人,他的确是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和心血。
“我可不要!!”
凤汐很干脆的摇头拒绝,伸手拿起男子腰间的荷包把玩道:“他们对你忠心的很,就算是到了我这里,也只会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怕到时候就算我想可我也指使不了他们!”
“阿瑾这是怕我会派人暗中监视你?”阿祈微微挑眉笑了。
“呵呵……”
凤汐也挑眉笑了:“我倒不是怕你派他们监视我,祈归哥哥既然肯放我出宫便不会再这样做,你这么信任我,我自然也信任你,就算你不派人监视我,不管我在哪里,有什么举动不都会传信给你的?”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再大费周章的派人来监视她,那只是多此一举。
女子说着却是陡然间话锋一转:“不过祈归哥哥若是执意如此,那我也不会执意拒绝,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不过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既然你把他们全都给我那以后他们就是我的人了,我想要他们做什么,祈归哥哥可也都无权过问,更不能反对了,你可真是舍得??”
“只要你想没什么舍不舍得,我的心我的人早就给你,更何况是他们,你尽管指使便是。”男子说的很直白,垂头看着女子的眼神,更满满都是温软的浓情蜜意,那目光看得凤汐也有些无语的微红了脸。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是不是这张脸很丑?”
“我在看,我的阿瑾身上如今越来越有女儿家的味道了,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勾人的味道,阿瑾,你,习了媚术?”男子开口问,此次回来女子的变化大到有些出乎他人的意料。
而那最大的变化除了对他的冰点消失,态度上改变以外,就是她身上少了原本那份刚硬多了柔软与娇媚,不再像以往那样对于感情一知半解,对于男人只那样的一张白纸,不止会对他说情话,开玩笑,就连那种事也会直接回应他。竟还会和他说出,只要他想要,她便不会不给,这样的话?
这个变化……
“嗯,和桑紫学的,怎的你觉得这样不好么?还是祈归哥哥你还是喜欢那个比较凶的我,可不是说男人都喜欢女人小鸟依人的么?又或者你怕我学会媚术会滥用勾引别的男人?”凤汐笑眯眯的开口,女子眉峰微挑,目含秋波,便那般看着男子,眨着自己那双清棱凤眸。
她的确是学了媚术,不过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被人发现她假冒桑紫的身份罢了,至今为止她都还没用过,也不知道成果到底如何。
阿祈看得微微蹙眉:“阿瑾,你眼睛怎么了?”
“我在对你抛媚眼啊,你难道没看出来么?都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你觉得我这个媚眼抛得如何??”凤汐笑着问,媚术说白了就是勾引男人的那些招术,当然有时候除去自身外,像桑紫她们这些魅者在执行任务时通常都会借用一些外用的帮助。
比如说会用些有着特殊作用的药味,或者是有勾情作用的熏香或香料,更为高深的便是深谙音律者还可以音惑人。
桑紫的身上便常年都浸泡过,有催情作用的香料,不过那些东西对女子身体却是有很大的影响,用得多了会影响女子的生育。
除此之外媚术,最重要的自然是床术,还有很多心思歹毒者用用采阳补阴的法子来练武功,据桑紫说这些她全部都是学过的,否则以她的年夏和资质不可能会有那样的武功,不过采阳补阴太恶毒,她自然不可能去练。
简单的床术那些东西又都太露骨,且能用的时间太短,根本没有适用的锻炼对象,所以桑紫其实也根本没办法可以教她,说来说去就让人听不明白。
用她的话来说,那就是床上之术那就只能亲眼所见自己领会,却是半点都不可以言传,因为就算她说了,她也根本不可能明白到底是什么滋味儿,只告诉她若是想学那些,就找人去街上买个七八本春宫图策自学成才。
不过发生太多事。
那个三长老又突然出现,她忘记让人去买自也还没来得及看。
“我以为你这些日子太累没有睡好,所以眼睛有些不舒服,还想着我们是不是应该早些休息。”男子沉默片刻轻咳了两声有些尴尬的答。
凤汐顿时气红了小脸:“百里云霄,你是不是在故意耍我?你知不知道就为练习抛出这样一个媚眼,我像个傻子对着镜子练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桑紫才说我可以勉勉强强的过关?我都已经人过关了你却说我生了眼病,你这是在说我的媚眼抛的不合格,我的媚术练的也不合格,我根本就没那个天赋,你就是想说我根本就不像是个女人是不是?”
“有点,太做作!!”
阿祈憋着笑回了五个字,看女子眼里都开始喷火,他展臂将人摁进自己怀里轻笑着凤慰道:“阿瑾,你可以更自然一点,眼睛不要一直眨,其实你的眼神很美可是你一直眨眼睛也难怪我会误会。”
“尤其你身上最吸引人的便是那份清冷和刚毅凌厉,对于女子的妖魅温柔那是要发乎自然,从骨子里透出来温柔如水,才能够真正吸引男人的视线,当然这和你着装也有关系。”
“如果换一身衣物上个妆的话,我想应该会好一些,你现在穿着侍卫服又戴着人皮面具,所以……”所以那秋波真的是,让他看不出诱惑,反而有着几分诙谐与好笑,这不能怪他会忍不住打趣她逗逗她。
男子说到此处脑子里本能便浮现出一幅画,那副被送到赫连煦行馆中她的画像,那画像上的人儿美到让天地都失色。
他想着脑中又浮现女子穿着嫁衣和她拜堂时的模样,她的性子和气势都注定她不太适合做出这样勾人的举动。唯一只除了在她无知无觉时,自然而然表露出的那份独属女儿家娇羞的一面。
“祈归哥哥好像很懂女人?”
凤汐被说的微黑了小脸颇有些气馁,声音也多了些酸气:“居然连什么是女儿家真正的温柔如水也知道,还什么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就是个冷血的母夜叉,根本不适合在你面前装温柔,人家姑娘都柔弱像水,而我在你面前就像母老虎硬石头是不是?”
“我可没这样说过,你怎么会是母老虎硬石头,只是阿瑾刚刚的眨眼的那个秋波,的确是让我有些误会,不过我向你保证,以后你再对我送秋波,我肯定不会再误会的……”
男子轻笑出声,看女子那不满瞪眼的表情,却是极为可爱,那瞬间让他有种当年那个被他耍却不自知,反以为自己是女流氓的傻傻的小阿瑾终于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感觉,她是那般肆意又没有任何顾及,那般的懵懂又天真。这样可以毫无阻碍的玩闹说话,是他一直都最渴望的。
“真有这么差?那我是不是应该多找些人练练?否则万一有用得着的地方呢,若真的漏馅被察那岂不是糟糕了。”
凤汐看得心中憋着火,却又若有所思的呢喃着:“虽然桑紫也说我极没习媚术的天分,可是我也是有很认真去学的好么。”应该也没他说的那么差吧,还好的是目前为止似乎,都并没有用到媚术来圆身份的地方,自然她也知道自己学的差强人意,所以一直都在尽量避免。
阿祈闻言那笑瞬间敛了下去,大掌紧紧箍着女子,声音沉肃道:“你若想练的话那便对着我练好了,不许去找别的男人,也不许对别的男人抛媚眼,更不许对别的男人施展媚术,不管是谁都不行!!!”
“额,可是为什么,该不会你是在怕我红杏出墙吧?还是你觉得练了媚术的女人都是水性扬花?”这也不行那也不许,那她练这个来干嘛?
“总之就是不行!!”
这下轮到阿祈微微黑了脸:“你想练媚术可以,在我这里随你怎么练,我都可以配合你,可就是不许去找别的男人练,阿瑾,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你只需要勾引我就可以,若你去找别的男人练这个我就……”
“若我非要找别的男人练你就如何?该不会你打算到时候打断我双腿,把我关起来不许我再出去??”凤汐挑了挑眉问,看那张素雅淡然的脸,终于染上别的表情,女子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她觉得挺有趣的。
“……”
阿祈哑然沉默了好半晌,却是将女子抱起便越过屏风走进了殿内,直接将人放在了床榻上,这房里也置着床榻,他这些日子总会在旁边呆很晚,无人时再回到这里休息,毕竟作戏怎么也要做全套,瑾华宫这段日子可是有不少人明里想里的想尽了办法想要闯进来查探。
“我虽舍不得打断你的腿,却可以让你没时间也没有那个力气再去找别人来练习,阿瑾现在知道,你若敢真的那样做的话,我到底会如何了?”男子的动作极尽的轻柔,声音却是透着股子执拗和霸道。
她已经替他招惹不少人了,前有师兄,后有千菩提,最后还有个宗政明渊对他如此的念念不忘,甚至不顾和大楚开战也要从楚都将她虏走,就连被关起来还数次的向他打听她的凤危。若说宗政明渊所为只是为了旧仇想报复他,他怎么可能会相信?
宗政明渊明显就对她动了情!!
这还不止,还有那个赫连煦,这些日子也没少派人在外打听她的消息,他们回来后,赫连煦数次进宫里借机想要探病全都被他强拒,可狼王不死心,居然又做了回梁上君子,深夜潜进瑾华宫里,他自然也趁机将人调开给了他个机会让他确定那里面躺的人是真的。
赫连煦的行为也有些反常,虽然不如宗政明渊那样明显,可是言语之间眼里的担忧他自己可能都没查觉,从来都视女人如无物,根本不将女人放在眼里的狼王却是偏偏,真的对阿瑾起了心思,只这点他却是可以百分百的确定。